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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唯……”
“这不是唯心,现在我的哲学书看得比你还多了。”云暮雪得意地一扬脑袋,马尾辫一甩一甩:“这是修心,别想拿现代词儿来忽悠我。”
楚清峭看得好笑,掂了个车厘子塞进她嘴里:“弟子谨受教……师父吃果果。”
云暮雪含着车厘子,目光闪闪:“这个樱桃好吃。”
“这个叫车厘子。”楚清峭找到了机会:“你现代词真的学够了?”
云暮雪不服:“这明明就是樱桃,最多就是品种好点。和你说的什么子区别在哪?”
楚清峭被问住了,他也不知道区别在哪。要说口感和大小有所不同嘛,那苹果品种也有不同呢还不都叫苹果。
“你等等哈。”他偷偷转身,掏出手机试图百度。
云暮雪从边上探过脑袋看他的手机。
楚清峭板着脸又收回了手机。
云暮雪笑眼弯弯,刮着脸道:“现代人就这?”
“没错啊。”楚清峭梗着脖子道:“现代人就是善用工具!你一十万岁的古代老太太懂吗?”
云暮雪笑弯了腰。
游轮忽然微微一震,却是已经开始离开岸边,驶向海中。两人便停了打情骂俏,云暮雪拿了几个觉得稀罕的水果,又钻出了船舱去看海。
星月已现,落日只剩一点点光晕在海平面上,天色黑了又没全黑。晚风开始呼啸,此前还有些在甲板上吹风的人此时也吹不下去了,纷纷钻进了舱内。有工作人员在介绍,说舱内好几层,分别是什么什么的,比如音乐餐厅里用完餐之后就可以上二楼去听交响乐会。
云暮雪没打算听交响乐,相性不合。别人撤了进去,她倒是很开心地走向了船头。
遥望驶离的海岸线,南江的灯火辉煌,星星点点,和天上星月交辉,看着很是漂亮。
可以看到距离码头几公里外的其他位置,沙滩上还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撤离,海水卷着贝壳,冲刷着沙滩上的小城堡,光景一如往昔。
云暮雪嘴角勾起了笑意,眼里颇有些怀念,就像看见了曾经自己。
“当初我们的沙堡不知道还在不在。”云暮雪咕哝道:“我当时施了术的,应该能留很久。”
楚清峭干咳不语。
想多,这都多久了,伱当时施术也没用啥法力啊,就算海浪冲不掉,也早该被毛孩子踩没了。
云暮雪似乎也知道,撅着嘴用力偏头,不看海岸了,看落日去。
落日的余晕还是很漂亮哒。
游轮向着落日的方向前行,仿佛追逐着它落入海平面的过程,让太阳慢些落下。云暮雪出神地看着,低声道:“这算不算夸父逐日?”
楚清峭道:“算。不过根据现在一些观点,夸父可能逐的是日影,也就是圭表测影。是不是神话仙侠一下子变成了历史上先民的科学智慧?”
云暮雪道:“如果你认为神话不过历史,那么你书中的巨人逐日呢?”
“浪漫与现实并不冲突,先民的智慧和浪漫的想象是并存的,数千年至今在我们的血液里流淌不息。”
云暮雪转头看了他一眼:“所以有了《紫夜星河》?”
楚清峭道:“所以有了云暮雪。”
云暮雪灿然一笑:“少来,云暮雪可没多大智慧。”
她顿了顿,又柔声道:“希望书中的巨人能感受你的心。”
转头再望,夕阳已经彻底不见。
游轮终究追不上太阳。
天色彻底黑了,海风呼啸,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楚清峭下意识搂住云暮雪,两人偎依着看夜里的海,那苍茫的远处已经彻底混融,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星辰仿佛圆盖上的点缀,似乎随着轮船行驶,早晚可摘。谷鱮
书里书外,至少视觉感受上,都一样。
旁边保安忍不住道:“还是请二位进舱吧,已经到了海上了,危险。我看你们穿得也少,不冷的吗?”
