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

先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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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我命明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1998,2,24的那一天,我出生了。妈妈的记忆中我出生那一天下着蒙蒙细雨,我的父亲因为我的到来,也没有很高兴,原因还是因为我不是男孩子,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我的出生是一个错误的到来。

    我亲生父亲在娶我母亲之前有过一个老婆,生了3个孩子。一个哥哥两个姐姐!

    我对于他们的记忆只停留在6岁前,我的母亲生下我那一天,一刻都没有闲,就马上去菜地干活,翻土,山上的柴枝捡回来家中做饭。

    记忆中,我们房间的暖气,是。稻谷杂草熏晕起来,寒冷的冬天。才有了一丝丝暖意,年少不知父母苦,小时候总是嚷嚷的想吃大米。

    在那个年代能喝上粥的都已经很厉害了。一家六口。挤在一个。土质的茅草房。用黄土堆积起来的墙。稻草做的屋檐顶:门口有一棵大梨树。小时候总是站在树底下,傻傻的想着什么时候开花,什么时候结果想着想着就长大了。当我三岁有印象的时候。村里面,村长买了一个黑白电视。就摆在大院中,全村的人乌泱泱的,去看那一场。印象中人物出现在电视里面的好奇感。声音都没有听到。。只是好奇的扎堆了很多人。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都去了。因为电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很多。看完回去了,第2个晚上准点来看。

    我妈也是一个新鲜劲的人。听说。村里面有电视,她想去看看那个是一个什么样子。就是因为这一次的看让我对我父亲的另一种看管。

    印象中的父亲。很少交流,人很凶,浑身酒气。他清醒的时候会给我带一颗糖,会给我一毛钱去小卖部买东西。那个时候的一毛钱相当于现在的10块钱吧。

    对他我只有好的印象,可能年纪太小不好的事情也记不住吧,也是后来听我妈说的。

    那一晚上他喝醉了。整整一晚上没有回家。我们家的大门锁住了。我妈进不去。我也进不去。我很困很困很困。我妈就抱着我在门口,瑶啊瑶瑶都睡着了。只记得那天晚上很晚也很冷。我的父亲一身醉醺醺的回来了。胡言乱语这什么?我也记不清。反正这对我妈指手画脚,因为我在我妈的怀里,他没有动手打我妈?

    开完大门口的钥匙了之后,我感觉到我妈把我放到床上。

    随机而迎来的就是。我妈被我爸暴打的场面。一边打一边气。一边说到养了这么一个废物。还是个女孩,真不知道娶了你是做什么的。我就想多要几个男孩子。

    你有脾气就给我生,你没脾气你就跟我离婚。我不差你这一个人。我还太小,只会躲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保护我妈。

    我妈也可能是怕被我听见,被打的时候隐隐的痛。放在心里没有喊出来也没有叫出来。那一刻我就觉得只要我乖乖的,我的父亲不会打我妈不会嫌弃我。

    家里干农活的时候,我都会抢着去干,抢着去学。

    我以为我这样子做我的父亲会改观,没想到在我们所有的子女不知道的时候,我的父亲都是踢呀打挨骂。我的母亲在背后默默的承受着。身体总是青一块紫一块。

    每次父亲喝醉了酒。总是喜欢打人。骂人。至今那个村都不明白,平时和蔼和亲温温和和静静的人。又老实又肯干的人。居然会打老婆。

    我妈妈有三个姐妹。两个嫁本地,一个嫁外地。刚好在外地的姨妈回来看我妈。看着我妈满身的伤痕,以及她隐痛的生活。又心酸又心痛。

    跟着我妈的思想就是。只要凡事不牵扯的小孩他都能忍。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有机会的话,她也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能一直待在这个小山村。

    我的姨姨。劝我妈好几次直到有一次,我妈妈领养的一个小孩。在生我之前养的一个男孩子。传闻说:在离我们不远的一条大马路上。马路边总有一个山洞。刚好可以放下一个婴儿的位置。

    如果有人不想要这个小孩了,那他可以放到这里等待着别人去领养,如果没有人领养,那饿死也就是他的命了。

    小时候记得不听话的时候,我妈总会说你不听话,我就把你丢在那个山洞那里,让别人把你捡了去。一直对那句话有阴影。也不曾想。我妈在生我之前居然真的在那里看见了那个小孩。反正都是一条命,干脆就拿回来养。

    由于我妈单身,也被很多人说了,很多话都说是我妈在外面不干不净生的,等等一系列。

    我妈总是说清者自清,小孩活着就好。

    在嫁入我这个亲生父亲的时候。我妈说如果这个小孩子不去的话,她是不会嫁的。

    就这样。他跟着我妈一起到了他家。以为找了一个好人人家。

    谁不曾想。我这个不是亲生的哥哥。在私底下也要遭受到别人的白眼,以及我那亲生父亲的谩骂责怪。

    多了那一口粮食就得多一份饭。暗戳戳的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妈,他也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直到我妈发现那一次。我的亲生父亲喝醉了酒。谩骂着打闹着,锤打着我妈的身躯。我那哥哥过来护住我妈的时候被暴打了。说着说着骂骂咧咧的说着,要不是养着你这个拖油瓶,我还能再生一个儿子。等等一系列。

