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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再也不见。
楚清峭看着地上的僵尸,暗道控尸才该是真正的“山德鲁”。
他没再理会,转头喊了一声:“杨老师、班长大人,你俩试试能不能联系吴敏染或者郝玉建来支援,我们战斗有可能会导致海浪滔天,这船还是危险,我们尽量控制……”
说完剑光一闪,直奔远处天际的鲲鹏骸骨而去。
杨柳依和余雪菲从头到尾看得瞠目结舌,完全无法想象自己交了一对什么奇葩朋友,那只会掐着人的脸亲一口的云暮雪,那跟在老婆身边老实巴交的楚清峭,原来都他妈是外星人吗?
“砰!”
那边云暮雪不知疲倦地向鲲鹏骸骨攻出了不知几千几万剑,终于被鲲鹏骸骨重重一个甩身,击退数百里。
这具分身,确实打不过!
腰间一紧,感觉自己进入了熟悉的怀抱,云暮雪绷紧的心弦瞬间松了下来,低声急促道:“你没事吧?”
楚清峭也同时在问:“你没事吧?”
两人飞退之中,各种灿然一笑,又同时道:“没事。”
鲲鹏骸骨:“……”
这不是被狗粮噎的。
它空洞的眼眸落在突然闪现的楚清峭身上,再度流露出一丝迷茫。
一种奇怪的熟悉之感……是熟悉么?无理智的鲲鹏骸骨无法分析。
它的奇怪反应也落在云暮雪和楚清峭眼里,两人对视一眼,云暮雪低声道:“我的剑是自己所化,拿不出我的水云幽缈和千山暮雪,更兼法力不足,连破它的防都做不到。你能拿出我的剑么?”
楚清峭摇头:“水云幽缈和千山暮雪拿不出来,初尘给你多半也能破防了,但我觉得好像问题不在这……”
两人再度对视,心意相通,同时道:“试试那个?”
楚清峭按着胸口手心一翻,手中出现了一片手掌大小不断在羽毛和鳞片间变换的鳞羽。
正常来看一片鳞羽应该都跟甲板差不多大,但是这片……在楚清峭的判断里应该是逆鳞一类的……鳞羽上还有隐隐的有暗红血迹,仿佛凝固了万古的沧桑。澎湃的神威从鳞羽中隐隐溢散,那蕴含着的气息,就和眼前的鲲鹏骸骨几乎一模一样。
只不过略有差距的是,一个是生机,一个是死气。
鲲鹏骸骨空洞的眼眸里似乎瞬间燃起了磷火,几乎可以从中读出强烈的渴望。
“真的是你的?”楚清峭毫不犹豫地丢了过去。
反正内里的虚无赑风种子被自己吸收了……其实也没啥用了。
龙鳞覆在了颈部后面正中,果然是逆鳞,对于巨大的尸骸来简直像是人身遮了一粒小芝麻,看似毫无意义,但两人都清晰地看见,鲲鹏骸骨的磷火传递着舒服的感受,和隐隐然的感谢。
但也仅此而已,无法再读出更多的信息,这只是一个残骸的本能,并不具备灵智。
楚清峭试着上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了鲲鹏骸骨的眉心。
鲲鹏骸骨果然没有挣扎,暴戾全消。
似有黄钟大吕般的声音,在心底轰然回响:“父……神……”
楚清峭按捺住心中的悸动,神念传达:“你因何在此?”
“……”没有答案。
楚清峭抿了抿嘴,再问:“有人害你?”
“……”还是没有答案,但楚清峭这回多感受到了一些,似乎是平和的情绪,并无怨恨,就算藏得很深但是楚清峭还是感受了一股委屈和哀痛。
算是一种答案,明显不是被害。
楚清峭想了想,又问:“封印你在这里,但并没有抓你研究之类的,按你的情绪来看,是否反而该算一种保护?”
鲲鹏骸骨传递的情绪依然平和。
“那我恢复原状可好?鳞片依然送你。”
鲲鹏骸骨居然微微点头。
并非完全无法沟通,只是这种沟通太难了。
楚清峭也不知道这是自愿被封呢,还是因为太想要鳞片,或者是因为……听父神的话?
