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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懒得听姜秀红呱噪，说道：“让她闭嘴。”
随即，有小流氓拿起抹桌布捂住，一脸坏笑地走过去。
姜秀红想躲避，背后有人钳制住两条胳膊，押的她跪下来，脸贴在地面上，没等叫疼，抹桌已经捂了上来。
那味道，又馊又。
胃里一阵翻涌，中午吃的东西差点吐了出来。
姜秀红不断挣扎，心中十分困惑，这伙狠人为什么听陈涵的，他是个在外面躲了十年，刚敢回家的废物啊。
门外，又是一阵骚动。
赵金虎带着二十多号人赶到，进门就是剑拔弩张，错把孙奎他们当成敌人。
陈涵淡淡的说：“还想打么？这边事都解决了。”
“孙先生，原来是他们是您的人。”孙奎干笑两声。
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家伙。
赵金虎一脸懵逼，孙奎着狠人不是躲了起来，怎么跑到这献殷勤。
陈涵朝床边走去，人们跟在他身后，等候指使。
赵思欢刚从疼痛中恢复神智，如今被一伙人包围着，吓得不断求饶：“哥……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以后绝不碰她。给你们赔礼道歉。要不，我摆酒席赔罪。”
陈涵摸了摸韩沐雪被打的面颊，沉声道：“我这个妹妹，自己捧在手里都怕化了，你竟然敢欺负她。孙奎，他怎么还有一条胳膊是好的，别人不是喊你狠人么？”
“明白。”孙奎也不说废话，直接拿起水果刀：“给我把他胳膊按结实了。”
几个人上前，控制住赵思欢。
赵思欢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哥，您饶了我好不好。我不是东西，都是姜阿姨指使的。怪她。要不是因为她，我怎么能把沐雪妹妹带到这儿来。”
姜秀红又惊又怒，脸从抹桌布里挣脱出来：“我要说……他骗我说要对我闺女好，结果饿只是要占我闺女便宜。”
“啰嗦。”陈涵皱着眉，两人狼狈为奸，都不是好东西。
孙奎将赵思欢踩在身下，按住他左手拉开，摊平放在地板上。
嗤！
刀子直接从手背骨头缝里戳了进去。
“嘿嘿，看你以后还怎么打女人。”孙奎用力拧动刀柄，骨头和刀身摩擦，发出瘆人的声响。
赵思欢惨叫回荡在楼层中。
孙奎拔出刀子，又一次戳进手背。
赵思欢手背已经血肉模糊，断裂的骨头渣跟碎肉混合在一起。他身子挺了挺，晕死过去。
三个手下亲眼目睹这一切，吓得手脚麻痹，浑身汗淋淋的，其中一人被陈涵瞥了眼，就尿湿裤子。
陈涵抱起韩沐雪，往外走到门口时，回头对赵金虎说：“还有点事，让兄弟们再辛苦一下。”
“老大，您说。”
“要不我也帮帮忙？”孙奎也凑起热闹，趁着双方化解矛盾，多出出力，博点好感。
“除恶务尽。”
陈涵了解孙奎的脾性，深深看了他一眼，说：“咱们以前的仇怨就揭过。你以后好自为之。”抱着韩沐雪走出去。
“抱着的是我女儿，别拦我。”姜秀红也赶紧挣脱，跟了出去。
孙奎目睹着陈涵背影，心里不是滋味，明明是主动讨好，到最后还挨了训斥。
等电梯下去，有个小弟凑过去，小声说：“奎哥，他跟你这么说话，真把自己当爷了。”
孙奎甩手一个耳光，将那人打倒在地。
“他妈的，有你说话的份么？老子栽跟头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笑话。你也不例外。”孙奎指着小弟一顿骂。
周围人默不作声。
“跟我走。”孙奎打定主意，跟赵金虎一起去收拾赵老六。
还有一件事要想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哪做错了。
……
下午三点。
爵瑟夜总会大门敞开着，并未营业。
员工在里面收拾卫生，聚在一起闲聊着。
有个三线女明星被带到包厢，发生了些劲爆的事，据说两个乒乓球精准进洞。
前不久，还有职员被富婆看中，已经办理离职手续。
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所里，每天都有故事发生。
当然，事故也不少。
某个陪酒女郎结果是男性假扮的，他带着假发比大多数人女性都要漂亮，可惜被公鸭嗓和喉结出卖。
几个人聊得正嗨，十多辆车停靠在门口。
与其说停靠，不如说堵住。
“这阵势，和十里桃花那发生的差不多啊。”有个职员说着，就见车内的人气势汹汹走下来。
几个人瞬间吓瘫了。
车内跳下来的人手持铁棍，冲到夜总会里，见到东西就砸。
“赵老六那孙子呢，给我滚出来，闲杂人躲一边去。”孙奎叫着，一棍子砸在旋转玻璃门上。
“哐！”
一声巨响，钢化玻璃碎了一地。
警报也随之响了起来。
休息的安保人员听到动静，惶恐的跑出来，上前争执中被孙奎撂倒。
其余五六个人吓得不敢动。
夜总会装修精致高档，但是直接在这群人手下变成废品。
赵金虎带人冲上二楼，说道：“老大说了，冤有头债有主，不要伤人。”
因此，那些休息的员工才没受伤。
不过包厢里面的电视、音响等设备都遭了殃。
