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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该我问你们。”晚秋沉着脸斥责,倒不是怪坠儿和小小送了东西给大少奶奶吃,而是她们本来就是大少奶奶的人,这会儿背着大夫人做这些事,虽然不是大事但难免被一些落井下石的人看到,到时候她们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晚、晚秋姑姑。”坠儿屈膝一弯跪在晚秋的面前,“奴婢求求您让奴婢给大少奶奶送点食物吧!大少奶奶晚上在山间寻了一宿大少爷定是又饥又渴,大少奶奶身娇肉贵,在柴房待一夜肯定受不了的。至于之后晚秋姑姑想如何处置奴婢,都任凭您作主。”
“奴婢也是。”小小跟着扑到晚秋的脚边,不顾坠儿的拉扯,仰着头祈求的看着晚秋。
“你们都起来。”晚秋有种扶额的冲动,她根本就没想处置这两个小丫鬟,而且她自己也是过来关心大少奶奶的情况。她一直跟在大夫人的身边,自然知晓大夫人的心事,大夫人对大少奶奶其实是赞赏有加的,只是这次大少爷在生死边缘挣扎,大夫人乱了分寸才会这样惩罚她,甚至动手打了她。只能叹一句,关心则乱。
“晚秋。”柴房里传来宫伊沫的声音,“相公是不是有事?”她倒不担心晚秋对她的两个小丫鬟怎么样,只怕晚秋突然过来是庄子然出了什么问题,或是病情恶化了。
“不是,晚秋就是过来看看大少奶奶有什么需要。”晚秋一句话轻松化解了两个丫鬟心中的重负,相互扶持着站了起来。
柴房里面的宫伊沫听了后,沉吟了片刻才出声,“晚秋,伊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晚秋可否放伊沫出去。”她自然是知道晚秋有这能力才会开这口。
“这……”晚秋为难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她知道锁着柴房的钥匙放在哪里,也有能力放她出来,可是这样不就违背了大夫人的意思吗?
“伊沫并不是想要逃走,而是相公现在在和死神搏斗,我想守在他的身边给他鼓气加油,而且相公有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所以……晚秋当是帮帮我吧!可以吗?”
晚秋犹豫片刻便下了决定,“大少奶奶稍乖,晚秋去去就回。”
“谢谢。”宫伊沫松了一口气。
晚秋在拿钥匙之前先回了念月苑,将事情对大夫人叙说了一遍,中间自然加了许多煽情的誓言。
大夫人动容的说:“她真的说子然如果去了她就要殉葬的话?”现在冷静过后的大夫人倒不像之前强势,也知道之前威胁宫伊沫的话只能说说而已,毕竟不是帝王,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家眷殉葬呢?
“是呀!大少奶奶说得情真意切,晚秋也觉得大少奶奶的话说得很对,大少爷出事也是为了她,大少爷现在是神智不清昏迷中,但他心里一定想要大少奶奶陪伴,再说这是他们两人的命运,让他们携手共同面对也是应该。主要是晚秋觉得,没人会比大少奶奶更细心妥当的照顾大少爷,毕竟他们的命运是相连的,大少奶奶不可能马虎。”
不枉费晚秋替宫伊沫说了这么多好话,最后大夫人还是松了口放宫伊沫出来,晚秋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家里没大夫人的命令,她就是有私心放大少奶奶出来,到时候不止是自己会受处罚,大少奶奶之后也会被大夫人整治得更彻底。
晚秋急忙着着钥匙到柴房将宫伊沫放了出来,并告诉她是大夫人允许她去照顾大少爷的,宫伊沫听到这话后脸色阴晴不定,最终只化为一句,“晚秋,谢谢。”有一句话却在心中回转,今日你对我的恩,来日定当回报。
她知道,如果不是晚秋她不可能这样轻易被放出来。
