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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爹爹……不敷了……”简直是一大酷刑啊!凤靳羽深吸一口气,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情绪。
“是幼幼做的不好吗?”艾幼幼撅着小嘴儿喃喃道。
半晌传来他幽幽的轻叹:“没……继续。”
唉……她知不知道她千娇百媚的小脸只要一跨,单那失落撅嘴的样子,就让他心疼死了。
“爹爹最好啦。”艾幼幼嫣然一笑,在他脸上边抚摸揉搓,边凑近唇瓣轻轻吹气,“吹吹干的快哦。”
香香的热气扑洒过来,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凤靳羽被她吹得背脊阵阵战栗酥麻,胸口也热烘烘……
“呀,爹爹,你流鼻血了。”艾幼幼大叫一声。
“呃?是吗?”凤靳羽蓦然瞠眸,两道红艳艳的热流从唇瓣流入口中,腥甜一片。
“快快,洗一洗。”艾幼幼拉着凤靳羽,打了一盘凉水为他将面膜和鼻血一同清洗掉,“都怪我,一定是这面膜有什么问题。”
“不是……”怎么能怪你?是爹爹自己起了不该有的心念,凤靳羽找了个借口,“许是最近有些累。”
“累吗?爹爹坐好,幼幼给捏捏。”艾幼幼将他按到躺椅上,握起小粉拳在他肩头讨好地捶捶又捏捏,“怎样?现在好点了吗?是这里吗?”
“嗯……”软软绵绵的小拳头捏在身上,幼幼的按摩真是很地道,凤靳羽忍不住申吟起来,“嗯……左边一点……是这里……嗯……”
这个声音,好像是……
艾幼幼脑海中再一次浮现曾经偷看夜无痕和美人滚来滚去的画面,不由面颊腾地一热,连呼吸都紧得要急急喘几下才能配合心儿狂跳的速度。
感觉到她小手逐渐放慢了速度,一种诡异的又燥热的气氛,让凤靳羽心下一紧,慌忙直起身:“我……还有事。”
“我也还有事。”她好慌张,不敢瞧他,低着头喃喃说了一句,可脑袋晕乎乎,脚步根本不知往哪里迈,一下踩到他的袍子,身子一斜跌了过去。
“小心!”凤靳羽轻呼,伸开臂膀接住她倒地的身体,起身太急,脚被摇摇晃晃的雕花团椅绊了一下,就这般抱着她的身体,两个人滚到地上。
她在上,他在下。
他的双臂环着她纤细的小腰,她玲珑有致的身体贴在紧紧密密地贴着他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他能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贴在自己身体上,急促地起伏。
面颊贴近,呼吸交错,鼻尖挨着鼻尖。
两个人都没有闭眼,慌乱地眨动睫毛,就那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没有说一句话。
不知是他的眼眸望进她的眼中,还是她的眸色引入他的眼底,心间,一霎那,天地都不存在,只剩下眼中满满的彼此。
她轻轻闭上眼,娇嫩的唇一点点凑进他的唇。
凤靳羽却轻轻一侧头,眼底掠过一抹挣扎的纠结,她的唇落在他淡金色的发丝,凉凉的,将她整个心都凉透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躲开?她那么喜欢他,喜欢了他整整五年。
可他一直躲着她。
难道他心里还有那个死去的女人?
艾幼幼睫毛微微一动,睁眼的瞬间,一颗极大的泪珠,啪嗒掉在他冰白的面颊,她声音小得为不可闻:“对不起……”
正当她落寞起身想要放弃之际,凤靳羽的双臂徒然收紧,紧紧裹住她的身体,猛然旋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好用力,简直要将她揉碎!
他含住她的唇瓣,舌尖启开她的贝齿,温润的唇舌攻城掠地。
她从未想到一直清心寡欲,冷若月光,静若溪水的爹爹,能如此霸道又狂野。
这是他们的初吻,不缠绵不柔软,他的力道和气息是强悍又狂野,毁天灭地。
这样的爹爹,是她从未见过的,很有男人味。
口中是他月光般冷冽的清香,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被他忘情地吸/吮,艾幼幼双唇红肿,舌尖吃痛,却甘愿,这一刻她等了好久,终于等到。
“羽,我……我不想做你女儿,我做你的女人,好吗?”深情的表白,伴随着她炙热的呼吸从四片相接的唇流溢出来。
沸腾的火焰流窜在胸口,早已驰奔到下腹,焚烧起熊熊烈火来。
这句话却让凤靳羽徒然惊醒,他在做什么?