总经理办公室，赵老六接到通风报信的电话，知道下面发生的事情，吓得连忙躲了起来，打电话报警。
打砸中。
孙奎吹了口哨，招呼人收队。有眼线发现警车正朝这边赶过来。
犹如一场暴风雨，来的又快又猛。
赵老六听到警笛声心里才踏实，从厕所里钻出来，下楼的路上便听说带队的是孙奎，吓得脚一软，滚下台阶。
很快，警方找赵老六做笔录。
“我也不知道是谁，监控在这边。”赵老六带人到中控室，发现设备变成点子废品，内存板早已不知所踪。
警察十分头疼，问：“你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么？”
“我，我不知道。”赵老六最终选择隐瞒，交代出孙奎的话，他可能会被抓起来。
但是，释放之后呢？
那时自己只会更加倒霉，地下圈子里的事，还是用圈子里的方式解决吧。
“那你想到什么，就联系我。”警察说完话，带队离开。
赵老六回到办公室，越想心理越堵。
他打电话质问孙奎：“奎哥，如果又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明说！在下面混总得有个规矩吧。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带人砸我的场子合适么？告诉你，我也是交了管理费的，这片地方是刀子李罩着的！”
“赵老六你真是死字都不知道，你没得罪我，得罪了不该得罪等。”
“谁？”
“好好看看你的儿子，把事情都弄明白了再给我打电话。”孙奎毫不客气，将电话挂断。
“赵思欢？”赵老六忙给儿子打电话，接通电话的却是个护士，直接告诉他医院地址。
赶去医院的路上，他又打电话给姜秀红，想了解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无人接听。
带过去的三个安保也联系不到。
终于赶到医院。走到病床里没认出儿子，只看到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穿得衣服有些眼熟。
再看手腕带，整个人险些瘫倒。
一直挨到晚上，他儿子才做完手术，医生说手的功能最多恢复到百分之五十。
前些天刚刚染病，现在又变成半个残废。赵老六当场跟医生吵了起来。
吵完之后，跟家里黄脸婆打电话，两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过，这次是通知她来医院照顾儿子。
赵太太赶到医院，骂道：“活该，都是报应。”一边骂，一边流眼泪。
彻夜未眠。
翌日，天刚亮，赵老六已回家准备好厚礼，去拜访“刀子李。
李阳平有些不耐烦，“让你交管理费，你特么的一百万个借口，这点屁事还来烦我。”
“李爷，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赵老六拿出装帧精美的木盒推过去，“里面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什么玉我没见过。”李平阳不以为然，将盒子打开，眼睛马上直了。
店家销售的羊脂白玉铺天盖地。
真正的好货却没多少，好的羊脂玉不仅要纯净没有瑕疵，而且要结构细腻，白的纯净，油润不干涩。
毫无疑问，眼前这枚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玉，十分稀缺的那种。
这块玉正是韩敬山送给赵老六的，他爱不释手，如今为了报仇，只能忍心割爱。
“这个孙子躲了那么多天，还敢跳出来当大爷。”李阳平将木盒收起来，“你放心，我肯定让这个狠人再也狠不起来，必须给你这受害者一个交代。”
“李爷，就靠你撑腰了。”赵老六心中畅快的离开。
刀子李等赵老六离开，就拨打电话约孙奎喝下午茶，准备当面解决问题。
他得知消息，孙奎强势收拢吴三爷手下，占据一多半地盘，咸鱼再度翻身。
两人之间，以后冲突和摩擦少不了。趁着他根基还没稳固，好好打压一下比较好。
孙奎听说是夜总会的事，毫不迟疑的答应。
刀子李不明白，对方怎么这么有底气？
下午，两人各带着手下几位兄弟在茶楼碰面。彼此互呛了几句，还没喝茶就要打起来。
李阳平把玩着刀子，目光冰冷：“吴老三实力最强的时候，都不敢跟我这么硬气。你觉得我废不了你么？”
“李哥，确定要给赵老六出头么？”孙奎咧嘴笑了笑，陡然硬气起来，“这次打砸，我就充当打手，替人办事。你最好还是先把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别稀里糊涂的步吴老三后尘。”
李阳平定了定神，问：“你替谁办事？”
“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本来像个过街老鼠，躲在下水道里不敢露面。现在突然就出来了，为什么？”
“那个厨子？”李阳平心里咯噔一颤。
孙奎搁下茶杯，站起来，第一次居高临下看着南城刀子李，笑道：“多谢请客喝茶，我救了你一次，改天得请我喝酒。档次要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