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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子终究没敢放肆，原地转了两个圈圈，才开口道：“代天行事……呵，代言天命……”
楚清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不错……从你的这件事上，我意识到了一点，书中世界的佼佼者们，认知到天道存在的肯定不止你和雪雪她们几个人，还会有其他人……雪雪不可能去满天下追索到底有谁，即使察觉了有谁，雪雪也很难做些什么，而你不一样，至少天云大陆上你还是可以的。
乾坤子忽然满脸狰狞地问道：“我为何要为你卖命？是因为我师父死了？还是因为我小师妹死了？”
楚清峭看着乾坤子化作的小光团说道：“你师父和你师妹都是寿终正寝！生老病死乃世间最根本的规则，就连天道也会随着时间而衰败，这点你可算不到我身上。”
乾坤子眼神复杂的沉默片刻后，再度盯着楚清峭的眼睛缓缓说道：“你要我替你试出这些人。”
“对，不需要你对他们做什么……比如说，假意邀请反抗天道，看看谁有特殊的表现。”
“然后你会做什么？让他们‘寿终正寝’？”
楚清峭摇头笑笑说道：“我什么都不会做，但我必须知道有谁，做到心中有数，使这一次的意外不再发生。还有，你少讽刺我，本来那二人就是真正的寿终正寝。”
乾坤子忽然笑了：“老夫现在成了你的狗腿子？”
楚清峭指正：“代言天命，代天巡狩。”
“大概不过一牢头或者是一捕快而已。”
“那你做不做？”
“……做。”乾坤子呵呵笑着说道：“凭什么只有老夫要被天道虐，怎么也得和别人分享一下这有趣的经历不是？”
“等会。”云暮雪往丹炉里重新放置了几份药材：“麻烦您老人家去代天巡狩之前，再炼一炉丹。”
小光人跳起来骂道：“云暮雪！老夫服的是天道不是你，凭你也想指使本座做事？我说怎么一天不见你出来帮忙抵御邪道，原来是在这祸乱天道大人呢！”
楚清峭打断乾坤子的话，说到：“炼。”
小光团：“……哦。”
看小光团老老实实地重新炼丹，云暮雪站起身来，转头看着楚清峭摇头苦笑着说道：“现在啊，你倒像个大boss，而我是个同流合污的乱世妖妃。”
楚清峭眨巴眨巴眼睛：“自认妃子了？皇后在哪？”
云暮雪大发雷霆：“你还想有皇后？？！你想找谁！不是，楚清峭你给我站住！”
小光团眼睁睁地看着心目中无敌的“天道”抱头鼠窜，云暮雪拎着抱枕就在身后一路狂追：“楚清峭你飘了是吧，把头伸过来！打死你，还天道，去下水道冷静一下！”
小光团足足炼了三炉丹。
一时之间他甚至怀疑自己跑出来的意义就是为了这对狗男女炼丹。
毕竟云霄城并不以炼丹出名，她们宗的人才储备才是最顶尖的，天云大陆十之七八的天骄天才都出自云霄城，各宗有各宗的特色嘛。
虽然碧云轩也不以炼丹闻名，但是碧云轩老祖——乾坤子的炼丹水准绝对是天云大陆前三的存在。
曾经云暮雪要恢复神魂疲惫的药剂，都要找别人换，还是楚清峭机械降神让她们宗的长老突然灵光大盛炼了一炉新丹……
反正总体来说，炼丹制药这种事，乾坤子能把整个云霄城按在地上摩擦。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引以为豪的技能之一，现在是被用来做苦力的……
自己在这以身炼丹，那狗男女居然在旁边打开挂在墙上的奇怪屏幕看别人亲嘴儿，还一人一颗奶糖，吃得甜滋滋的。
狗男女！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简直了，本座居然败在这样的两个货色手里。
真的是天道不公！哦，他就是天道。
小光团悲愤地炼丹，却听楚清峭看似无意地在问他：“诶，坤坤啊……”
“别叫我坤坤！”小光团悲愤。
云暮雪听到这称呼差点笑的把大白兔奶糖喷出来。蔡徐只因是吧？
“哦，那乾乾？”
“就算你是天道，我也会骂人的。”虽然乾坤子不知道云暮雪这臭女人不知道在笑什么，但是看到云暮雪那笑脸，乾坤子就知道坤坤准不是什么好词。
“好吧小光团，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法外之地”？因为察觉那里灵气波动比较集中么？”
“那些人有个屁的灵气波动？”小光团恨恨的道：“我是意外看见那个蓝翔在和楚云峰密谈，觉得他有点秘密，才跟上他的。早知道……算了。”
“秘密？”楚清峭惊讶地转头问道：“什么密谈？”
小光团把蓝翔和楚云峰的对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顺便添加了自己的点评：“就这放屁一样的灵气，还值得细究？我看创世神都不如你自己钻到我们书中世界去修炼，出来还不吊打这些废物？”
楚清峭哪敢告诉他自己根本不能进去的事实……其实此刻也没心思考虑这个，真正让他在乎的是——蓝翔和那啥杜连峰，都认为灵气复苏起源于钱塘市？或者至少是江南省。近期的灵气浓郁是从江南省开始？
近期能与灵气相关的事，是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乾坤子跑出来了吗？
顺着这么想的话，上次云暮雪觉得灵气变得浓郁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
她自己跑出来了呀！
楚清峭心中一动，转头看向云暮雪，云暮雪也在看他。
两人眼里都闪着惊诧的情绪，和某种程度的释疑。
难道灵气复苏和书中世界相关？每一次出来,都带来了一些灵气外泄，导致此世的灵气变得浓郁起来？
可是异能发现好多年了呀，楚清峭那时候都没写书呢！
或者说，灵气复苏本身和楚清峭无关，但楚清峭的书中世界也属于各种导致灵气更加浓郁的其中一个原因。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灵气复苏的原因应该是有多种的、导致越发浓郁的原因也有多种，国家应该也在多方探寻。而钟逸不知道什么缘故，在多年前就把探寻的目标放在了钱塘。
光是蓝翔也就罢了，另有邪路子的人士，也来钱塘了……之前那些cos火影名字的些人，就是那楚云峰的前哨。
“你立功了，老登，哦，不，老乾。”楚清峭终于相对庄重地称呼了乾坤子一句：“你这次跑出来的最大意义，或许是这个才对。”
乾坤子还在疑惑之前从楚清峭嘴里说出来的老登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楚清峭已经严肃了饿起来。
乾坤子见他们慎重，也仿佛意识到了，这很可能是天道创世神在探寻为什么能构建书中世界的重要线索，自己误打误撞还揭开了一个角……
他更有点无语凝噎之感，什么是命运，这就是。
“回去吧。”楚清峭拿起装载小光团的珠子，低声道：“到了那边，禁止泄露这个世界的一切，天道只是冥冥……一旦让我察觉轻泄，我真的会抹掉你的。”
“知道。”乾坤子淡淡地说道：“最后这句威胁不用加，老夫不蠢。某种意义上说，这是老夫探寻天道的秘密，该有多蠢才会告诉别人？”
云暮雪给楚清峭传音，楚清峭看了云暮雪一眼问道：“这样不好吧？”
“你自己看用不用，反正我觉得还是需要的。”
楚清峭思考片刻，想了想，用云暮雪递过来的针扎了一下自己的食指，瞬间出现了一个血点，楚清峭快速在那装着乾坤子的珠子上画下了一道血符。
乾坤子自刚想骂人，还未开口，他就感到了一种视角拉伸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