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皇后娘娘

苏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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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分钟后,段左泉心满意足的走出卫生间。

    他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带着陶醉之色努力回味。

    从一开始的失去理智,到紧张惶恐,再到最后面的顺利得手。

    让他久久无法平静。

    “都怪你,衣服都扯皱了。”

    虞娴整理好妆容,脸染红晕,眼眸滴水的坐到段左泉身边。

    这一刻的她哪还有半点该有的架子,有的只是女儿家的憨厚,与那无意间散发的乖巧顺从。

    段左泉瞧的心喜,忍不住伸手抚摸虞娴的秀发道:“娴儿,只要我成为下一任玄门掌教,我一定会对你好。”

    虞娴嗔怪道:“现在就不能对我好了?”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一肚子坏水,坏水人了。”

    段左泉按捺心头躁动道:“娴儿,你是我的人,以后你说什么我听什么。你负责出谋划策,我负责出力气。待我坐上玄门宝座,大权在握的那天,你就是我幕后的皇后娘娘。”

    “你不是一直想去玄门禁地开开眼吗?”

    “依你,都依你。”

    段左泉发自内心的真诚说道:“今日所言天地可鉴,若有半分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虞娴动情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大吉大利。”

    “你要是死了,谁来对我好?”

    四目相视,两人情意难止。

    虞娴羞怯道:“怕就怕人老珠黄的那天,你会嫌弃我。”

    段左泉刚想说话,突然闻到厨房传来的焦味,连忙起身道:“娴儿,你的鸡汤好像炖糊了。”

    虞娴不为所动道:“叫他过来喝鸡汤是假,在他身上下毒才是真。”

    “姓冷的幽冥门余孽不愿出来,咱们就逼他现身。”

    “鸡汤糊了,随便找样吃食代替即可。”

    “反正叶振心对我心无提防,很容易下手。”

    段左泉惊讶道:“叶振心在你这出事,叶罡会第一个怀疑到我们。”

    虞娴神秘道:“慢性毒,拿捏好分寸,完全可以撇的干干净净。”

    “叶振心在外面养了一对双胞胎,三天两头的去。而我给他下的毒偏偏不能舒心。”

    “慈恩老和尚坐镇叶家,光守三十六盏气运灯。叶振心一旦出事,必将电话联络冷怪物。”

    “事出突然,我下的毒会让他全身无法动弹,回不了叶家。且剧痛难耐,恨不能死。”

    段左泉心领神会道:“跟踪叶振心,等待冷怪物前去营救,除之而后快。”

    虞娴胸有成竹道:“对,就是这样。”

    “我让你三师叔四师叔联手围攻,还怕杀不死一个旁门余孽?”

    段左泉激动握拳道:“轻而易举。”

    虞娴邀功道:“我对你费心费力,愁的夜不能寐,你要如何报答我?”

    段左泉真情流露道:“拿一辈子报答好不好?”

    “切,油嘴滑舌。”虞娴故作不满道:“你该走啦,别在我这碍事。”

    段左泉心有不舍道:“那我晚上过来。”

    顿了顿,他严肃警告道:“演戏归演戏,不能让姓叶的占到便宜。”

    虞娴痴笑道:“哟哟哟,好大的酸味。”

    段左泉俯身,腻声道:“你要是不乖,叫你知道厉害。”

    虞娴媚眼如丝道:“来呀,看看谁怕谁。”

    ……

    道门,顶层。

    沥沥小雨中,莫争面无表情的站在天台抽烟。

    是的,他学会了抽烟,也喜欢上了香烟带给他的些许麻痹。

    或许比不上醉酒来的猛烈,但一口入肺,那“不寒而栗”的畅快确实让人飘飘欲仙。

    从一天几根的尝试,到两天一包,再到现在的一天两包。

    莫争在短短几个月内将自己变成了老烟枪,吞云吐雾,熟稔至极。

    “小年,二师叔那边还没消息吗?”他一根抽完,当即续上一根道:“快半个月了,不应该啊。”

    “一个死瘸子而已,没那么难对付吧?”

    名叫小年的瘦弱少年躬身回道:“派出的弟子暂时未归,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目前没发现异常之处。”

    莫争又问道:“昆仑呢?”

    小年正色道:“除嫣然娱乐城的那场闹剧之外,一切如常。”

    莫争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小年打开手中的黑伞,走至莫争身后,为其遮挡雨水道:“莫师兄,您让我查的那件事有了点眉目。”

    “恩,嘉慕死的那一晚,总部确实有一位内门弟子无故失踪。”

    “商迁,武力八层,属于他的个人资料莫名其妙的丢失。”

    “我问过路统领,他,他说内门弟子中从来没有这个人。”

    莫争平静的呼吸变得厚重,抬头望天道:“然后呢?”

    小年察言观色,忐忑不安道:“我花了点钱,找到了一位和商迁关系不错的弟子。”

    “对方告诉我,商迁失踪前曾被三长老暗中接见过。”

    莫争手中的香烟掉落在地,瞬间熄灭。

    他挥了挥手,示意小年离开。

    直到天台仅剩他一个人,他蹲在地上,嘶声哽咽道:“师傅,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徒儿按您的意思下山,为道门争夺气运,难道就失去了谈情说爱的资格么。”

    “是,徒儿犹豫不决,让您失望了。可嘉慕是无辜的啊,何至于死?”

    他捂着脸,痛哭流涕,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手腕上的银色手链黯淡无光,好似莫争此刻心死莫大于哀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