无法分辨。
但可以分辨的是,鲲鹏骸骨这次的觉醒,真的百分之百是因为自己在附近,创世父神的天道牵引之感可不是开玩笑的。
要是没有自己,这伙洋人真是找了个寂寞,他们连封印都找不到在哪里。
云暮雪小心翼翼地上前,伸手掏出了镜子。
鲲鹏骸骨磷火微闪,有了种想要反抗的情绪,却终究什么事都没有做,任由镜子摁在了眉心。
恐怖得足以翻覆整个海陆的鲲鹏之骨,就此慢慢下沉,继续落回了海底。
受此牵引,连带着之前战斗之中狂涌的海潮和漩涡,都随之肉眼可见地开始平息。
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但楚清峭的心压住了。
鲲鹏骸骨沉回了海底深处,云暮雪手中的镜子化为封界,一个谁也看不见的镜像将鲲鹏骸骨再度隐藏。
海波终平。
小俩口依然对视着,都有了点想要挠头的情绪。
本以为非常惊险的战局,惊险倒是并没多少,反倒悬疑起来了。
起码这会儿楚清峭脑子都已经快成浆糊了……
这都他妈怎么回事啊?明明是书中飞升成功的鲲鹏,或者说本来就该在天界的鲲鹏,为什么会有个骨骸在这!
而爸妈封印鲲鹏骸骨在此,是一种保护?为什么保护却又是没有任何人看守呢?是国家的意思还是他私人干的?
楚清峭想打电话找爸妈,可惜这会儿真没信号了。
回去再……之前总觉得爸妈有事不想就算了,也没必要一直问。现在还能憋得住不问才有鬼了,都已经涉足自己最关心最重视的领域,是时候开诚布公了。
小俩口回到船上,船正返航,被激起的滔天浪涌虽已平息,海面也不可能有无事发生时的平稳,依然可以算是风波险恶,摇摇晃晃。
船上的舵手水手们正在紧张地操控回航,这些舵手都是本地招募的惯走沿海的老手,倒是十分熟悉这片海域,船上的洋人几乎已经死完了,只剩下赌场里看场的一些侍者,被愤怒的群众涌了进去,全部揍了个半死不活,押在船舱里。
同时被揍的还有从贵宾套房被揪出来的秘书长和几个相关官员,这一刻人们管你是什么官,这些荷枪实弹要杀人的洋人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于是全部揍得鼻青脸肿,楚清峭回到船上都还看见有人在踹。
船上几千人乱糟糟的,无人组织,一团混乱。有女人小孩在哭,还有人到处乱窜,试图去找救生艇,觉得这摇摇晃晃的船没救了。
甚至还有人开始揩油,试图趁乱占女孩子的便宜。
秩序全面崩溃。
杨柳依和余雪菲站在角落喊得声嘶力竭,根本没人理她,倒是有了两个小黄毛凑到她面前,恶心话都还没出口呢,就被杨柳依一脚踹在了蛋上,弓成虾米一样蜷成了一团。
人家杨老师和班长大人也是在黑屋练过的!
楚清峭出现的那一刻,嘈杂成一片的环境却忽然安静了。
他和云暮雪就站在船边栏杆上,夫妻俩衣袂飘飘,冯虚御风样子,绝美而酷炫。
足以让任何人见而失声。
从最早看见的人开始,场面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路开始安静,直到全船寂静。
舱内试图调戏妇女的人都静悄悄地缩手装老实,躲到了一边,只有人们揍秘书长的惨叫声依然回荡。
“都安静些吧,这样不利行船。”楚清峭终于开口:“严格来我们的危机并没有解除,大家还需齐心协力,别被人看了笑话。”
有人忍不住问:“你们是超人吗?”
楚清峭差点笑出声,又很快一脸严肃:“事到如今我也不好瞒大家了,我们是特殊部门的,人称龙组,都听过吧?”
朱萌萌:“……”
全船人士:“……”
楚清峭不知道这事怎么阻止传播,就这么着吧,希望等他们传龙组时候,别人自然不信,那就过去了……
上岸估计是全员要做笔录的,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让人们签署保密协议,按理异能异事那么多,没有瞎流传,应该是有保密方案的吧?