凤靳羽忽然离开她的唇,眸底旖旎的迷蒙之下是深深的挣扎和悔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抑下这一发不可收拾的放肆欲念,褶皱的衣袍也未整理,就迅速起身,出门的时候撞到门口的雪陌舞,只是一声哀怨的叹息,便仓皇而逃。
雪陌舞走进屋内,关上门,光线被阻隔在门外,屋内徒然暗淡下来。
她独自坐在地面,坐在那一小团黑影里,银色的卷发有些散乱,泄气地垂落,遮住面颊。
看不见她的脸,但她娇小的肩膀一直微微抽搐着。
他知道,她哭了。
“幼幼……”雪陌舞俯下身,将哭泣的女人收入怀中,手掌轻轻在她背部安抚地拍了拍。
“雪舞……呜呜,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啊!”她在他胸口抹着眼泪。
“幼幼……”他该怎么去安慰?
自己心爱的女人,因为爱着另一个男人而伤心哭泣,他如何去安慰?
这些年,他早就知道她爱着凤靳羽。
她的眼里满满都是凤靳羽,只有凤靳羽。
他以为他早已看透,看淡,只要她快乐就好,哪怕成全她和凤靳羽的爱,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像被撕扯一般痛?
“幼幼,别哭。”你不知道,你掉一滴眼泪,我的心里就掉一滴血,雪陌舞压抑心下的苦涩,笑着安慰,“我想,他是爱你的。”
“我不要对女儿的爱!我不要!我要他把我当一个女人来爱。我现在长大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能爱我?”
*
华灯初上,凤靳羽即便在城里跑马转了足足一天,洗了冷水浴,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脑海中全是她泪眼婆娑的失望,他又一次拒绝她,她一定失望极了,伤心死了。
可他要怎么告诉她,不是不爱,而是……
他真的好像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冲过去安慰她,将她牢牢护在怀中。
可是他不能。
叹息飘散在空气里,他脱下衣袍,刚躺到榻上,就听门叩叩响了两声。
幼幼吗?一定是!
凤靳羽迅速起身,外衣都未穿久奔到门前,打开门的瞬间,一脸的兴奋瞬间凝固,冰冷下来:“怎么是你?”
“公子……”姬无双今日穿了一件凤靳羽喜欢的纯白色长裙,粉面含春,珠花荡漾。
“有事明天说,我要休息了。”凤靳羽冷冷关上门,姬无双却用手徒然撑住门,身子挤了进来。
“公子,这一个月的血,双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姬无双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酒囊的囊带,殷勤递到凤靳羽面前,“这壶血是鹰宇国贵族的血液,公子您尝尝,味道一定很好。”
“今日用过了,放在那里就好。”凤靳羽即便表情冷淡疏离,气质也令人心折。
“公子,您好久没唤过双儿的名了,从前您都唤奴婢无双的。”姬无双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
凤靳羽侧身闪开,向床榻走去:“我要休息了,你出去把门带好。”
“公子,夜深露重。让奴婢为您暖暖身子吧?”姬无双跟着他的脚步,走到榻边,手指解开衣带,白色的长裙从肩头滑落,掉在地上。
“姬无双,请你自重。”凤靳羽冷眉一竖。
“羽……你为何总是拒绝我?”姬无双此次打定决心,今夜得不到凤靳羽她是不会出去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腰,“羽……要了我吧?哪怕是一夜也好。”
“我对你无心也无意。”说过多少次了。凤靳羽将她的手打落,他讨厌和除了幼幼之外的女人有任何身体接触!摸一下都不行!
姬无双的双臂却固执地箍近他的腰,赤L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有欲也可以啊!羽,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一个人睡,你不寂寞吗?”
“不关你的事。”他将她的手甩开,转身就走。
“羽……”姬无双拽住他的衣袖,投怀送抱,“羽,抱我。”
凤靳羽闭起眼眸,眉头纠结地缠在一起,情/欲的事,他素来看得极淡,不是不想,而是欲对他来说,是爱的升华,一定要和自己最爱的女人才可以。
除了艾幼幼,他看任何女人,心和身体都起不了反应。
凤靳羽的冷淡让姬无双心下狠狠抽痛,她几乎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生一世,唯爱她一人。”凤靳羽唇瓣淡淡,眼神仿佛融进月色般清冷。
“你说谎!”姬无双怒吼一声,“少拿幼王妃做借口,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爱上凤亦雪了!”怪不得你连凤亦雪的小名儿都取得和幼王妃一样。
“闭嘴!”凤靳羽怒吼一声。
“我就要说。凤靳羽,从前你爱上你皇兄的妃子,现在你又爱上你的女儿,你爱上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