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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皂回复说：我承认你自作多情。
大江回得很快：自作多情总比冷酷无情要好。
杜皂：有没有完了，怎么弄得跟琼瑶台词一样，好好说话行不行。江山怎么样了？
江山就是江大江今天早上被狗咬了的儿子，在江大附中念初二。江山的英文名字叫Caleb Jiang，准确地说这才是江山印在美国护照上的正式名字。豆豆也有一个印在美国护照上面的正式名字--Catherine Gu，中文名叫顾笈，顾书记给取的大名。
大江回复说：孩子还好，估计就是早上刚被咬的时候有点吓到了，打完针就去上学了。你今天早点休息，早上在医院看见你的时候还带着黑眼圈。
杜皂看着手机笑了笑：你懂什么？那叫烟熏妆。你也早点休息。
大江一手端着决明子茶，一手拿着手机看杜皂的回复，笑了。
江山在江大江后面叫了一声爸爸，冷不丁地吓得他茶杯差点没端住。
江山拿着作业本说：爸爸，给讲一个数学题好不好？
……
杜皂坐在电脑前，按下了录音的播放键，9-7继续讲了下去：
刚开始跟那个老乡认识的时候，啊，我觉得两个人还挺好，我觉得他人也踏实，他呢，大概觉得也跟我挺合适的。但听别人说，他以前坐过牢，这事在我心里也算是个坎，后来两个人熟悉了，他跟我讲了坐牢的事情。好多年前了，就说是过失杀人，正好赶上严打，好在命是留下来。
既然人家都老老实实跟我讲了，他又像是过日子的人，我和他也发生那种关系了，所以我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这不就今年春天吗？大概，嗯，大概是五一前后，我记得。我就跟他也把我自己的事情交代了。他呢，怎么说呢？开始也没有说什么，我们俩还继续保持了两三个月，但是快九月份的时候，估计他看过我的手机吧，发现我和我的小姐妹还有那方面的关系，他呢，怎么说呢？我觉得他大概还是接受不了，他想找个一心一意过日子的吧，可我心里总放不下小姐妹，我们呢，就这么散了。
他也没明说，也就是大概从9月份开始吧，他就把放在我那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几件换洗的衣服，都拿走了，之后也没什么联系，连微信都不发了。结果，前几天听别的，跟他在一起干活的保安说，也是我们老乡，说人死了，是上吊，吊死的，警察都来了。但又说吊死得不正常，我再问，老乡也说不知道了。
唉，人啊，这就是命。我呢，也许就不像人家有过日子的命，他也没有。跟他分了之后，我也再没找过其他什么男的，和小姐妹又近了。我们这个岁数的，文化又不高，说实话，这种事情我也给你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怎么说呢，顺其自然吧，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心里这几年也踏实了，不像以前拧着劲了。再说在大城市，周围什么人没有啊，也不像在我们老家，担心周围人指指点点的。不过说回来，知道我这事的人也不多，我的小姐妹是福建人，我们老乡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们这种关系，除了跟我好过死掉的这个人。他是个老实人，知道了，也从来没对外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