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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没事吧?”站在旁边的青儿看到她目光呆滞,满脸担心地问道。
李小艾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都凝固成块。只是喝个酒便穿越了,天知道她得罪了哪位?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她顿时觉得彷徨无助,无所适从。她伸出左手,声音虚弱地对青儿说:“你扶我到前面的椅子坐一下。我现在腿软……”
青儿扶她坐下后,倒了杯热茶,放在李小艾的手中“小姐,您怎么了?是否未用早饭,所以觉得头晕?”她关切地看着李小艾。
李小艾喝了几口热茶后,人也清醒了许多。事已至此,只能借这位小姐的身体好好生活吧。但首先要把这小姐的家庭情况搞清楚,总不能乱叫爹娘吧。拿定主意后,李小艾的心情便稳了许多。
“我没事了。谢谢你。”李小艾给了青儿一个微笑。
“那青儿先服侍小姐洗漱吧。”说完,青儿便出去捧了一盘热水进来。她放在架子上,拧干毛巾,双手递给李小艾。
青儿的关心与温热的毛巾,让李小艾整个人都温暖了不少。
洗漱完毕后,青儿从衣柜中取出一套淡粉色梅花纹锦缎长裙出来,帮李小艾换上。随即将热腾腾的早饭送到她的面前。然后再添加新木炭到炭炉中,房子顿时变得暖烘烘地。整个过程,李小艾都不曾动过一根手指头。
李小艾看着眼前这个既活泼又可爱的小女孩,心中暗想:在这里好吃好住,又有人侍奉,还是挺好的。
她拉着青儿坐在身边“我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青儿可以把我出生到现在的情况告诉我吗?”李小艾握着她的双手,认真地说道。
“小姐,您怎么了?青儿去把御医请来帮你把脉好吗?”青儿紧张地问道。
“不用!不用!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你当故事讲给我听就好了。”
青儿点了点头“小姐名叫慕容雪,今年十四岁,是越国丞相慕容晖的大女儿。出生时,先夫人难产而亡。”
她心里把“慕容雪”三个字默默地念了千百遍。不能连自己的名字都傻乎乎地一问三不知!以后她就叫慕容雪!
“唉,真可怜!母亲一早就去世了。那我父亲疼我吗?怎么我死了也不见他现身?”慕容雪觉得没有了母亲的呵护,起码得有父亲关爱才行。
“老爷非常疼爱小姐的!他跟随皇上祭祖,所以一时赶不回来。”
慕容雪这就放心了!随即又问:“那现在的夫人,是我的后妈吗?”
“现在的这位夫人,是……”青儿看了一下慕容雪的脸色。
慕容雪奇怪道:“你怎么吞吞吐吐的?母亲去世了,再娶也很正常呀。”
“老爷是在先夫人怀孕两个月时,纳的妾……”
“什么?一怀孕就纳妾?看来我这个爹也真是薄情郎啊!”
青儿连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听说,老爷对先夫人情深意重。当时是老太太逼他的。”
青儿附在慕容雪的耳边小声地说:“夫人名叫柳如媚,是柳国公的女儿,以前经常来探望老太太。谁知有一天下大雨,老太太把夫人留宿在府上。老爷那天又喝了许多酒,就……”
青儿惊慌地看了一下周围再继续小声地说:“夫人回府后,要自寻短见。老太太没办法,只能逼着老爷把她娶回来。老爷原本是极力反对的。但是老太太又哭又闹地,而老爷又是出名的孝子,因此说只能是妾。夫人为了嫁进来,做妾也愿意。后来先夫人去世后,才把她扶正。”
慕容雪吃饱了,用手帕把嘴擦干净后说道:“酒后乱性?怎么我听着,像是被人设计一样。这是有计划有预谋地一场生米煮成熟饭,不吃不行。那我的母亲为什么会愿意自己的老公纳妾呢?”
青儿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听说老爷要娶妾时,先夫人是伤心欲绝,闹着要回灵岳派。可老爷对天发誓,就算纳妾,也绝不踏进其房门半步。最后,先夫人才勉强答应。”
“母亲娘家是灵岳派?”
“先夫人是灵岳派掌门陈元的掌上明珠陈如意,武林中第一美人。老爷还是巡抚时,遇到山洪,被先夫人所救,两人一见钟情。老太太是极力反对他们的婚事。后来也是老爷以死相逼,才把先夫人娶进门。”
慕容雪感叹母亲的娘家实力竟然如此雄厚,就是不知外公对她这个外孙女的态度如何?日后会不会对自己有帮助。
“青儿小小年纪,知道的还挺多的嘛。”慕容雪开玩笑地说。
青儿的脸唰一下变红,羞答答地说道:“小姐莫要笑青儿。青儿也是无意之中听到府上的婆子们聊天,耳朵便入了几句。”
慕容雪笑嘻嘻地拍着青儿的肩膀“这些八卦,以后多听。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慕容雪倒了杯茶,放到青儿的面前,示意她喝口水润润喉咙“那父亲与当今皇帝的关系又是怎样?”
青儿不敢逾越,摇头摆手拒绝了她的好意。受到慕容雪的鼓励,青儿的胆子也变肥了,她继续说道:“慕容府的老太太是当今皇上的奶娘,而老爷是皇上从小的伴读。因此,慕容家与皇上的情谊,不是一般人可比。在她的心中,只有皇亲贵胄才能配得上二十岁就考上状元的儿子。”
慕容雪露出一副缘来如此的表情“难怪祖母会反对父亲和母亲的婚事。她打从心里就看不起我母亲。对了!我为什么睡在棺材里?”
青儿的眼睛开始变红,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我们以为……小姐……断气了……呜呜……”
“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慕容雪随手拿起面前的手帕给青儿擦眼泪。
青儿接过手帕,在脸上抹了几下后,忽然听到慕容雪不好意思地说:“青儿,对不起呀。那条手帕,我刚擦过嘴……”
“小姐……”青儿被慕容雪逗得哭笑不得。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前段时间,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赐婚太子殿下与丞相慕容晖嫡女。待小姐满十五岁,便可完婚。谁知前两天,太子突然向皇上指定二小姐为成婚对象,而圣旨上确实只写着嫡女。然后……”青儿一路偷瞄,留意着慕容雪的脸色。
“便从原来的我变另一位嫡女。然后我伤心过度,就投湖自杀。”慕容雪帮青儿接了下去,她怎么闻到浓浓阴谋的味道。
慕容雪刚说完,便有一位嬷嬷来到房门前,用力地敲了几下门框。房门此时敞开着,她竟未等慕容雪应答,直接走了进去,带着傲气行礼道:“参见大小姐。夫人让奴婢前来查看大小姐的情况。”
青儿条件立刻反射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发抖地站到慕容雪身后。
那嬷嬷的眼神闪了一下,默默地把这一切记在心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挺直着腰板,微微抬起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站在慕容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