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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先回去，你们……继续？”
王漫妮不愧是能在销售行业混得受人嫉妒的存在，察言观色到了顶级，恰到时机的开口，缓解了二人之间将要凝固的氛围。
周正神色不变，转头向厨房，笑着问道：“喝点什么？”
“有什么喝的？”
王漫妮倒是不客气，不仅问，还跟着往厨房走了过去。
钟晓芹见状忙跟了上去，嘴里说道：“只有本来旺和依云。”
本来旺？
周正面现怪异，昨晚打开冰箱，确实是只看到有两种，一种喝过的依云，另一种包装有些怪异，所以没管，就拿了瓶依云，不过依稀记得，好像是百岁山的商标。
“哟哟哟~”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王漫妮揽过钟晓芹，戏谑道：“莫不是女主人？”
“不……”
“咳咳~”
“喝什么你们自己拿。”周正轻咳两声，拿了瓶什么本来旺，出去了。
再待下去，估计孩子叫什么名儿都得讲个明白。
“小芹，看来人家……”
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饶是周正自问听力绝佳，也没能听清说的什么。随着距离的增加，更是干脆听不到了。
哎，房子大了就是这点不好。
周正忍不住吐槽。
随手将名字奇怪的水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到软软的单个沙发上。刚才已经看过了，的确是百岁山，但不是矿泉水，而是苏打水。
确定是以前没听过的，要么价格不低，要么产量不行。
“在想什么呢？”
一语唤醒周正，再看二女也都过来坐到了沙发上。
算了管他呢，价格也好，产量也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们专程而来，可是有什么事？”
主动开口，看似落入下风，实际作为主人，占据了先天优势。
这不，钟晓芹就心虚的低下了头。
王漫妮恨其不争，都已经到这地步了，怎么就不能鼓起勇气呢？
“本来我不过是一个外人，毕竟是你们二人的事，但是你就想凭一句自己是渣男，就像撇得干干净净吗？”
“那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了？”
周正摊手，看着王漫妮说道：“小芹怎么样，想必能让你为之出头，至少也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对吧？”
“那是，我们可是好姐妹。”
王漫妮脖子一扬，道：“所以你别想随便找个借口就想了事，那不可能。”
“所以啊，她是个好女孩，而我并不是一个好男人。况且我们只是网恋，而且还是好久没联系的那种，分开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周正振振有词的反驳道：“网恋是个什么情况，其实你也清楚，说太多反而没必要。”
“借口！”
王漫妮鄙夷道：“有没有感情？感情深不深？这些与是否是网恋并没有关系，你敢说真的对我们小芹没有动过心？我可是听说09年的时候，你是有打算与小芹见面的，只是家里出了事，才没能成行，对吧？”
有感情吗？
自然是有的。
王漫妮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的，要不是后遗症突然爆发，已经存够了车费的周正，还真有可能去了琼州琼海市。
周正沉默了，违心的话可以说，但是有必要吗？
没有。
王漫妮见此嘴角一勾，道：“你可知道当时小芹已经做好了坦白的准备，也做好了带你去见她父母的准备？”
“那后来为什么没有提起此事？”
周正的目光转向钟晓芹。
他是13年毕业的，到现在三年。
钟晓芹感受到目光，身子一僵，头埋得低低的，弱弱的道：“要是说了你不理我了怎么办？”
轮到周正僵住了。
是啊。
按照他的性格，要是知道被骗了，大概率是直接黑名单。
“而且，你说分手了吗？”
王漫妮脸上的笑意展开。
这一点，可是跟钟晓芹再三确认过了的。
“我现在说，来得及吗？”
周正呢喃，又好似被逼到墙角的无奈。
“所以你就是有钱了，想要抛弃原配的人渣吗？”
“话不能这么说！”
上升到人品了，周正不愿坐以待毙，正色道：“我们只是网恋，说得直白点，就是谈了个恋爱，可能不是那么真切。还谈不上原配不原配，人渣一说也就纯属无稽之谈。”
“问题是你现在有钱了，就想把原来的女朋友踹了，难道不是人渣？”
“那顶多算是渣男！”
“人渣！”
“渣男才是。”
“人……”
王漫妮正欲乘胜追击，突然一顿。
“漫妮，别说啦，求你了。”
善良单纯的钟晓芹后悔了。
后悔今天过来！
后悔不是一个人过来！
后悔……
总之就是很后悔！
周正心底也动摇了。
钟晓芹毛病不少，但是没人是完人。总体而言，是十分恋家，适合成婚生子的那样一个女人。
不过很快，又重新坚定下来。
“正因为我不好，才没必要耽误她。”
周正反击道：“还是说你想她推进我这个火坑？”
王漫妮疑惑道：“既然你说你是渣男，那为何又将小芹往外推呢？不管从哪方面看，小芹都是少有的美人，是个渣男看到都想渣的啊！”
“你说的那是人渣，不是渣男，这是根本上的区别。”
周正看到有希望解脱，正色道：“人渣，是没有人性的，只要想做就做了，不管任何后果。渣男，只是渣，至少还有人性在。”
王漫妮感觉自己被说服了，只是仍是迟疑道：“那小芹过去十年的付出呢？真就一点感情不念了？”
“要说没有，那肯定是假的，否则直接渣就完了。就算后面发现了，又能如何，反正人已经占有过了，对吧？”
周正道：“不过就算做不成情侣，也可以做朋友的嘛。将来要是想通了，做个小三四五六七八的，不也是可以的嘛。”
“我呸！”
“还三四五六七八，怕是还没有两天，就被吸成了人干，怕是需要枸杞保温杯提前过上老年生活了。”
王漫妮表示不屑。
周正无法证明，只能无奈一笑，道：“说得挺好，就是缺乏想象力和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