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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一片黑暗,睁开眼,我仍看不见未来,我也甘愿相信,活着还有一个理由,可以是为了爱。
为了爱你。
其实,勇敢的不是我,是因为你温暖了我的手,能和你牵着手,伤就不会再痛。
原来,心甘情愿,就什么都能承受,即便曲折坎坷,我也不在乎还有多久的苦要走。
有你陪着我就足够。
你不会知道,因为你的存在,温暖了一颗冰冷的心。
就像画上的你和我拼凑了一个完整的生命,那是暖的颜色。
那一刻我发誓,你的舞,再也不会离开你,今生今世,我们都要在一起!
从今以后,你我都不会再孤单,再也没有人将我们抛弃。
那天起,你我相伴,日子似乎在平静中度过,直到你十岁的一天。
你娘亲,就是病重多年的鹰宇国前女皇,忽然离奇辞世,掩藏在朝中的矛盾和暗流一瞬间爆发。
你才十岁,怎么抵挡得住早已觊觎你皇位多年的野心家,权利的争夺愈演愈烈,政变和叛乱来的气势汹汹。
小小的你被推上断头台,我策马去劫法场时,你哥哥赫连千昊已经在那里。
那一年,他十五岁。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一夕间平定了所有叛乱,但他为了救你,断了一条手臂。
赫连千昊理所应当登上了皇位,鹰宇国一夜换天,而你这个小女皇,成了鹰宇国的初雪公主。
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天真、娇蛮、甚至有些幼稚,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当我看到你即便在挂上昏君的牌子,被人砸鸡蛋,丢烂柿子,推上断头台,却泰然自若,即便被废黜失去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从未掉眼泪,好像这般惊天巨变于你无关。
我才发觉你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似乎有着双重人格。
你娘亲赫连静西,是赫连家族秘道家。赫连家族世袭的秘道术与我琉璃家的以画杀人不同。
攻防刀剑都不是拿手绝技,靠的是舞技的秘术,这是一种靠吟唱和舞蹈形成的精神攻击,杀人于无形。
舞艺精湛的你无疑就是这门秘技的唯一传人。
你拥有可怕的秘术修为,聪慧过人,又岂会是你表现出来的不理朝政、事事依靠你哥哥做主,这般的昏君模样?
你每逢月圆都会神秘失踪三天,我跟踪过许多次,皆是无果而终。
你不说,我也不会问起。
隐约觉得这和你娘亲给你的那个酒囊有关,若非预见一场命劫,哪个母亲会给自己的女儿毒药?
最让我诧异不解的是你娘亲死得蹊跷,还有你哥哥赫连千昊。
赫连家族秘术传人有两门,一是舞技,传女不传男,另一门也是整个秘道术最强的一种,只传男子的蛊术和操控。
按理说这门秘术的传人应该是你哥哥赫连千昊,但我多年观察,他并不会。
你娘亲精明过人,岂会让这门秘术失传?若另有传人,又会是谁?为何不传给你哥哥?
除非……
最可怕的,是随着你年纪的增长,我发现赫连千昊看着你时,竟与我望你的眼神那般相同,那绝非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怜,而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直到你十五岁的那个夜晚,我看到你们争执的很厉害,距离太远,听不清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看见他强吻了你,还撕破了你的衣裳。
你哭着跑开,在月下呆呆坐了一整夜,你自从长大以后,从来不哭的,你是那么乐观开朗又坚强,这是连我都从未见过的脆弱。
而事后我婉转问起,你只是微微一笑,说不会有事,他是你亲哥哥。
七月十五日。
这是我永生难忘的一天。
这一天,我接到父皇的册封太子的圣旨,他要我回国。
我以为他早已忘了我,我不想回国,只想和你一起,过着平淡的日子,就这样成双成对一直到老。
可我还是决定回去,为了报仇,更为了你。
如果我能登上皇位,就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就能带你离开,远离你哥哥对你的骚扰,我有不好的预感,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潋滟的晚风,水洗的明月,那一片紫竹林的精舍。
这是我们约会的地方。
而这一夜,注定不同,七月十五日。
窗外的竹林中仿彿有紫霞浮动,像柔软朦胧的轻纱,将光晕落在你我的瞳底。
今夜,你很反常,很……主动。
