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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泽。清欢。”澈渊轻轻念着名字，了然一笑，若有所思。
“这九重天上下就一个曜泽，天庭的小殿下。”
“家兄？清欢姑娘，你究竟是何来历？”
想着离的应是够远了，子潇上前低声道：“殿下，您没事吧？”
“子潇，我没事。”澈渊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珠，胸口处的剧痛逐渐减轻，现在不过是针扎般，倒是无碍。“这痛忍得久了，反而习惯了。”
正午的阳光刺眼，大剌剌的倾泻下来，洒在他的脸上，连着身上那件冰色蓝袍都镀上了一层柔软的金光。
“人间，还真是温暖啊。”澈渊苦笑一下，直愣的看着天上的太阳。
只是这阳光不管多温暖，都融不掉他心底的那块寒冰。
经过两次试探，他现在十分确定，沧灵珠就在清欢身上，蛰伏了千年，在这人间苦苦寻觅，总算是有了个结果。这痛楚让他清醒，更让他兴奋。
“只是为何一丝沧灵珠的气息都感应不到？”想到清欢眉眼弯弯的样子，澈渊眯了眯眼睛，似乎觉得这阳光有些过于刺眼，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只是不知道她将这沧灵珠藏在了何处？”
“算了，还是先回浮寒宫再说，不知父王这次急召，所谓何事？”
看着两人走远，曜泽抱着双臂，碰了碰清欢的肩膀，认真问到：“你认识他？”
看着他正经的样子，清欢把上次在市集两人相撞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他不是凡人，以后离他远一点。”
“不是凡人？”清欢讶异，凑近曜泽耳边，一脸神秘的说到：“莫非是妖？”
“不知道，他把气息藏了起来，我认不出。”
清欢耸了耸肩膀，想着以后概是也不会在有见面的机会了，随口应下，自顾自的说到：“我看他长得白白净净，文文弱弱，应该不是黑熊，老虎之类的妖怪。莫非是狐妖？我看书上说狐妖都是男的俊，女的美。他身边还总是跟着个侍从，应是出自妖怪中的名门望族才是。。。。”
看着她越说越兴奋，曜泽无奈，白了她一眼，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清欢边嚷着边连忙跟上。“哎，你别走啊，你当真看不出来他是何种妖，你这修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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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缎铺里，清欢捧着一款上好的锦缎，曜泽摇头，撂下一句：“天上的织娘织的不比这个好？”
珠钗阁里，清欢捧着一堆金钗玉簪，曜泽摇头，不顾老板铁青的脸色，“你看这珍珠，不仅不饱满，连光泽都有些暗淡，哪里比得上鲛人族年年进贡的那些。”
文宝阁中，清欢捧着各式笔墨纸砚，曜泽摇头，“虽说天上的笔墨确实不如凡间精巧色浓，但母后不爱书房意趣。”
书阁里，清欢捧着一堆话本子，看着封皮上那一个个男女相会的小景，倒是没好意思说送天后这个怎么样，反而给自己挑了起来。
“帝君说过你心性浮躁，以后这种红尘俗物还是少看的好。”曜泽按住她还要继续挑的手，又悄悄从她怀里抽走几本。“好了，够了。”
就这样，两人从正午逛到日头西斜，曜泽愣是一件没看中。
清欢倒是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一套纸笔，一块方砚，还有不少糕点，话本子，乾坤袋是装了个满满当当。
“哎呀，你都没看中吗？”清欢逛得有些累了，只觉得曜泽人不大，事儿怎么这么多。但又想着来凡间选贺礼是自己的主意，不好发作，只是简单抱怨了一句。
突然，曜泽停住脚步，转身走向了右侧的小摊。
他这么一停，跟在身后的清欢没来得及停住脚步，两人差点相撞，“哎，你这人，停下怎么不说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