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给个机会

非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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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初瑶还真就觉得她最合适,她父辈身份够硬,便是感兴趣,胡闹开一舞坊,也无人敢明面上置喙她的事情。

    她是一女子,开个舞坊还能涉及政治不成?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搜查各家信息给父兄,但她在外冲动且任性的性子,一看就不是能干这种事的,就算觉得她性子有水分,但一女子开舞坊,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她父亲丢得起这个人,也干不出让女儿开舞坊搜查别人消息的事。

    元振在外的名声,还是较为正面,他能为了孩子不肯续弦,抬一妾室做主母,便可以看得出他有多疼爱元配的子女。

    况且,他的身份,用不着搜什么消息,若是换成御史大夫闻有道,他用各种法子监察百官,倒也是合理。

    况且这种弯来绕去的方式,一点都不武将。

    元振手握军权,手头上能人异士众多,想知道什么消息,根本不用如此麻烦的方式,找个高手蹲墙头,不比这种迂回的方式有效又直观?

    元初瑶知道祝亦安其实是知道这些,但他不想让好友妹妹承担风险。

    “除非你不在意她们?”她试探着刺他一刺。

    祝亦安撑着睡榻,再次转个方向,却没防备元初瑶趴在他枕边,一个转头距离缩短,猝不及防双方呼吸可闻,两人瞳孔皆是微微收缩,受到不小的惊吓。

    微热的气息近得如亲吻般纠缠,她时常迷离不聚集的目光,在这一刻格外专注,有一瞬微愣,也有其他看不懂的意味。

    他没能看懂,但却知道不能保持这样,少女容颜太盛,又触手可及,他总算是明白她与妹妹祝幼夕的不同,他可不会像此刻一样,对妹妹有据为己有的心思。

    他沉敛双眸,错开视线。

    元初瑶眼睫微颤,默默后撤,移开下巴、收回手,悄悄深吸一口气,原来长相多精致并不是最重要,疏朗清淡的相貌,更能加深眼睛的凝聚力,他一眼过来,她险些不受控制的往后跌去。

    站起来的时候猛地发现腿脚发麻,密密麻麻的刺感,酸爽难言。

    要不是她基本功马步蹲的好,这么突然的起来,险些就要摔倒。

    啧,刚刚没吓甩出去,现在摔倒,那可就太丢人了。

    瑶瑶,你在谈判,气势不能输!

    忍住!

    凭借着这股不服输的韧性,硬是让她面不改色的忍下腿脚发麻的感觉,自如的找个位置坐下。

    唉……再不坐下来,怕是要站不住。

    “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将费尽心思教养出来的能人,随手丢出去让人玩弄,否则这里也不是舞坊,而是更加纸醉金迷的场所。”元初瑶努力维持着正经的神色。

    其实想要背过身去,锤爆案几。

    滋味销魂,难以描绘。

    祝亦安扶榻坐起,单腿支棱,手肘搭在膝上,云淡风轻般的……看着地上:“好话都让你说了,你就说说,万一被你哥哥发现,该如何处理。”

    元景琛那人,他最是清楚。

    儿时就常将妹妹挂在嘴边,别人约着去玩,元景琛总是表示拒绝,半大热血小子,愣是说家里有个妹妹需要照顾。若非他家是将军府,别人都要以为他家是不是请不起奶娘的寻常人家。

    真要是让元景琛知晓他将元初瑶拉下水,他便是圣上之子,怕是也要挨一顿打,连元景琛骂人的话他都能差不多构思出来。

    类似于“她年纪小不懂事,殿下你也不懂事吗”,亦或是“殿下,我当你是兄弟,我能为你两肋插刀,你却带着我妹妹开舞坊,还将她摆在明面上”,等等。

    想想就知道这件事有多不应该,可他会如此,也是遇到为难之处,详嫔之子齐王祝亦宣出使北境归来,送回来的公文上说明他会带来北境的诚意。

    据暗探回禀,此次归程,还有北境使臣同行,这位使臣身份特殊,是北境丞相之子莫无畏。

    如今祝亦宣还未抵达便已经炙手可热,廉郡王与他交好,定会宴请他,而齐王私下喜欢赏舞,崇歌坊的名声打出去,想必到时候能够前去演出。

    可他的身份不合适,但若是偌大的崇歌坊身后无人,不就是告诉别人,这里有问题,亦或是说这是块肥肉。

    元初瑶想也不想道:“你不告诉他,我也不告诉他,咱们一起瞒着他,有心隐瞒,他怎么会知道?”

    她不信,他做不到。

    元初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我都愿意为你遮风挡雨,你怎么还解决不了这些小问题。”

    祝亦安气的又想给她脑袋来上一下:“为何如此,你心里没点数?”

    她当然清楚,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做这件事。

    “我想赚钱。”元初瑶用小时候想得到什么东西的眼神看着他,一双眼水灵剔透,清澈见底,表示出的意思非常明显,就差将渴望两个字糊在眼里。

    祝亦安粲然失笑:“将军府是没钱给你花用了吗?”

    不知为何,元初瑶想起前世遇到的种种,她激昂的心情变得黯然:“倒不是没钱花用,世事多变,现如今局势不明,我存一些银钱,有备无患吧。”

    此话说得好像全家要她养活一样悲观,虽说他父皇中了毒,可不代表无法解决,便是无法解决,定也能安排好所有的事宜,南夏不至于就此倾塌。

    “你这话怎说得好像随时要卷起包袱走人一样。”祝亦安语气不明。

    元初瑶鼓起勇气:“我绝没有其他意思,可一个家族若是所有重担都压在一人身上,岂不是会压垮人?或许赚钱很没有必要,但不得否认,银钱在很多方面能起到非常实在的作用。”

    唉,到底还是怂了。

    还是老老实实表明心意最为重要。

    “给你个机会,若是不成……”

    祝亦安看着她忽闪忽闪的杏眼,不得不承认,的确有点难以拒绝。

    “不成又该如何?”元初瑶战术前仰,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句话,希望不会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