“所以给我们龙组一个面子,大家安安心心回去休息,该吃吃该睡睡,别给舵手们添麻烦。水手们是我们自己的沿海老手了,只是受雇来开船的,和其他事情应该没有关系,请给他们一点信任……”
楚清峭从来没有玩过大庭广众之下的演讲,得有些磕绊,但效果出奇的好,人们真的非常给面子。
也不知道是给“龙组”面子呢,还是目睹他的神奇谁也不敢违抗。
也或者是,人们本来就只需要一个让自己信赖的主心骨。
看着人们慢慢回归舱内,楚清峭吁了口气,转头望向海岸线的方向。
远处已经出现警用快艇的影子。
天色微现曙光。
…………
一场可能酿成特大灾难的风暴,无声地平息。
郝玉建站在原迪厅的位置,看着一地被震死的尸首,很是无语地斜睨楚清峭。
楚清峭装乖不话。
“别那副表情,这事已经不归我管了。我现在是配合打杂的。”林武阳努了努嘴,那边逮捕剩余的洋人侍者的已经是国家安全部门的制服,秘书长鼻青脸肿神色灰败地被人押着,似乎正在大声抗辩什么,但毫无作用地被押走。
楚清峭看得甚爽。
就特么该这样,蹲久点。
郝玉建下意识又想给楚清峭递烟,想起楚清峭不抽,又自己悻悻然点了一支:“虽然不归我管,但打杂也有尊严的,我还是会出一个详细的报告,帮你脱事,希望有用吧。这事一看就不是你的问题,相反你是功莫大焉,救了几千人。妈的这些白皮……”
楚清峭其实也有点小心虚,这事还真不能光认功,起码没有自己的话,这波确实不会出事,这个角度看自己倒还不大不小算个祸首来着。当然这些白皮居心不良,早晚出事,能提早暴露解决了当然是功。
听郝玉建这么说,他还是有点小感动:“没事的,你也没必要去和别人顶,能帮忙让目击者保密就很感谢了。”
郝玉建道:“我说你是被什么绿巨人夺舍了吗,变得这么猛?”
楚清峭干咳不语。
“真奇怪。”郝玉建摸着下巴:“按理你现在才是重点调查对象,怎么变成我这个打杂的和你说话,没旁人理你?”
话还没说完呢,旁边走来一个制服中年人,冲着楚清峭行了个军礼:“将军已经和我们说了,是她的特别行动命令,恭喜阁下立此大功,也感谢阁下拯救了这么多人民……将军让阁下回去找她述职。至于这边的后续事宜,我们会处理,包括帮助阁下保密,请安心。”
郝玉建:“?”
楚清峭这厮啥时候加入特殊部门了是吧?
可为什么感觉你们部门比我还随便?程序呢?你连他证件都不看的?我和这厮是老同学,你们和这厮又是什么关系?
“好,好……”楚清峭眨巴眨巴眼睛:“同志们辛苦了。”
本以为有很多麻烦事,光是审理案子都需要十天半个月的,云暮雪的身份也麻烦,整件事要解释更是麻烦,原来还可以这样。
二代的身份用在这角度还挺好的,终于知道这身份该怎么玩了……
不过……将军?
“是啊,我是将军啊。”踏足陆地,楚清峭就迫不及待地问老妈,结果微信里老妈的鲜花头像一闪一闪:“上次海边和媳妇儿一起打毒贩的时候,你看不出来我那是带兵吗?”
楚清峭:“带兵就是将军吗?……什么级别?”
“准。按现在这个形势可能又要升了……”
“草。”
“那老爸呢?”
老妈没回答。
“我要和老爸通话,我一堆话要问他。”楚清峭气道:“相亲相爱一家人群呢?荒废几年啦?我们一家人群聊啊,私聊干嘛?”
“因为你爸那边没有信号,很难得才能到有信号的地方交流一下。”
“在哪?都这时候了别跟我还保密啊,私下呗。”
“海外。”
楚清峭倒是没在意老妈看儿子长大的感觉,他的心思瞬间被海外占据,第一反应就是别的四极神兽可能在那。
真是四极都有么?
