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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美啦!!!!!!!!”我挥舞着双手,被眼前的美景吸引,高兴的大喊着。
回声,在山谷里回荡。
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
鸟儿开始了它们新一天的觅食。
山谷从刚刚的安静开始渐渐有了声音。
刺玲球们把我放回地面,围着我转了几圈,飞走了。
闫怀言拥着我。
我们目送着它们离开。
脑中响起的是它们说给我的话:“谢谢你,人类。”
我又一次在山谷中,向它们大喊道:“我也谢谢你们!!!!!”
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闫怀言没有提,我也没有问。
徐皓扬来电话,说沈星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和闫怀言赶到的时候,沈星吃了药,刚刚睡下。
“清环被抓的事情是真的。”病房外,徐皓扬靠在白白的墙上,双手叉在裤袋里,看着,说道。
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
看来沈星没有撒谎。
“另外,我还在她的记忆里看见了一副画。一个女子穿着洁白纱裙,戴着面纱,坐在梨花树下,弹着琵琶。忧郁,孤独。”徐皓扬又说了另外一件事。
女子。
洁白纱裙。
戴着面纱。
梨花树下。
琵琶。
忧郁。
孤独。
不知道为什么,从徐皓扬的描述里,我想到了闫怀言寝宫里的那副画。
还有,闫怀言当时的样子,当时说过的话:“戚冰舞,不准胡思乱想。在寝宫里挂某个人的画像,的确是为了更好的记住她,只不过这种记住不是你想的那种记住她,而是为了更好的记住某种教训,不让自己再重蹈当年的覆辙。冰儿,不要背叛我,绝对不要背叛我,绝对不要,绝对不要……”
“怎么了?”徐皓扬问我。
“没。”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我这全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这就是抓走清环的人,至于沈星为什么会清醒的出现在那个空间里,我读到了,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看。”徐皓扬临走前,将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我额头上一点。
那是一个道士装扮的男人。
我没有见过。
清环就被他收在一个盒子里。
人海茫茫,我要到哪里去找这一个人。
对了。
有一个人可以。
司马端。
我给司马端打去电话,他也说刚好有事找我,说是他那边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我的帮忙。
我看着闫怀言。
“你要不想去就不去。”闫怀言说。
“我刚刚知道抓走清环的人长什么样了。是一个道士装扮的人。”
闫怀言看着我。
我拉着他,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冰儿,你这画的……”闫怀言拿着画,看着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好。
好吧。
我承认。
画画不是我的专长。
能画成这样,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我从他手里把画拿回来,重又看了一遍。
没错啊。
道士帽。
道士服。
拂尘。
就是那张脸有点……
“算了,回去再说吧。”闫怀言拿回那副画,拉着我,出了医生办公室。
一回到家,闫怀言就根据我画在画上的样子,一连拟化了数十个影子在我面前。
我指着其中一个。
像。
太像了。
无论是他的身高,还是他的长相,又或者是他的神态,都简直就和徐皓扬告诉我的一模一样。
闫怀言把其它影子撤去,只留下最像的那个。
“怎么了?”我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上前,问着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空间里?”闫怀言双眉紧琐,自言自语着。
他?
难道闫怀言认识这个道士。
“可是不应该啊……”闫怀言一边又否认了他刚刚的想法。
“闫怀言,你认识这个人?他是谁啊?”我越发的不解了。
“没。一个老朋友。”闫怀言冷笑着说道。
老朋友?
闫怀言可是被关在第三平衡空间一千多年。
人,不可能活那么久。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两种可能,非妖既魔。
他会出现在冥狱的复制出来的空间里,那他会不会是冥狱的另外一个帮手?
“他不是冥狱的帮手。早在一千多年前,我就已经和他打过交道。他是一个喜欢到处游山玩水的散仙。我猜他抓走清环,一定是清环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了。他不会对清环怎么样的。等他什么时候消气了,他自然也就放过清环了。只是在这之前,清环恐怕有得罪受了。”闫怀言看穿了我的顾虑。
这样就好。
只要清环没事就好。
“不过,既然他出现了,我们倒是可以想一个办法,让他帮我们把沈星的魂魄找回来。他这个散仙除了喜欢游山玩水外,还喜欢喝酒,听曲,尤其是汉曲。”闫怀言的唇角一勾。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闫怀言这样笑。
我有点怕怕的。
“可我已经答应司马端了。”
“没关系,跟过去看看也无妨。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去一趟医院。”闫怀言抱着我,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余泠玉的办公室里。
还好余泠玉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要不然,不得把别人吓死。
“什么事。”余泠玉从病历中抬起头来,推了推他鼻梁上的眼镜,问道。
“看看她的伤。要出一次远门。”闫怀言言简意赅。
“折雪会一起过去,她背上的伤,折雪能处理。把这个带上,希望你用不上。”余泠玉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红塞的细颈药瓶,放到办公桌上。
折雪来找他。
是冥修的意思。
还是她自己的意思。
我看着余泠玉。
“这是什么。”闫怀言问。
“护心丸。”余泠玉看着我,说道。
“……”闫怀言看着药瓶,没有说话。
“还有,下次过来前,记得先和我打声招呼,这里是人间,我还不想让人认为我的办公室里有妖怪。”余泠玉重又低下头去,看他的病历了。
闫怀言拿过办公桌上的药瓶,放进他的怀中,拉着我,离开了办公室。
直升机上,我见到了冥修和白浮·拉迪丝,还有跟他们身边的折雪。
折雪看见我,和我点头,算是打招呼。
白浮·拉迪丝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
我想到了小姑娘会长给我的示警:白浮·拉迪丝已经被下蛊。
我看了冥修一眼。
冥修看着别的地方。
脑中传来折雪的声音:“这次潮山之行,你身上有伤,呆着就好,交给他们处理。戒指的力量千万不要使用。离白浮·拉迪丝远点。”
我看向她。
她看向别的地方。
闫怀言从玉佩中出来,坐到我身边,握着我的手。
