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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大致六点的时候,凌衍森的手机响了。
因为公事繁忙,所以手机彻夜不关机,又因为怕辐射对清妩不好,便将手机放在了离床较远的榻榻米上。
铃声响了一阵,凌衍森向来睡得浅,这会儿正是将醒未醒,便很快听见了铃声,赶紧光着脚下床按小声音,回头,果然,被子里的人只是蹙了蹙眉,翻了个身便又沉沉睡去。
昨夜折腾得她够呛,此时正是睡得酣畅的时候。
凌衍森看一眼屏幕上来电显示,火大得不行。压抑着怒气出了主卧的门,走到廊道最尽头处,压低声音,“林文才你和我对着干上了是不?专程挑大早上扰人清梦!”
“凌总,实在抱歉,报社员工每日比做豆腐的起得还早,没办法。”
“什么屁事儿快说!”
凌衍森是有些起床气的,早些年,常常因为吴嫂的尖尖的嗓门喊他起床而和吴嫂置气,一整天心情不好便学都不去上了,经常被许天珏教育。
“是这样,昨夜您出席段家家宴,可能是段飞在包间内动了手脚按了摄像头,您和夫人以及段家一大家子人的合照现在正要被各大报社往头条上版。是让版还是不让?”
凌衍森当即沉了脸,他平生最恨这种背地里使绊子耍些雕虫小技的小人!
可前几日闹别扭时,段氏股价下跌确实厉害,没有了贷款,许多工程和项目也启动不了,回头看看主卧的方向,这些日她为着段氏那点破事儿瘦了不少,想想他都替他儿子划不来。
“随他们怎么版。我就让段飞那老玩意儿再得意一阵子,心眼够细的,比苍蝇还会叮缝儿!”
挂了林文才的电话,凌衍森呆呆的站了一会儿,脚底板传来冰凉的触感,冻得他脚趾头开始泛起了痛,他才回了卧房。
直到吴嫂准备好早饭,清妩还沉沉的睡着。
凌衍森不想让她吃再热的饭菜,那样不够新鲜,便又是吵又是闹的将她弄醒了。
两个人静静围着餐桌,时隔多日,再次出现的这般和睦的景象,让吴嫂和陈姐的老脸上都堆满了褶子。
清妩看凌衍森吃完,放下碗筷,拿着他的公文包跟在他后边儿,送他出门。
他回头,清冽的眸子里情意绵绵,薄唇往她白净的额头上轻轻一蹭,“好好吃饭,下午让老张载着你出去转转,别去太拥挤的地方就行。”
清妩惊讶,心想,莫非是麦医生的话起了作用?他很难得不这么独裁的。
她却不知,她在他身下咿咿呀呀一阵,比得上麦冬苦口婆心几百句。
关上门,她便同吴嫂耍赖,那剩下的饭菜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吃,爬上二楼,想继续睡个回笼觉。
回了主卧,寻思着找找她那只猩猩抱枕,上次搬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唯独忘了把猩猩抱回去,后来因为怕触景伤情,便一直不肯向这主卧迈一步,直到昨晚。
她在橱柜里翻找了一阵,没找见,便四处乱翻。
却在榻榻米垫子下面找到了凌衍森往带走的私人手机。
鬼使神差的,想也没想便按开了屏锁,翻到简讯箱,发现出了几条看不懂的文字的短信,没有什么别的暧昧短信,正觉得索然无味退出来之时,那手机却自动弹到了通话记录的页面。
一长条排列的通话记录,几乎都是来自同一个号码,没有署名。
清妩的脸色变了变,心砰砰跳起来,通话记录显示,那串号码最后打来的时间是昨晚凌晨十二分。
昨晚那顿饭吃到很晚,凌衍森和她回到别墅,上了楼,他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再往前翻,从昨晚上十一点半开始,整整八个未接来电,都是这个号码。
那不正是回别墅的路上吗?难怪她总听见他手机响,一响,他便蹙蹙眉,摁断,同时,车速不经意的加快。
这个陌生号码第一次打到他手机的时间竟然显示的是昨天晚上八点。这说明这号码并不是凌衍森经常联系的人,为什么突然一联系便如此频繁?
好奇心一旦被激起,便永无止境。
清妩继续往下翻。
八天前到五天前,这三天,有个归属地显示海外的一长串号码,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的通话记录上,有时候有通话,有时候是未接。
清妩承认,她胡思乱想了。她迅速翻开抽屉,拿出纸笔,记下那两个号码,抄的过程中,她的手一直在抖,不只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因为太害怕。
凌衍森上了车才发现手机忘了带。
这可不行,她成日就呆在别墅,难保不会去主卧,那么就难保不会看见他的手机,更难保她不会因为一时好奇点开!
清妩听见他沉重而急切的脚步声,赶紧退出界面,将手机快速扔进榻榻米里,又拿过垫子盖上,捂着过分跳动的心脏,她赶紧坐到床上,被子还没掀开,他突然一下从外面闯了进来。
她一抖,佯装盖被子的样子,抬头,装迷糊,“怎么啦,突然跑回来?”
凌衍森见她躺在床上,蓦地松了口气,缓了缓气喘吁吁的呼吸,不动声色,“我忘了拿手机。”
清妩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哦,多大的事儿,叫吴嫂给你拿过去不就好了。”
“老张还没开出多远,我便自己回来拿,免得要麻烦吴妈。”他走到榻榻米前,翻找了一阵,找到了手机,紧紧攥在手心,走过去,摸摸她乱糟糟的发,“怎么我一走你倒头又溜回来睡觉了?”
“昨晚睡得不够嘛……”
清妩躲开他泛着密密一层冷汗的手,头缩进被子里,小脸背着光,看起来并不明朗。
凌衍森笑笑,以为她在害羞,便没当回事,“那行,你休息,我去上班了。”说完走出去,替她带上了门。
满室暗沉中,清妩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僵硬,很久后,手心摊开,手里躺着一张被汗浸湿的写着两个号码的纸条。
她只能苦笑,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耐人寻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