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5.根植于土壤的作品,克里斯的由来

巴赫不爱练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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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没人告诉过秦键为何生孩子之前先要恋爱结婚。

    所以面对何静彪悍的反问,他只能‘哦’的一声以示回应。

    话题没有超纲,但也没有继续。

    姐弟二人接着聊起上次在电话里没有聊完的话题,关于钢琴教学法的命名问题

    何静依然表示希望用秦键的名字来命名这套钢琴教学法,可秦键本人还是希望用‘克里斯’来命名。

    当然,“姐,说到底这是你的培训机构,最终你你来做决定就好。”

    至于用谁的名字来命名这套教学法并不是问题的关键,何静不解的是,“克里斯这个名字究竟对于这套教学法有什么意义?”

    在做决定之前她需要知道秦键为何直意坚持要用‘克里斯’这个名字。

    片刻。

    “巴克罗密欧.克里斯.多夫利。”

    秦键吐出一个名字,“击弦键琴的发明者。”

    “我读过一部关于讲述克里斯制作钢琴的著作,从中受到了很大的启发,所以。“

    顿了顿,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这部教学法里面的第一章和第三章以及第四章的前两节内容都是提炼自克里斯的钢琴制作工艺。”

    何静安静的点了点头,是下意识的点头。

    这是她第一次听秦键谈及关于这部教学法的由来。

    作为秦键的第一任专业级老师,她曾在两年前的这段时间里时常苦恼于秦键飞跃式的进步。

    因为她不知道是哪一只大手在背后无形的推动着秦键在走。

    时间久了,她便渐渐的把所一切归结在

    功劳都归功到了秦键忽然觉醒的天赋之上。

    今天听秦键这么说起,她心底到对这部教学法的背后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接下来半小时里,秦键就他如何从克里斯的制作琴工艺提炼出了今天的‘克里斯钢琴教学法‘进行了一番讲述。

    何静听过大为震撼,她只能说秦键是在是具备了创造幻象的能力。

    她心中不禁发问对方是如何将‘键脚的深度’与‘连奏动作’的手腕力度联系到一起。

    还有关于——从键盘或深或浅的层面将“声音”拿出来。

    这些极富幻想性的东西乍一听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仔细深究并不难从中发现一些奥秘。

    就像秦键所说,这套教学法独立于主流的四大钢琴流派的思想教条之外。

    纯粹的就是一部讲述如何发音,如何触键弹响钢琴的教学实践手册。

    “所以它足够纯粹。”

    秦键坦白说,“我希望这部教学法能帮助到一些喜欢钢琴的人,包括成人在内,我相信它的实用价值远远超过了大多数市面上的教学内容。”

    这点何静必须承认,她早就意识到了这套教学法的价值,以她在icm工作的两年经验来看,这套教学法甚至不需要推广,只用一年的实践,就会在社会范围内引起关注。

    她在其工作近两年间记录下了各种大大小小的实地案例,其中不乏连号称万能的‘icm钢琴教学方案’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然而当她通读过秦键的教学法之后,再回头去分析那些教学案例中所出现的问题,她不能说直接发现了解决方案,但至少她找到了一不同于以往的思考方向。

    “其实后来我也仔细考虑过,对于这套教学法,美国可能是最好的实践基地。”

    秦键叹了叹,接着感慨道,“所有欧洲的主流学派到了今天,依然在强调着其不可被变更的特征,但我总有预感,未来这种特征会会被摘除。”

    “如果不摘除,就有变成一种限制发展的鸡肋。”

    “已经不是两百年前了,如今已经没有古典作品诞生,未来也不可能在迎来一次古典作品大爆发的时期。”

    “换句话说,在现有的作品区间之内,钢琴的演奏技术发展只能走向一个大融合。”

    “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观点。”

    “但就站在这一观点而言,美国现代学派的发展优势已经凸显出,我想这一点你在伊斯曼呆了近两年,比我更清楚。”

    何静对此不可置否。

    “宗尧这趟回来弹了一首普罗科菲耶夫的奏鸣曲,说真的,我听过之后挺吃惊的,从肖赛结束到现在只不过三个多月,他的演奏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不论是风格还是技法,都发生了蜕变,趋向于一种带着明确的思考在完成。”

    “我想这离不开他这一年半的积累,也离不开朱莉亚。”

    “还有你上次回来弹的吉罗巴斯进行曲。

    “你们都在受到美国学派的影响。”

    “这是一种很好的影响。”

    “当达到一定程度,当锤炼了几百年的技术和现代乐思发生摩擦时,应该去往更深远的地方探索,而不是回到几百年前找答案,这在我看来才是发展。

    “所以回到这套教学法,我想比起欧洲,美国的土壤更适于目前的它。”

    何静:“那在这儿呢?”

    秦键:“钢琴是舶来品,我们没有根植于土壤的钢琴作品,所以自然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学派,基本走了俄派的老路子。”

    何静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发展一个属于我们的学派?”

    秦键笑。

    何静问完也笑了。

    片刻。

    “这个问题在目前来看太复杂。”秦键如是说。

    何静披上外套走到酒柜旁取下一瓶红酒,回头问:“来点?”

    “半杯。”

    秦键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回来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摆好了两个高脚杯。

    何静一杯,他半杯。

    关于钢琴教学法的问题,姐弟二人聊至深夜。

    直到何静的卧室门被推开,秦老爷子已经起床。

    老爷子本要下楼,被何静劝阻,于是去到厨房关上门,独自抽起了烟。

    “姐,睡吧,还能睡4个小时?”

    “最后一个问题。”

    “嗯?”

    “既然你那么明确,为什么不去美国,去维也纳是因为段冉吗?”

    “一部分吧,另外这趟去维也纳我想搞明白贝多芬和巴赫。”

    “去寻找根植于土壤的作品?”

    “哈哈,或许。”

    “知道了,晚安。”

    “晚安姐。”

    ——

    2016年的大年初一凌晨4点半,姐弟二人进行了一次较有深度的畅聊。

    何静在这个聊天过程中找到更明确的工作开展方向。

    而秦键。

    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