心中暗道这群谈恋爱的傻逼没救了,两个人都只是简单的外套,怎么看都像春秋装,在这大冬天的海上吹夜风,人泰坦尼克也是掉水里冻死的,劳资看你们站在甲板上就能冻死。
楚清峭转头看了他一眼:“以前没见过你,新招保安?”
保安大叔愣了一下,这语气,老板还是老板公子啊?他立马赔笑:“是啊,前天劳务派遣入职的,您是……”
楚清峭变戏法般摸出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还带帽子那种,转身给云暮雪披上,顺便把帽子翻了上来,英姿飒爽的马尾妹一下就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绒绒球,小脸躲在帽子里红扑扑地看他。
“看,我们有衣服,不冷。”楚清峭冲着大叔眨巴眨巴眼睛:“我看你倒是冷,不如进舱歇歇,外面我帮你看着。”
保安大叔暗道这可能是公子哥儿要玩花活,有些犹豫地退到了舱门里,不知道该不该看。
云暮雪小声道:“你这是忽悠人玩忽职守。”
楚清峭笑嘻嘻:“反正这里没别人,真有别人来了,我代替他完成职责。”
“怎么的,你站在旁边做保卫?”
“不,我可以赶人进舱,这就是职责。”
云暮雪笑出声:“德性。”
楚清峭看着她包裹得圆滚滚的绒球小雪人样儿,越看越萌,忍不住伸手去刮她脸:“所以说,修行高了也不见得都是好事嘛,少了很多不同穿着打扮,你看这冬天衣服多可爱。”
云暮雪哼哼道:“你哪弄的衣服?这可不是我们书里的款式。难道自己在现世偷偷买的?你要送给什么女人!”
楚清峭才懒得理她的发散,神秘兮兮道:“你猜?”
“难道你在现世也能变物了?”云暮雪奇道:“这可了不起,怎么办到的?”
楚清峭笑嘻嘻道:“我在书里变出来,然后掏摸回现世啊。”
云暮雪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样?
话说这证明了现在楚清峭对书里书外的控制已经快要炉火纯青了,也证明楚清峭实际能玩的伎俩远超表面,甚至连她都摸不清底细了。
楚清峭看她睁圆了眼睛的小模样,越看越可爱,忍不住一把抱起来,走向船头:“我们来玩youjumpijump的游戏好不好?”
“不要。”绒球挣扎:“我去查过你说的这个,好傻!”
“那要怎么样嘛,晚上来甲板吹风看海也是你说的。”
“你也变一套这种衣服,要大猪形状的。”
楚清峭便弄出了一套给自己披上,叉腰看她,那帽子翻上来,活脱脱就是一只站着的大猪。
云暮雪“扑哧”笑得直不起腰。
楚清峭一把抱住,把她搂在怀里面朝大海坐着。
就像一只大猪环抱着一只小猪,安静地看海。
“妈妈妈妈,那里有两只大猪。”舱内的音乐餐厅里,有小孩对妈妈喊。
舱内保安探头看了一眼,人都看傻了,本来以为公子哥儿要在外面玩什么少儿不宜的花样,敢情这是哪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跑出来玩游戏是吗?
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余雪菲上了二楼的交响乐厅,看着还与周围大佬攀谈的姐姐,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听交响乐队演奏。
其实余雪菲也欣赏不了什么交响乐,在这方面她和姐姐以及云暮雪还是挺有共同语言的,她喜欢听周杰伦而且喜欢的是国风那几首,所以茶叶店里还玩古筝,这方面倒可以算是两人友情的萌芽。
云暮雪楚清峭那对儿太气人了,一天到晚狗粮吃得能噎死人,余雪菲也想来看看这种来音乐公园陶冶情操的有没有单身且文艺的小帅哥。文艺青年怎么也坏不到哪去吧,总会比姐姐的那个彭辉强好点?
