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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已过了饭口之时，食客不过寥寥几桌，我左右一打量，小斯迎了上来，“公子里边儿请。”
这德云楼我只来过一次，况且听闻原本此间帮衬着的我豫州之人因这边楼子生意已步入正轨，因此已被云湛调去他处，是以此间也不怕有人识出身份。
我玉扇“唰”的一展，轻摇两下左右一看，“可有雅间儿。”
小斯一脸讨喜笑容，一躬身，“有的，公子请随小的来。”
于是引着我同宛若上了二楼。
二楼更为安静，只靠窗最后一桌似是有几位客人，用一扇屏风遮了，却也安静的很。
小斯见我望向靠窗之处，笑颜道，“公子不若坐在外间靠窗这处，到也可赏得街市繁荣之景，日光明媚之好。”
我听这小斯言语之间，头头是道，到也似个读过书的。
与那桌客人隔了两桌，坐到了窗边之处，我笑着问那小斯，“瞧你语路颇通，可是读过书的？”
小斯欲执茶壶为我二人斟茶，却被宛若接了过去，却也并无尴尬，只回身笑着与我道，“回公子的话，小的承蒙掌柜不弃，教过小的几个字。”
听他此言，颇为令我心奇，“你们东家还教你们读书习字？”
那小斯嘿嘿一笑，“可不是，东家说即使现下只做个跑堂的小斯，亦要思得进取。”
我抚掌一笑，心想云湛倒是会收买人心，也并未再言此事，只道点菜。
小斯似是变戏法般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菜单来，我接过翻看一番，各路菜色汤羹小点小食茶果一应俱全，到很是像那么回事。
翻看一番，我将菜单一合，往椅背之上一靠玉骨扇轻摇，一派纨绔之姿与那小斯道，“甭管旁的，只将你们店最贵最有特色的给本公子都上来。”
小斯一听，想是往来此处多为达官贵人，如此亦不觉有他，只是笑着问了句，“只公子二人用？”
宛若此时已然知晓我此番来意，极为配合的轻拍桌子，瞪了那小斯一眼“让你上菜，只管听得吩咐便是，哪里那么多话，怕我们公子付不起帐不成。”
小斯见如此，一矮身，“小的多嘴，这便上菜，请公子二位稍等。”
小斯转身出了屏风，我笑着冲宛若比了比大拇指，“这般拿款儿的事情，还是你比我做的好。”
宛若听了一笑，“公子你素日里待人亲善，我若不拿出点架子镇着那些个奴才，一个个还不都得被您惯的翻了天去。”
我笑着摇了摇折扇，“是是是，若不是您老人家镇着，我这公子还不得被奴才欺负了。”
宛若看我一眼，“您就取笑我吧。”
只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那小斯便领着人鱼贯而来，各色菜式小点，大盘小蝶满满摆了一桌子，天上飞的，地上跑得，水中游得各色菜路一应俱全。
菜上齐了，小斯笑问“这般，公子可还满意。”
我执起筷子，扒拉了两下，“这便没了？”
小斯一躬身，“店中时令各特色菜式皆已上全了。”
我意兴阑珊的“唔”的应了声，“那便这般吧。”
小斯一躬身“公子有甚要求，只管叫小的。”见我点了点头，小斯躬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