“嗯……”你柔软月凉的掌心包裹着我敏感的硬/挺时,我喉咙逸出声音,却拒绝的无力,“幼幼,我们……我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等我回国登上王位,我会来迎娶你。”
“陌舞,你不喜欢我吗?”你失落地垂下头。
我看起来还在坚持理智,可你手心撩起的火焰似乎带有魔力,要将我体内的囚禁困兽的牢笼烧毁,狂野勇猛的野兽一旦放出,接下来就会一连串失控。
“不是。”这些年来,我们早已许了心,最多也只是拥抱亲吻,我很想要你,但我想把最美好的记忆留在成亲那一天。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讨厌,讨厌你!”你嗲声嗲气地用小拳头捶着我的胸。
静静的竹舍,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你忽然紧紧地抱住我,像是用尽生命的力气。
你的眼泪在我衣襟晕开,心脏的位置。
你抱着我的手都在颤抖,哭腔里的颤音更震碎了我的心:“陌舞,不要走,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离开,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求求你,别离开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还要一辈子在一起。我会回来的,等我。”
只是简单繁琐地重复去和留的词句,今夜听起来,却总觉得有汹涌的液体在胸臆间澎湃,一不小心就会决堤。
“若我不在了,就等不了你了。”你不安的预感强烈,泪一滴一滴的滑落,刷过睫毛,晕过胭脂,坠入无尽尘埃。
我的心猛猛地震了一下,呐呐道:“是不是你哥哥……”
“不是不是……”你将眼泪擦在我的胸膛,我看不见你的眼睛,只听见闷闷的声音在心脏的位置不断地乞求,“我就是预感。这种预感很不好。不要走,不要走。”
“若你不在了,我会等你回来。一直等!”
“你会回来的,对不对?”你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类似呓语,泣不成声。
“会的,会的!别怕,有我在。”我拍拍你的背,像安抚一直焦躁的猫咪。
我没敢告诉你我和你有着同样的预感,更甚,但我决不能在你面前表现出来,那样只会让你更加不安。
“让我看看你的心。”你将我压到床榻,伸手去解我的衣襟。
“呃……”我还在坚持什么呢?我吻上你的唇,柔情在你的呼吸中氤氲,“看了我的心,你就要对我负责一辈子。”
“你是我的人!”你一向冷静的眸子今天格外慌乱不安,总想确定所属权。
“我一直都是你的人。”我翻了个身,反客为主,解开你的衣带,“现在轮到我看看你的心,这样才公平。”
“不要不要!”你面颊晕开的羞涩,就像冬日里盛开的梅花,小手护住自己衣襟,鱼儿一般想要逃窜。
“为什么?”是你挑起我的,现在要拒绝,来不及了。
我伸手将你拽过来,逮住你乱踢的小脚,双臂一推,牢牢地将你固定在自己的钳制范围内,手掌滑入你的衣衫,烫热的温度透过薄薄布料传递。
“那就把灯熄了,人家……人家今天的兜儿不是你喜欢的纯白色。”
我笑,原来是这个原因。女孩子的心思真是难猜。
“没关系,我会快一点让不好看的兜儿消失。”我咬断你兜儿的红线,薄唇埋在你胸前,喷吐的热气烫人,呢喃道,“今天我不喜欢纯白色,喜欢粉红色。”
那是你因为我的吻,肌/肤泛出的粉红色,那是你和我共舞,激/情晕染的诱/人色彩。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合二为一时,你脸上的红晕。
还记得你温热的体温和紧紧的包裹。
还记得彼此心跳的声音。
你吻去我面颊的热汗,在我耳边说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陌舞,你是月一般优雅,花一般妖娆的男子,愿得一人心,白首不想离。”
“幼幼,随我离开吧。我们回雪翳。”我很怕,怕你出事,怕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哥哥会对你不利。
“我等你,等你回来。”你拒绝了,婉转的拒绝。
你总觉得欠你哥哥的太多,他对你有养育之恩,你不仅欠他一条手臂,还有一条命。得不到他的允许,你是断不会随我离开的。
天亮之后,再次醒来,你已不在。
我知道,你不会送别。眼睁睁看着爱人离开的苦楚我也不想你受。
但马车缓缓驶出鹰宇的国境,我似乎能够感觉到,有一双期盼和不舍的眼,一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目送着我离开。
幼幼,我会回来的,等我!任凭世事磨炼,约定绝不更改!
世上许多事往往都不随人愿,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