    我妈也是哭急了眼。趁着他半夜喝醉。我妈收拾好了身份证,随身带好了几件衣服。带了十几块钱。在那个电话交通不方便的地方。我妈背着我拉着我哥。

    在那大山上。整整走了一夜。才走出那个村。晚上听着蝉叫。鸟叫。发出的一系列叫声还害怕蛇的突然出现。不知道是怎么鼓足勇气走出了那片大山。

    终于走到我的大姨家。我妈跟我大姨说,不要说我来这里,我想走出这个城市去看看。我不想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我大姨跟我大姨父关系还是可以的。知道了,我妈的遭遇了之后。给了我妈的钱。让我妈坐火车到另外一个城市寻找我的姨姨。就是最小的姨嫁到外地的。

    虽然说这些年她过得不错,但是。去骚扰他总不是我妈的本意。

    所以我们坐上火车。去寻找我小姨。因为实在是没有落脚的地方。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去奔赴亲戚。

    我记得那是我人生第1次尿床。居然是在火车上。可能是第1次睡那么软的,他盖那么软的被子很舒服很舒服的自然就尿出来了。当我妈发现的时候已经快干了。

    那么久的事情,我居然是印象最深的。

    火车踏上了寻找我小姨的路。我的亲生父亲知道我母亲离开了之后也并未寻找。而是直接。又找了一个老婆。而我们稳定在定居了很久以后才知道。在08年那一场意外喝醉酒跌入山崖!他的后世匆匆办理。他的孩子也都离他而去。那间房现在已经被移成了平地。农村搞种植石榴。似乎再也找不到曾经又痛苦又回忆的地方。

    本以为我逃脱了那个地方。即将开始我那快乐而悠哉的生活。居然是我的漫漫长梦的开启。

    在小姨家。由于我妈要出去上班,只有我跟我哥在小姨家里玩,他有几个小孩是他生的。虽然我们的到来,对他们的生活也感受到了压抑。以及粮食的紧缺。所以那几个小孩特别讨厌我们。讨厌我们来分了他一杯羹,讨厌我们分了他的衣服,讨厌我们一切一切。

    在我的印象中:我被小一的几个小孩推入火坑。在我的全身留下了大面的烧伤。没有钱没有办法去医治。只能去山上采一些,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什么的草,捣鼓成药膏给我抹。

    在烫伤那一刻,整层皮都脱下来。我能感受到那些皮肤组织在陶勇这灼热的发热的皮肤,受损了之后愈合的痒痛解渴,都即将是我这一生。最痛苦的回忆。趴在床上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我妈辞去了工作。来照顾着我。

    知道是我小姨的那几个小孩推的我。但是也无从说起,毕竟我们也是在人家屋檐下。就这样等我的伤好得77 88了,我妈就带我去了山上游玩。那是我烧伤了之后第1次出门。在那山上的时候,我遇到一只小鸟。他的巢建的很低,然后他从那鸟巢里面掉了出来。我们就把小鸟放到鸟巢子里面。看着他受伤的脚而惊吓的挥动的翅膀。就跟我受烧伤了差不多。

    冷冷不丁的问了我妈。小鸟离开了巢,它还能回到家吗?

    我妈说会。谁会舍得自己的亲生骨肉在外面飘荡呢?

    其实我知道我妈把我背上山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无力的承受着这一切。看着我满身的烧伤的皮肤无钱医治。还是个女孩子,以后该怎么嫁人怎么生孩子等等一系列。父母总是为孩子想了很多。

    然而我也知道。可能我妈把我背上山的目的。

    就是那个黑白电影里面演的一个男子无法赡养一个母亲,那个年迈的母亲带到山顶。而年迈的母亲带了一把的黄豆。儿子一路背。母亲一路上撒,直到儿子把母亲背到山顶上。坑都挖好了。儿子跟母亲说,妈你在这里等我,我晚一点回来。妈妈微笑的说,好你看着路,你回去的时候:看着这些黄豆一路向下走,你就不会迷路了。不要太太着急的来找我。

    把你的事情处理好了,这把老骨头也就这样了。

    由于母亲长期的瘫痪。媳妇的抱怨。儿子做出了艰难的选择。想着让母亲自生自灭。而母亲早已看破这一切。还担心的儿子会迷路。不是为了怕儿子把自己丢下自己留一条路。说着说着儿子眼泪掉了出来。对他妈说,妈对不起!这媳妇,我即使不娶,我也要养你一辈子。

    我要跟你送终。然后把母亲背下了山。媳妇看到背下了山婆婆

    心中一蓝直接走了,把她的嫁妆都拿走了,那房子瞬间又空落落的起来了。

    儿子握着妈妈的手说没事儿,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就这样子。电影慢慢的落幕了。

    而当我想起这一切的时候,我就在想,难道我也会面临着这一切的选择吗?

    。。。。

    直到我们下山的时候,我才知道是我想太多了。是因为我吗没有钱带我去其他玩。

    受伤后的心情无法弥补。等我身体好转了一些,我妈跟我哥也开始了我们的漂流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