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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韩绝和陆离,才发现原来声音是那么有用的事。象刚才,我要是能冷冷的说二个字:“不要!”
韩绝未必听不下去,也不用把事情弄成现在这个尴尬的样子吧。
人睡在那里,胡思乱想。
韩绝伸了手摸了摸我的脸,手上湿湿的,我突然感觉到这人在里面洗澡,手还不知道做了什么呢?立刻条件反射的移开。
韩绝苦笑:“好了好了,不碰你了!睡吧。”
我脸上带了一点笑,真的睡了。
他站了好久,久到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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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韩绝自然是不在了。
韩小初这几天没来,那些男孩子们也就知道了,饭菜变成他们吃什么给我弄点什么。多半是下面小吃铺里直接打的菜,只是让我弄份干净的单吃。
一连三四天,韩绝每天还是抽时间来看我,或早或晚,看得出他很忙,有时候会多呆一会子,替我解决一些实际的所需。有时候在外面和朋友吹吹牛,说一会子话。
更有一次,于半夜,我发现有人在看我,我们安安静静于月光下对视了一会儿。
他就走了。还我安眠。
我想,我一定缺了某种神经。以至于我丝毫不觉得异样。
大概还是因我我和韩绝太陌生了吧。陌生到,根本不知道常态下的他是什么样了。
总感觉他能在这么忙的时候抽时间来看我,已是难得。不管他表现得多成熟我亦记得他不过二十岁。
我自己有和他同样的苦。因为自立,早早被别人看成大人,用我稚嫩的肩膀顶起并不属于我的艰难。
我的恢复能力很强。不过十天左右,已是好得差不多了。
医生除了称赞我惊人的复原能力外,就是说我的运气好。
被岩钉打穿了个洞,居然没受太大的不可恢复的伤害,这简直就是令人惊讶的事。
如果说对方是故意为之,那技巧就直迫阻击手了。
我想到陆离那随便到要死的样子,深深感觉到那就是我人品好,和那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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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天,我觉得我能出院了。
我写了一行字问我的医生:“请问,我能出院了吗?”
那人看了看我的字,笑:“漂亮的人写得一手漂亮的字。”也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走了。
将我无视得极为彻底。
过了几小时,韩绝来了。
他离得我远远的站着,皱了眉道:“身体还没有好,多住几天不好吗?”
那样子,好奇怪,我也说不出来。
我写了字给他,这是我第一次用这种方法和他勾通。
我用的便函纸是很漂亮的小格子,我用得很少,但一直随身放着些。
“没有必要了。”
韩绝想说什么,但还是同意了:“答应我,暂时呆在这里,不要上学可以吗?”
我用眼睛看着他,挑眉,示意:为什么?
韩绝抿紧了嘴。看来他不想说。
我又写了一行字:“不要代替我做决定。”
他静了一会儿,同意了:“陆离,一直在法国开的一家私人医院里没有出来,听说,伤势很重。”
我同意,就算陆离皮比黄牛厚,心比石头硬,被岩钉秒到也不是一件容易恢复的事。
但我是正当防卫,我并不特别害怕。我既然敢做,就自然敢当。
韩绝看了看我,脸上有一丝疲惫的神情:“你还太天真,你不知道,权利和金钱能做出什么事来。如果他的伤势若不治,那么,我们麻烦就大了。现在只能希望,他赶紧好起来。应该做的准备,我都会去做。但,学校,我怕会再生出什么别的事来。何况,他们封锁着消息,说他的病有多重,那么,你也不应该提前出院,在这里住着,重伤,我们互相有码法握在手里。比较好些。”
没病也要装病是吧?!
那我不要闷死了。我虽然不是很闹的人,但天天关在这里,亦觉得很烦。加上我家大黄虽然很久才需要吃一点东西,但十天半个月没看到,也是很少有的事,加上那地方新搬的,大黄不知道住得惯不,这丫要是晚上偷吃耗子小狗小猫啥的,跑了出来,说不定就给人打了剥了皮去。
再说陆离那丫一辈子不出院,我是不是要关在这里一辈子,所以,我一定要回去。
“去替我办手续吧。”我不愿意再和他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已经早就习惯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韩绝看着了,脸上有些气怒,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天生好脾气的。只是他的忍耐力一向惊人,无论我做什么,暂时他都能忍得!
如果说韩绝的自制力是一把刀,那么,他宠爱我的时候,他那这刀去割他自己,可是他不宠我的时候呢?!
无论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命运完全的操之人手,肯定是一件不可取的行为。
我可以让你替我在某事上做决定,那是在我愿意的前提下,我喜欢你,我早就承认,但再喜欢,我还是我,你还是你。
我们各有各人生要过,没必要将对方的负担全挑起来。这样,他太累,我也不需要!
韩绝没有替我办手续,转身走了。
我自己看看,这里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买的,没一件是我自带的,除了我,和我的伤痛。
晚间,查房的医生来了。
我写了字给他。“明天,你给我开药我回去。不给我开,我也回去。”
然后便不理他。
没多久,韩绝来了。
坐在我的房间里,我不理他,他不说话。
静了半天。
他说:“妆妆,我好累!”声音,毫不掩饰的迷茫。
我的心软了。
不管什么怪兽再有眩丽特技,上天总会有一个降服他的奥特曼!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谁是怪兽,谁是奥特曼!
只是知道,韩绝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对于我的意义都是不同的。
他是韩绝!
他做的好坏对错,他都是独一无二的韩绝!
我走到他面前,伸了手,给他……
韩绝握着,放在自己的唇边……开始就是抵着,后来开始一根一根的亲……
我一直站着不动……
他将我抱在怀里,问我:“我想把所有的事都做好,妆妆……我不想说我尽力了,对你,仅仅是尽力是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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