结果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就有些严峻。
没有单身帅哥。
都是拖家带口,或者秃顶大叔,这形势可太严峻了。
妈的躲了一对儿狗粮,自己送上门来吃几百对的。
杨柳依走了过来,坐在了余雪菲的旁边问道:“小楚和雪雪呢?”
余雪菲撇嘴说道:“说不定这会正在哪撒狗粮呢,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余雪菲看着身边姑娘挨啊挨的靠在男人肩窝里,暗自诅咒:“秀什么秀,祝早点分手!”
听她这么说,杨柳依下意识看了眼对方的爱情线,一看确实很暗淡。悄悄说给自己妹妹听。
余雪菲乐了,就说你们早晚会分手嘛。
她心满意足地继续看别人,说不定心里还在诅咒呢。
杨柳依全场扫视一周,愕然发现周围的男女观众,身上的关联线都是一个比一个暗淡。
也不知是现代男女的爱情都不牢靠呢,还是大家命运的关联即将走到尽头。
杨柳依一时也没想太多,她对自己的异能本身就没多自信,虽然云暮雪总是告诉她这个很牛批,她也不知道牛在哪。
乱扯别人的线又不敢扯,给别人或自己牵线又办不到,看乱七八糟的线条除了心烦还能干啥?
另外这交响乐太战斗了,慷慨激昂的,也许不少人喜欢这口,男人会更喜欢,但实在不合两姐妹的意,她们是喜欢温柔婉约的调调的。
对于在这种慷慨激昂得让人热血沸腾的音乐氛围里谈恋爱的,余雪菲表示都有猫饼。总之她有点坐不住了,打算换个地方。
正打开手上的导游手册准备看看去哪里,身边就传来很绅士的招呼:“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坐您身边吗?”
余雪菲抬头看了一眼,却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洋人,长得倒是挺帅的,可惜鼻子上的纱布让他看起来有点滑稽。
见她打量自己的鼻子,洋人尴尬地笑了一下:“前两天不小心撞伤了。我叫john,不知有没有荣幸知道美丽的小姐芳名?”
余雪菲撇嘴道:“洋名儿是吧?lovelypiggy算吗?”
约翰僵了一下,笑道:“小姐说笑了……”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的女人了,还搁这“可爱的小猪”。
余雪菲漠然脸:“怎么了?别人可以叫,我就不能叫lovelypiggy?”
约翰:“……”
不管态度多奇葩,好歹没反对他坐,约翰也就顺势在旁边坐了下来,寻思怎么继续搭这个讪。
余雪菲偷偷给姐姐使眼色,杨柳依撇撇嘴扫了一眼便转头接着看交响乐。
余雪菲在看约翰,杨柳依也在看他,主要是分析身边环绕得乱七八糟的线。杨柳依的能力范围也只能看见这个区域内的线条,远在米国的约翰亲友线是看不到的,太远。
单论这艘船的话,线条倒不算很多,大部分代表着上下级同事关系,辐射全船,便一眼知道这约翰是船上的员工,而且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层。
然后其他线嘛……
对自己和妹妹的,是一种“想要得到你”的欲望之线,太过明显。在自家漫画公司的男性员工身上都经常看见对自己姐妹俩有这样的线,倒是不稀奇。只不过此人的线太突出了,简直快和云暮雪楚清峭的爱情线一样赶上藕那么粗了。
一个占有欲非常强烈的男人。
对美丽异性的欲望和追逐天经地义,这条勉强可以称之为“仰慕线”的关系线能否化为爱情,是另一回事。
到此为止都没什么,但杨柳依却很意外地发现了一条极为单一的“仇恨线”,连向船舱外的甲板方向。这仇恨线非常单一,不是同事之间的龃龉也没有其他社会关系,就是独独这么一条单纯的憎恨,那能是谁?
