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食

看水是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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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年头,饿死的人比比皆是,莫说五十两银子了,一家子若是一年能存下五两那都是让全村艳羡的。

    也莫怪秦正河跟梁红娟夫妇会五十两失了理智。

    扶起秦暖的时候,村长才觉得这孩子实在太瘦弱,他又心软了些,他回头直视梁红娟,威胁道:“我看他们敢!”

    梁红娟缩瑟一下,在村民眼中,他们能见到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了,村长这么肯定,梁红娟还真不敢反抗,她只是暗自着急,寻思着秦正河咋还不回来?

    偏偏秦宝娣也扯她后腿,“娘,先别管那死丫头,你快带我去医馆,要是晚了,人家医馆都关门了,我这脸可就真没救了,你难道不想我嫁个好人家?”

    秦宝娣再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能说出青柳哥的名字。

    “你家宝娣说得对,两个闺女原本都好好的,你们非要瞎折腾。”村上不是没有别家跟秦正河一样,是后娶的媳妇,前头还留下孩子的,可没人跟秦正河两口子这样刻薄无情的。

    “叔,要是我爹打我,我,我能不能去叔家躲躲?”村长站在她这头,秦暖当然要趁热打铁,她不怕跟梁红娟正面对上,但是若遇上秦正河,她怕不是对手。

    “成,你爹要是敢打你,你就去叔家。”他就不信秦正河还敢明着跟他这个村长作对。

    秦暖抹着眼泪,“多谢叔。”

    这一声‘叔’还带着颤音,村长听了一阵没来由的心酸。

    他拍拍秦暖的肩头,再次保证:“放心吧,我叔在,你爹不敢送你走。”

    秦暖重重点了点头。

    “你们也都回去吧,别看了。”临走之前,秦良跟看热闹的村民说。

    “不是,村长,这丫头还想杀我,这事你不管啦?”梁红娟气的头疼,她扭着脖子喊。

    梁红娟的脸有些扭曲,秦暖手抱着头往旁边躲。

    村民一看,顿时明了。

    暖丫头这是被打怕了,梁红娟稍微大声些,她就吓的瑟瑟发抖。

    村长显然也看到这一幕,他原本还有些为难,这会儿气都不顺了,“你们一家子要不是把暖丫头欺负成这样,暖丫头能反抗?你要我找暖丫头算账,那我是不是也得找你家宝娣跟你们两口子算账,替暖丫头出头?”

    梁红娟被村长堵的哑口无言。

    村长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花婶子不知何时来到秦暖身边,她将秦暖搂在怀里,大声安慰:“暖丫头别怕,他们以后可不敢轻易算计你的性命,这人哪,要是做了缺德事,早晚会遭报应的。”

    话落,还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梁红娟的脖子跟秦宝娣的脸。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么多人看着,她又理亏,梁红娟也没心情跟花婶子吵架。

    花婶子也不恼,今天看这一出笑话够她乐好一阵的。

    “暖丫头,婶子这就走了啊,你好好的。”花婶子还装模作样地叹口气,这才离开。

    气的梁红娟眼眶都红了。

    等人都走光了,梁红娟指着秦暖,“你这个白眼狼,真的跟你那娘一样不要脸。”

    原身娘又不是她亲妈,被骂秦暖也不在意,她指了指梁红娟的脖子,慢条斯理地开口:“若我是你,就不会这么激动,你要是压不住怒火,脖子就会——”

    “砰——”秦暖满含恶意地吐出两个字,“爆开。”

    梁红娟吓的捂着脖子,连忙后退。

    “你,你这个死丫头胡乱说啥?”虽然嘴上叫骂,梁红娟却本能地相信秦暖的话,她觉得脖子真的比之前疼了许多,梁红娟连忙将伤口转向秦宝娣,“宝娣,快帮娘看看,血止住了没?”

    老张手艺本来不算多好,只给梁红娟敷了点止血草药,随便包扎了一下,方才梁红娟一直大吵大闹,这又突然按住伤口,还未愈合的伤口自然就裂开,血很快染红了白棉布。

    “娘,血,有血。”秦宝娣吓的尖叫。

    梁红娟想跟着叫,却又想到秦暖的话,生生止住了。

    脸憋的紫红。

    “娘,咱快去镇上吧,让镇上的大夫看看你的伤口,也看看我的脸。”秦宝娣早急了。

    这回梁红娟没有再拒绝,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外走。

    等院子里无人,秦暖才脱力地坐在地上,嘴角带着苦笑。

    歇了半晌,待力气恢复了些,秦暖起身,朝秦家灶房走去。

    方才在院子里的时候她观察过秦家院子格局,就在她住的杂物间旁边便是灶房,正对院门是四间瓦房。

    秦暖直奔灶房去,到了跟前她才发现灶房门竟然被锁上了。

    想必梁红娟怕秦暖偷吃,这才将门上了锁。

    她寻摸了一圈,在院门东南角的小菜园子里找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块。

    回到灶房门口,她用足了力气,砸了十多下,锁头才咔嚓一声落地。

    扔掉石头,秦暖推开门。

    她从没见过这种黑黢黢的地方,破旧的灶台,角落里垒着一小堆柴火,靠门的左手边是一个两门柜子,屋子西北角是一个水缸,水缸旁边则是几块厚石板搭成的石台,上头放了几个盆,还有一大块圆形木头,应当是切菜板。

    秦暖环顾一圈,走到灶台边,掀开锅盖,里头还余下一点碴子粥,冷的已经结成块了,她揉了揉胃,果断盖上锅盖。

    而后转身,来到柜子前。

    柜子上还上了一把小锁,秦暖用力扯了几下,锁应声断开。

    就着门口的光亮,秦暖开始寻摸,柜子最下面一层放了一个小缸,里头是白米,旁边还有小半袋子面粉,第二层放着一个编织的蒲篓箢篼,上面盖着一个笼布,秦暖脑袋往里伸了伸,又吸了吸鼻子,而后掀开箢篼,里头赫然是白馒头跟窝窝头。

    如今天冷,馒头跟窝窝头都冷硬。

    秦暖直接拿了两个馒头,顿了顿,又摸了两个窝窝头,而后关上柜门,抬脚离开。

    馒头有些硬,不过秦暖实在饿的厉害,也顾不得难以下咽,就着冷水,一口口将整个馒头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