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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梦的确是开心的,因为她这一双儿女,真的是自幼便优秀的让她骄傲。
尤其是上官玉清,四岁那年,便被北炫前任国师收为关门弟子。
自她去和国师学艺的那一日开始,连上官博,都对这个忽略多时的女儿开始另眼相待。
现在听故事的葛清秋,也有些佩服。
她诚恳的道:“寻常姑娘,四岁还不晓得能不能写好自己的名字呢,上官姑娘你却已经成了让家族都荣耀的人物,真的很了不起。”
上官玉清笑笑,一边摇头,一边继续道:“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会笑话,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寻常的姑娘家,幼时想的,也只是和普通的姑娘一样,让娘亲给我梳漂亮的发式,吃父亲外出带回来的糖果。虽说我父亲那时根本就看不见我的存在,但母亲一向待我却是极好的。所以那时候国师说我天赋异禀,想收我为徒,其实我根本就不愿意去。”
葛清秋一愣,下意识的问:“那你后来为何……”
她一句话还没问完,上官玉清已然淡淡道:“为了能保住哥哥的位置。”
是了,上官博当上丞相后,也纳了不少侍妾。
彼时,南宫家族已然衰落,南宫梦也无力再争什么,丞相府的孩子便一年一个的出生。
那些侍妾看正房夫人不得宠,不少心思活络的,便都动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这其中,三夫人的手段最高,连带着她所生的三子上官嘉分明只是庶出,却可以不把嫡出的上官玉清兄妹放在眼里。
为了能让哥哥丞相府嫡长子的身份坐稳当,上官玉清只有乖乖跟着国师学艺。
因为她知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母亲和兄长,才能在丞相府安然生存下去。
可惜的是,她这般懂事,老天却并没多么眷顾他们母子三人。
三年后,南宫梦病逝。
兄妹俩一下成了没娘的孩子。
若不是那时候她已然成了国师爱徒,他们兄妹,或许连丞相府都待不下去了。
“母亲走了之后,父亲虽然明面上对我和兄长反倒是越来越好了,可我很清楚,若不是父亲觉得我还有用,他是正眼都不会多瞧我和哥哥一眼的。”
“在父亲眼里,我和哥哥比起柔妃的孩子,简直连尘埃都算不上。柔妃的女儿康瑰公主看上了我的未婚夫,他便一力做主,退了我的婚事。”
“柔妃的儿子想当皇帝,他便让我和哥哥,都为那根本就扶不起的阿斗筹谋算计!他还告诉我,是母亲欠了柔妃,所以理应由我和哥哥来偿还。”
“这一生,我和哥哥便是柔妃那一双儿女的影子。”
话到此处,连葛清秋都有些唏嘘不已。
上官博对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此无情,可对那位柔妃娘娘,却是存着满满的愧疚。
他爱屋及乌,对柔妃的儿子赫连桀也无比忠诚。
而他的这份忠诚,是用牺牲自己的儿女做代价的。
南宫梦或许不甘心自己的儿女成了为柔妃之子铺路的垫脚石。
可上官玉清却很清楚,若她不辅佐那其实根本就不成大器的赫连桀,她在她那无情无义的父亲眼里,便当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声,梦呓似的道:“也不知现在,哥哥怎么样了。赫连桀来的时候抓了他,其实我知道,那都是父亲的意思……父亲,父亲?呵!”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还挂着一缕苦涩的笑意。
葛清秋则是完全没有想到,世人眼中倍受宠爱的上官氏嫡女,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许多的酸楚与无奈。
这么一比,她竟觉得北炫那位上官丞相和她那个渣爹,竟然已成分庭抗礼之势。
难道还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渣爹?
不!
准确来说,上官博比葛回还要渣上三分。
至少葛回一开始对原配还有那么几分真心,可上官博,却从头到尾,都是抱着一种欺骗的目的去接近南宫梦的!
再者,葛清容再怎么不堪,那也起码是葛回的亲生女儿。上官博这里倒好,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女不搭理,对别人的孩子倒是尽心尽责的很。
当真是个渣出新高度的渣.男!
“世人皆看姑娘表面风光,我今日才知,原来出身尊贵如姑娘这般,背后竟也是满满的辛酸与无奈。”
这话说完,葛清秋的心里逐渐冒出一个新的念头。
她在心中认真的思索过一番,试探着开口:“姑娘今日与我说了这么多,想来是看着容郡王的面子,要与我交好了。其实方才听姑娘这一席话,我也发现,若不是各为其主,也许我与姑娘会成为知己好友也说不定。”
上官玉清笑笑,随口道:“也许吧,不过好在,现在也不迟,不是吗?”
她这言语里,还在提醒葛清秋自己是准备嫁给陆长风的。
可小丫头却是一脸关怀的问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还是想同姑娘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姑娘当真就愿意步令堂的后尘,一辈子守着王府那方寸之地,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吗?”
上官玉清蹙眉,她的心中百转千回。
“眼下赫连桀死了。按照令尊的性子,若是他知道赫连桀之死是你所为,你觉得他会怎么对待你哥哥?我知道,姑娘想嫁给容郡王是为了求一个庇护。可姑娘当真以为,一个天朝的王爷能庇护得了北炫的丞相之子吗?何况,王爷的心里并没有你。他就算是因为我的话娶了你,也不可能真心帮你救出你哥哥。”
葛清秋分析的这些虽说很残酷,但上官玉清只要仔细一想,便明白这些都是实话。
她顿了一会儿,绝望的笑了起来:“所以葛姑娘的意思是,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就只剩下一条绝路了,对吗?”
葛清秋摇头:“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上官姑娘,令堂的经历,难道还没让你看明白吗?与其指望那些随时有可能背叛自己的男人,不如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妨再拼一场呢?”
上官玉清苦笑:“你这话说的轻巧,可如今我该如何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