这都入夜了,甲板上除保安还有谁啊?杨柳依脑子里瞬间蹦出两个骚包人,八成只有那俩神经病,才会在这冬天夜里寒风瑟瑟的海上在甲板玩浪漫。
结合约翰鼻子上的伤,这人是谁岂不是呼之欲出了,不就是被楚清峭揍了的那位嘛?
杨柳依忽然就很想笑,简直想打个招呼说“好巧”,但介于妹妹好不容易有人搭话,那就暂时不搅和了。
哎呀原来自己的异能还是很有用的,和照妖镜差不多哈哈。就你也想泡我妹妹?真搞笑啊你!
约翰却看见杨柳依笑了,心中痒得不行,,有心搭讪,但是刚搭讪一个妹子,转身就接着搭讪另一个是不是显得很渣?便直接随便找了个理由搭话:“佩奇小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你全家都是佩奇!
余雪菲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没办法,自己瞎几把扯的piggy,跪着也要咽下去,余雪菲只好强装笑容:“没有啊,只要我和姐姐,我也看到很多人是自己来的,音乐嘛,有时候就要独享才有韵味,我和姐姐也算是各自肚子来的吧……”说着余雪菲让出位置,杨柳依微笑着给约翰点了点头。
约翰作为罗宾的助理,可是真懂音乐的,立刻表现道:“是啊两位小姐,听这d小调第九交响曲真是一部宏伟的、充满哲理性和英雄性的壮丽史诗……就像回到了那波澜壮阔的大时代,调动了浑身的血脉……”
余雪菲眼睛开始圈圈。
您在说啥?
约翰看她那懵逼样儿就知道这是个伪乐迷,来附庸风雅的,怪不得刚才看她找导游手册一副想走样子。
倒是她的姐姐若有所的样子,看起来好像真懂些东西?
其实杨柳依也在蒙圈,只不过装作思考而已……
他想了想,干咳两声,试探道:“或者小姐更喜欢轻柔舒缓一点的乐曲?”
余雪菲道:“这里有么?我看了一下好像同一时间只有这场乐队表演。”
“我们是音乐公园,不是一场音乐会。”约翰自信满满地道:“在这艘游轮上还有很多区域,很多房间,虽然目前我们还没完全扩展业务,暂时只有一支乐团,但很快会扩军的。现在其他的区域有从古到今的多种播放机和胶片演示,小姐如果需要一个导游,我很乐意做向导。”
余雪菲装作惊讶:“你是这里的员工啊?”
约翰颇为得意:“我是ceo。”
余雪菲一脸崇拜状,眼睛扑闪扑闪:“原来先生这么厉害啊?”
她忸怩地想了一下,压低声音问:“这么大艘船,除了音乐,就没有其他好玩的项目了吗?”
约翰心中一动,似笑非笑地道:“小姐喜欢玩什么项目?嘭恰嘭恰的舞厅我们也是有的哦……”
“那也是音乐项目之一,太单调了吧。”余雪菲有些失望地道:“没有其他的了?我以前去别人的舞厅,都有打拳看的。”
杨柳依瞪了一下眼睛,哪个舞厅?你说的是那些黑酒吧吧?
余雪菲的茶艺是身经百战的,那脸上的微表情生动活现,崇拜,期待,小忐忑,活脱脱就是一个追求刺激的小少妇。约翰看得心痒难搔,简直想立刻把她骗到哪里去乱啃。
本来迪厅舞厅是比较合适地方,但她好像没兴趣……
约翰立刻想到了自己来时的地方,赌场。
只要这种女人在里面输得精光,还不是任由揉圆揉扁?
嗯,这傻女人的姐姐也一起带过去,就不信这么年轻俩小女人还能逃出自己的掌心?
在这一刻他连场地初开需要暂时保密的事情都忘记了,压低声音道:“两位小姐信得过我的话,不如跟我来一个好玩的地方?”
余雪菲一脸雀跃:“好啊好啊!姐姐,怎么一起去呗。”
杨柳依想了想点点头,便随她去好了,若有危险,去找雪雪,雪雪应该能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