我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
“冰舞,这几次见你都没有见过须臾,他人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冥修问我。
我没说话,只是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的云层。
心里很难受。
师兄在我面前消失的情景回来,我又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了?从一上飞机开始就没有说过话,是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一会儿到了,你就去休息,把事情交给我和浮儿来处理。”冥修坐到我身边,用着以前的语气,叮嘱着我。
“冰儿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知道该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操心,你只要管好你自己的人就好。”闫怀言收紧扣在我腰上的手,不悦的说道。
闫怀言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没有去看白浮·拉迪丝!在我的直觉里,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
“冥修·泽易斯·维安,人家现在可是有丈夫的人,你在那里自作多情些什么。”冥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浮·拉迪丝截断了去,还叫了他的全名。
我勾了勾唇角。
冥修没再说话,坐过去了。
地方到了,司马端就在那里,等着我们。
当他看见闫怀言的时候,明显一愣。
我很累,和司马端说了声,就先坐着他的车子走了。
冥修和白浮·拉迪丝还有折雪则是坐了后面的那辆车。
“司马端,我已经没有灵力了,你如果是要让我帮你净化魔人的话,抱歉,我已经做不到了。”靠在车椅里,我望着窗外那些飞逝的景物。
“我已经知道了。”司马端一边开车,一边说。
“……”既然知道又干嘛还要叫我过来?
“放心,我只是让你过来好好休息休息的。”
好好休息休息?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
“星辰学院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起初只是担心,但是现在看见你身边这个人,我放心了。冰舞,打从一开始,冥修就不是那个应该呆在你身边的人。至于白浮·拉迪丝,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我想她是不会再和你为敌的,就算她想,她也没那个胆。”司马端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又再看见我后,没点燃。
不会再和我为敌?
呵呵,她岂止和我为敌,她还想杀了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呢。
闫怀言揽过我,把吻落在我额头上,也不怕被司马端看了去。
我们去了一家纸扎店(就是那种专门为死人服务的店)。
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冥修和白浮·拉迪丝他们都已经到了。
她一看见我,她就把她那非杀了我不可的狠意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了。
司马端单独把我和闫怀言送去了他的别墅。
“在这个地方,我设了三重结界,一般的妖魔鬼怪是进不来的。”司马端一边领着我们进去,一边解释道。
闫怀言不放心,又加了一重。
这样一来,这座别墅就固若金汤了。
晚上,司马端亲自开车,载着我和闫怀言到了地头。
这座宅子还真是古怪的紧,里面不仅有鬼魂,还有妖怪,就像是有人专门养着它们一样。
林家栋要出来,我让他别动。
在了解到原因之前,我不会让他冒险的,哪怕他是一只鬼。
有闫怀言在身边,那些鬼都不近我身边半分。
“那个女人怎么在这里?”
“哪个女人?”
“我不干了,她救过我的命,对我有恩,我不能忘恩负义。”
一听见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
抬头一看,还真是她。
“喂,人类,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这里很危险的,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她飞到我面前,提醒着我。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我摸着她的头,问着她。
“其实也没干什么啦,就是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让我帮他去杀一个人类罢了。”她抓耳挠腮的,东看看,西瞅瞅,就是不敢看我。
“看来你是忘了当初魔化的那种味道了。”我知道她最怕的就是我跟她提起这个了,我现在就偏要这么做。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情!”果然,她都快把她的脑袋摇成拨浪鼓了。
“找你来,还是真是押对宝了。早就听说有些妖怪很敬佩你,今天一见,还真是这样。”司马端走来,想要像我刚刚那样,去摸那只妖怪的头,但是却被她嫌弃的拍开了,还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青青的印子。
司马端也不生气。
“我和你恩人是好朋友,你能告诉我,你们都集中在这里,是准备干什么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妖怪双手抱胸,俯视着司马端。
“因为我和你恩人是好朋友啊,她可是我请来的,就算是为了感谢我吧。”
我什么时候和他成好朋友了?
这个司马端,还是这么无耻。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好像有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逃出了地狱,需要有人给他找阴女子。”这小妖怪也忒单纯了,司马端这么说,她还就那么信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了他。
“啊惨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小妖怪愣了一会儿,才赶紧蒙住嘴巴,想要逃走。
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晚了。
“司马端,人家现在可是已经告诉你了,你可得保证人家的安全。”我拽住她,往司马端身边一送。就算她逃得了今天,也逃不过明天,没有什么地方是会比司马端身边更安全的。
“我有说过不管她的死活吗?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司马端看着我,白眼一翻。
行!
他管就行!
那我就不用担心这只小妖怪的安全了。
我靠在闫怀言身上,看着司马端只能翻白眼,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你跟他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