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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落下帷幕。
AOG以全场积分第一，全场总人头数第一。
拿下第一名。
前排粉丝手里举着DSB的应援手幅，手中拿着应援灯，可是她们却不受控制的因为一个人而泪流满面。
她们都曾经是顾临的粉丝。
这个男人在役六年，曾经也称霸过整个电竞圈，他的人气到达顶峰时，完全不输于两年前的Crazy。
前排的粉丝忍不住哭着问他。
“顾神，你的手怎么了？”
“顾神你没有打假赛，你只是受伤了是不是？”
“顾神你要干嘛，你不会要退役吧？”
想到这个可能，几个粉丝扔了手中应援物，不可置信的捂住唇。
顾临起身，解说早有预料的给他递过来话筒。
无论外界什么评价，在圈里跟顾临熟悉的人都知道。
这个男人一身傲骨，他从不肯弯折腰肢。
“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说什么。”
“这么久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是个沉默寡言又无趣的人，这六年来见过最多的评价，应该是形容我是……老王八的吧？”
现场大半粉丝都说过，她们被逗得笑出声。
这么帅的一个绝世帅哥，被她们给形容成老王八。
陆子野忍不住了，“草，他这是退役感言还是来说相声的？”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瞪他，“闭嘴！”
“……”
大少爷嘿了一声，“你还敢……”
顿了顿，“行，我闭嘴。”
顾临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打湿，他全然不在意，也没人觉得他狼狈。
“我也觉得，的确像一只老王八。”
现场的观众笑容逐渐消失了。
偌大的场馆寂静无声，只听男人清冷沙哑的嗓音。
“皮肤龟裂，见证过圈中新旧来往。”
他是在役六年的老人，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选手，一腔热血踏入，最后黯然神伤的离开。
“眼神无光，是因为比赛带伤。”
得知手伤时，这个男人不比谁难过。
他沉默寡言，只能背着所有人，把自己藏在壳里，独自舔舐伤口。
“身负疮痍，经历网暴带来的风霜。”
在场之人的脸色一变，涨红愧疚。
就在这场比赛之前，亦或现在，他依旧在经历这一场盛大的全网暴力。
“如今面有新伤，回忆过往，依旧选择最后上一次战场。”
清冷孤傲的男人用短短几句话，概括了自己在电竞圈中的六年。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离开RED，也没有解释自己到底有没有打假赛。
过于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青春结束了。
他从口袋中突然掏出一块沾满泥泞脚印的横幅。
“这是我今天见到的，唯一一个，属于我的应援物。”
接着，他做了一个不可置信的动作。
他亲吻了一下那张布满脚印的横幅。
“谢谢你。”
女孩怔怔的望着大屏幕，直到看到那熟悉的横幅。
是她扔在地上的。
她从泪流满面到崩溃大哭。
“我喜欢了他六年，整整六年。”
“我后悔了，我回去找了，我真的回去了。”
“可是我没找到……横幅不见了。”
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失声大哭。
修长的男人朝着现场上万人，深深鞠躬。
“感谢陪伴，江湖不见。”
众人这才意识到。
这个连续六年不间断出现在赛场上的男人。
已经习惯有他存在的PEL。
以后都将没有顾临这位选手了。
……
顾临下台后，无数记者扛着摄像机走过来，他们不停的追问着顾临刻意避开的问题。
为什么离开RED？
顾临笑笑，大概是为了给各自保留最后的体面。
为什么加入AOG？
这个问题他们已经预料到顾临不会回答的，结果没想到。
他脚步顿住，突然面向镜头。
他露出冰雪化开的容颜，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想要陪我家小朋友，想亲眼看着他长大。”
“！！！”
顾临这句话点燃了轩然大波。
间接的透露了这六年来最让人困惑的问题。
顾临为什么没有女朋友？
“小朋友？是Smoke吗？”
男人一言不发，拒绝了所有的回答。
……
陆子野犯愁了。
小姑娘第一次亲眼见证退役，哭的一抽一抽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他怎么哄都没用。
大少爷守着小姑娘，拿着纸巾不停的给她擦眼泪。
低头哄着她，“烟烟，不哭了好不好……”
小姑娘泪眼朦胧的望着他，抽抽噎噎的说。
“鼻子也擦擦，鼻涕要掉出来了……”
陆子野：“……”
他笨拙的给小姑娘擦了擦鼻子，小巧精致的鼻尖红彤彤的。
陆子野戳戳她的小脑袋，“人家川儿都不哭了，你怎么还在哭呢？”
小姑娘被他戳了脑袋，砰的一声磕在墙上。
小嘴一瘪，眼泪汪汪，委屈的望着他。
陆子野：“哥哥错了。”
他连忙伸手去揉祖宗的小脑袋。
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大少爷双眸危险的眯起来。
“再哭我亲你信不信？”
小姑娘吓得一哆嗦。
陆子野：“……”
大少爷反倒是有些委屈了。
自己都跟个孙子似的伺候着小祖宗，怎么还害怕自己呢。
“你这么害怕，让哥哥很没面子知道吗？”
小姑娘揉揉眼睛，水润润的眸子跟琉璃珠似的。
她小声哼唧着说：“那你轻点……”
这下轮到大少爷傻眼了。
他满脸错愕，只觉得惊喜有些太突然。
“同意哥哥亲你？”
小姑娘看了看四周，楼梯间里没有其他的人。
她轻轻别过眸子，不敢直视大少爷，长长的睫毛颤动着。
嗓音软软，“你要是轻点的话，就给你亲一下。”
陆子野有些好笑的把小姑娘抱到楼梯上。
跟她平视着：“亲一下也怕疼？”
小姑娘重重的点头，似是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嗯，你亲的疼。”
大少爷脸色微微僵住，怎么听都有些不对劲。
他眸色逐渐沉了下来，似是在极力克制体内凶涌的情绪。
嗓音有些沙哑的问：“谁亲的不疼？”
小姑娘眸光干净，小手指了指自己。
“我。”
“……”
大少爷愣了足足三秒，没忍住闷笑出声，带着胸腔都在颤。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瞪他，“笑什么？！”
陆子野揉揉她的小脑袋。
“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