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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鬼,绝对的有鬼,赵有恭俩眼瞄着念奴儿一阵猛瞧,搞得念奴儿小脸一红,眉目含春的嗔怒了两声。
拉着念奴儿来到大柱子后,伸手指了指靠在殿门张望的李师师,“你怎么跟李师师在一起了,她有没有欺负你?”
“官人想哪里去了,凑巧碰到而已!”
赵有恭显然不信,翻着眼皮问道,“真的只是凑巧?”
“当然,不过,官人,你确定那位是李师师?”念奴儿神秘兮兮的一句话,可把赵有恭弄懵了,皱皱眉头,贴着她的小脸追问道,“什么意思?”
“官人真不懂?你不是想要些香火钱么?不认识的人,自然无需照顾的!好了啦,奴家也有些累了,可是先回去了,官人也莫天天围着你的朱娘子,奴家可都等你好些天了!”
念奴儿小嘴微翘,玉手如猫爪般在赵有恭心头挠了挠,她黛眉舒展,眸中自然的流露着几分媚意,那份春情,当真令人心动。
妖精,专门**男人的小狐狸精,赵有恭吞吞口水,捉住美人的小手咬了咬,“胡说八道,前天不是刚去你那么?”
“是前天么?奴家觉得好久了,咯咯!”
抽手转身,香臀儿迷人,走了两步,念奴儿转过头,粉嫩的小香舌舔舔淡唇,似乎吸允着什么东西一般。
赵有恭觉得下身火热火热的,连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念奴儿悄悄地走了,却留下赵小郡王浑身难受,这股邪火没处发,只能先憋着了。回到殿门,李师师依旧神色淡然的站在门口,虽是一身蓝色锦袍,依旧掩盖不住那份别样的风采,冷艳如霜,美眸似水,灵动中带着几分落寞。站在她身旁,好像重新融入了冰窟中,哪怕是七月的夏日,依旧感受不到半点炎热。
如果真的将李师师搂在怀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不过也只能想想,赵佶的女人,谁敢动呢,除非不想活了。
“小郡王,奴家可以走了么?”
“哦,你是?”
赵有恭俩眼一眯,一副不认识你的样子,李师师冰雪聪明,哪会不明白赵小郡王是什么意思?心中生气,可也不愿在这种地方久待,秀眉皱起,玉手便在袖中掏出了一张交子,“够了?”
“原来是师师啊,莫怪,莫怪,快请,哎,大胡子,你还愣着干嘛,赶紧让路啊!”
赵小郡王这一声轻喝,差点没把谢大胡子吓尿了,他要知道此人便是李师师,打死他也不敢拦着的。如今京城之中,谁人不知李师师是官家的女人,只不过没人敢明说罢了。面对那张交子谢无敌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只能退后两步,弓着身子哆嗦道,“李大家....谢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
“拿着吧!”
丢下一张交子,李师师平静的离开,只是心中真的像表面那般平静么?
有人怕她,可真的是怕她么?怕的是官家吧,如果哪一天,她人老珠黄,没了官家宠幸,谁还会怕?日光炎炎,温暖了所有人,却永远感染不了她李师师的心。红尘万丈,滚滚流光,她一心追求素雅,到最后才发现还不如念奴儿活得潇洒。
今日来这相国寺,无非是想弄清楚那首《定风波》出自何人之手,最终还是徒劳无功,念奴儿只告诉了她一句话,“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是啊,既然知道了也是无用,又何必多问?
那一年,因为她,周先生遭贬,害了一人,又何必再害一人?
人,永远都是这样,也许看似团结,可当有一个人做了逃兵,那这份团结便会轰然倒塌。李师师带头交了香火钱,其他人也无法幸免,不同的是他们可没有那么轻松了,谢无敌问清各自家世,逐个定价,总之越有钱就越值钱。
听朱琏说着相国寺的传说,赵有恭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多时,勘探现场的赵鼎便大汗淋漓的找了过来。
“赵郎中,勘察的怎么样?”
“难,看手法,绝非常人所为,具体情况,还要看后续调查。不过杀人无非仇杀、情杀、劫财,只要顺着查下去,总能查到的!”
赵鼎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赵有恭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正常情况下如此查不会有问题,不过这个案子,可就不是杀人这么简单了。
“赵郎中辛苦了,本王会让公孙主簿全力配合你的,若有需要,尽可找公孙主簿,我开封府绝不推辞!”
听赵有恭这话,赵鼎心中就骂开了,这不是明显的要甩手么,本来查案应该是开封府的事,现在倒好,成他赵鼎主查了。不过赵鼎也没法生气,人家永宁郡王都说开封府全力配合了,难道他还能说不行?