宫伊沫匆忙回竹里苑时,正巧庄子然全身发烫,庄云凌正手忙脚乱的替庄子然擦试脸颊降温,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的问:“是不是要替大哥脱掉衣服?他一直在喊热。”话音还没落下的时候庄云凌转头看到匆匆赶来的宫伊沫,又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禁羞红了脸喊了一声,“大嫂。”虽然是自己的大哥,但毕竟各自都已经成年,她一个未出闺的姑娘竟然说要脱男子的衣服,她原以为来人是晚秋,才会这样直白的说话,想将这事交给晚秋处理,不过现在更好,大嫂回来了,由她替大哥宽衣擦拭降温是再适合不过的。
“我来吧!”宫伊沫接过庄云凌手中的湿巾,而庄云凌也在同一时间起身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宫伊沫坐在床边听见庄子然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喊热,便直接松了庄子然的衣襟,露出大片白玉的肌肤,庄云凌即使是庄子然的妹妹也觉得羞涩,吱唔着说:“嫂子,大哥已经吃过药了,衣服上沾了一些药汁,你看要不要换件衣裳,我先去隔壁耳房,你有事就叫我。”
宫伊沫手一顿,刚才她就注意到庄子然衣襟上的沾了药汗,感激对庄云凌露出笑意,“四妹先回屋里休息吧!你也累了。”
“可是……”她确实有些疲惫,折腾到现在已经体力透支,但又担心庄子然的情况,怕宫伊沫一人处理不来,所以想留下来帮忙。
“四妹不用挂心,我会好好照顾相公的。”
庄云凌脸一红,有些窘迫的说:“大嫂,云凌不是这意思,云凌是担心大嫂一人忙不过来,想留下来帮忙。”宫伊沫声音有些低沉,庄云凌敏锐的发现宫伊沫误会了她的意思忙开口解释。倒是宫伊沫自己怔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刚关了柴房被大夫人误会了的原因,所以看庄云凌这样吱唔着也以为她和大夫人及其他人的想法一样,觉得她会存心害庄子然似的。
知道是自己误会,又听了庄云凌的解释倒是扬起释怀的浅笑,至少庄云凌没有怀疑她对庄子然的心意,倒是她误会了庄云凌的意思,以为她是怕自己照顾不好庄子然而让庄子然出状况,原来她只是单纯的想出一份力帮忙而已。
“我知道,所以我才让你早点云休息,明日白天你过来帮我照顾相公,可以吗?”宫伊沫偏头浅浅一笑,眼中少了疏离的感觉,神情尽显温柔。
“我知道了,大嫂。”庄云凌不再多言,免得说多了让宫伊沫误会了她,更何况宫伊沫说的话也是在理,明天白日里还得有人照顾庄子然,宫伊沫今晚撑了一宿,明日白天肯定是熬不住需要休息一会的,“大嫂,我先回屋里休息了,你自己也不要太劳忙,大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度过此次难关的。”
“嗯。是呀!”宫伊沫笑着轻颔首,她可不准许庄子然就这样没了。
庄云凌轻移莲步准备出房门的时候,宫伊沫叫住了她。
“晚秋,你送送四小姐。然后也直接回去休息吧!”晚秋蹙眉表现得抗拒,宫伊沫自然明白她的想法,冷静的分析给她听,“晚秋,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谁今天晚上留在这里照顾相公,而是明日娘出去走动打点,你跟在娘身边这么多年,懂的也比一般丫鬟多,你跟着娘我也安心,也觉得请御医这事会多一份把握,至于相公这里,我必定会照顾好的,夜里如果有什么事我自然也会请你们过来的,所以你还回屋里休息吧!更何况我还有坠儿和小小两人帮忙。”
晚秋微微抿嘴,唇形紧绷成一条直线,犹豫了一会儿便认同了宫伊沫的话,“大少奶奶有事记得派坠儿丫头去找我。”
“这是自然。”宫伊沫浅笑颔首,“明日之事还得多麻烦你,有任何消息或是情况还请通知我一声。”
“晚秋会的。”她倒没想到宫伊沫会有这么一份心思,出了这事还能冷静的分析这些,虽然说得表面,但也确实是最好的安排。
直到晚秋和庄云凌前后相继离开了内屋,宫伊沫才耷拉下双肩,泄气了一秒钟又自己为自己鼓气加油,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床上昏迷中的人。只见他衣裳大开,白玉的胸膛显现漂亮的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