其实吧,按女娲补天的传,斩鳌足以立四极,都不需要四象……更别扯自己这压根不是四象的瞎编乱造的四极了,这四极完全是当时自己为了标新立异才胡乱按上去的。
齐白悦道:“海里的鲲鹏骸骨,其实是你爸自作主张这么处理的,他找到了鲲鹏骸骨都没有上报组织,私自封印在这里的,别人都不知道。”
“这么处理指的是?”
“只做封印,不做防御和看守,更不转移地方,以免被鲲鹏认为受到囚禁和威胁,换句话直接当不存在就可以了。这种话确实很难服别人的,其实连我对此也有些微词,小吵过一架,你看这次不就出事了,我还得想办法擦这个屁股,头疼。”
楚清峭沉默半晌:“我同意老爸的意见。”
“嗯?”齐白悦很是吃惊:“……”
“对于现在青龙的状态,这种操作可以让它感觉到在休养,而不是被囚禁和监视,于是心态是平和的,甚至是亲近和可用的。一位丧失了理智的金仙鲲鹏骸骨,任何操作都要慎之又慎,否则带来的损失和后续变化无法估测。想要有所操作,最好是找到了它出现于此的源头再说,或者至少找到了找齐了四极……”
“你和你爹通过话?”齐白悦很是吃惊:“为什么你们的说辞一模一样?”
“呃……”
“所以既然不看守,就会导致像这次这样被别人摸进来,怎么办?”
“其实这么封印本来不会出事,别人找不到的……老爸怕是也没想到会有坑爹的……”楚清峭叹气道:“当然,既然这次暴露了,你们还是看看怎么守一下吧,最好离青龙远一点,真的。”
雪雪都打不过的鲲鹏骸骨,楚清峭真的不敢想象真被激怒了会是什么光景,想想就不寒而栗。那些白皮真是懂个屁,真以为可以控制?万一控不住,怕是动核弹都没用。
齐白悦忽然道:“本来不会?因为你?果然是因为这个……”
楚清峭感觉自己坑了爹,没回答这茬,转而道:“另外,老爸这种方式让我觉得,他本来就不想挪动鲲鹏骸骨。这是一种定铆,立极,镇压世间灵气的榫头之一……基于他私自操作的背景看,老爸是不是并不希望灵气复苏?一旦公开了,可能就会陷入争议而失控。”
齐白悦也陷入了沉默,良久才道:“你长大了。”
“现在还说这个,我都快让你们抱娃了!”楚清峭没好气道:“逼着我相亲的时候不觉得我长大了?瞒这瞒那的,什么都要我猜,好玩嘛?”
齐白悦:“……你倒是把娃抱给我看看啊?不抱是狗。”
楚清峭:“……我到底是猪还是狗,给个准信吧。”
旁边云暮雪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脑袋,装作没看见。
其实一直在偷瞄,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
谁要跟你们抱娃!
两人此时坐在余雪菲和杨柳依的车上,杨柳依在开车很是奇怪地从后视镜看着他俩,而余雪菲直接就问道:“你们怎么上了车一句话都不说,摆着个手机在那玩,跟我以前甩掉的小直男一样。”
云暮雪:“菲菲你又得罪人了。”
“我才不管,这次的事让我决定了,单着一辈子也挺好,得罪谁也不打紧。”余雪菲道:“诶,你们是不是修仙的啊,教我练练呗,以后我就到山上去,身处云端,一剑独行,想着就酷炫。”
云暮雪诚恳道:“菲菲,这种日子很无聊的,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云暮雪负责和好奇心爆炸的余雪菲扯淡,楚清峭就继续低头玩手机。
“要娃的话,如果我说鲲鹏就是,你们怎么看啊?”
齐白悦:“???”
楚清峭的文字看似随意得很:“我的异能有点特殊,感觉能和鲲鹏进行极为浅层的沟通,并且它对我是有好感和信任的。所以尽快和老爸联络商议一下,这事我能帮什么忙,需要我怎么做。”
齐白悦翻了个白眼,暗道:有个屁的特殊,修仙就修仙呗,又不是没看过你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