赵有恭顺利做了甩手掌柜,苦的自然是公孙康了,自从赵小郡王上任,他这个主簿就成了最忙的人。好在每个月得到的红包最大,否则,公孙康真怕坚持不下去。
第一天,匆匆而过,赵鼎和公孙康愁得饭都吃不下,赵小郡王却悠然自在的去了撷芳楼。
念奴儿早就等着了,她穿着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粉纱,白皙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泽。她左手撑着颔首,右手放在香臀儿上,五根纤指不断拨动,轻轻划着薄薄的轻纱,修长的玉腿纠缠着,粉嫩的美足微微弓着。赵有恭呼吸越来越沉重,那双眼睛再也离不开美人的身子,他发现,美人竟然没穿肚兜。
“官人,奴家好热呢....”
檀口微启,小小的香舌粉红诱人。
赵有恭再也忍不住,关上房门就窜向了床榻,不知怎地,今日念奴儿似乎很兴奋,一直都占据着主导地位,到了最后,还不依不饶的双腿缠着男人的腰肢。
“美人,你今日是怎么了?”
念奴儿送上香吻,略有些神秘的笑了笑,“官人,你不知道,今日奴家好高兴?”
“为何?怀上了?”
“呸,说甚子话呢?”掐掐赵小郡王肩头的软肉,念奴儿偎着他的胸膛,动情道,“那李师师竟然羡慕奴家呢,咯咯,这么多年,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哪怕是花魁大赛时,她都没有羡慕过奴家的!”
“不可理喻,闹半天,就为这点破事?”
“哼,官人好生无趣,难道不值得开心?”
赵有恭暗自摇头,伸手戳了戳念奴儿的额头,“有什么可开心的,你要是能给本王生个一男半女的,那李师师还不得羡慕死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念奴儿有些恍然,痴痴地问道,“官人,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么?”
“这叫什么话?你若真能给本王生个娃,本王还能不高兴?”
“咯咯,不管是真是假,奴家开心.....好官人,歇好了么.....奴家要....”
美人说要,赵小郡王能说不给,翻过身,咬着美人的耳朵,轻轻笑道,“一会儿莫喊停,今日官人就要制服了你这小妖精!”
帐中一切不为外人道也,等到第二天朝阳初升,念奴儿睁眼时,才发现床上之人早没了身影。对此,念奴儿闭目一笑,那家伙又是半夜溜走了吧,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偎着枕头靠在榻上,念奴儿轻轻梳弄着散乱的长发,直到此时,她依旧不知道该不该和小郡王坦诚相对,不过至少,昨夜小郡王的话真的打动了她的心。要一个孩子,多么普通的话,可这种话,任何嫖客也不会说的,哪怕官家再宠李师师,也不会说这种话的吧。
正如念奴儿所想,赵有恭确实半夜便离开了撷芳楼,相国寺的案子如此蹊跷,总是要查上一查的,当然他查案子可不是为了破案,只不过是想看看能不能捞到点好处罢了。
这次来,王语嫣的脸色总算比之前好了许多,看来独孤求败应该让她给家里去信了。
庭院中,独孤求败像个饮酒赋诗的豪客,王语嫣像个斟酒奉茶的婢女,赵有恭很怀疑,独孤求败到底是怎么跟孟金玲解释的,难道孟金玲就不吃醋?
“独孤兄,孟家娘子没跟你翻脸?”
“为什么?”
“为什么?脚踏两只船,是个女子都要跟你翻脸!”赵有恭心中一阵嘀咕,有时候何止翻脸啊,碰上木婉清那样的,你敢娶一个,她就杀一个。
“你表妹!”
独孤求败一句话,把赵有恭整的心头一怒,瞪着眼哼道,“你表妹的,独孤兄,小弟是招你惹你了?”
“蠢货!”
独孤求败端着酒杯仰望天空,脸上依旧是一副刻薄相。
赵有恭实在理解不了独孤求败的话,当即伸手解了王语嫣的哑穴,“小娘子,这位独孤大侠说的是什么意思?”
王语嫣坐在石桌旁,嘟着嘴回道,“独孤先生对孟娘子说,我是他朋友的表妹,暂时寄居在院中的!”
赵有恭顿时无语,是怪他赵某人笨,还是怪独孤求败太惜字如金,整日里阴阳怪气的,说句话超过五个字都是怪事,懒得理他了。
“小娘子,跟你打听个事,这江湖之上,可有善使飞刀之人?”
“公子可否说的清楚些?”
“可以左右同时发刀,并且力道十足,习惯伤人眉心!”
王语嫣静静思索,当她思考时,就像一个静坐山峦的仙子,苗条的身形,如瀑布般的长发,飘散着一种芬芳,一种神秘。赵有恭看得怦然心动,眼神沉迷,而犹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