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出嫁

水水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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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齐九年十二月初,帝下诏,封昭娇郡主为承天公主,嫁与东羽皇帝拓跋凌天为后。

    天下掀起了轩然大波,众臣与百姓议论纷纷,帝随下诏,禁论此事,风波才算平息下来。

    为了表示对未来国母的重视,东羽皇帝亲自前来熙京迎娶皇后,这更是在天齐乃至东羽以及周边各国引起了骚动,皇帝亲自前往别国迎娶公主为皇后,还是头一次听说,况且这个和亲公主并非出自皇家。

    天齐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承天公主出嫁,十里红妆,漫天的雪花飘洒在大地上,飞飞扬扬,红白相映,格外的凄美!

    皇帝不顾朝中上下的反对之声,以长兄之礼,欲送公主与长御关外!这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天下哗然一片,盛传天齐与东羽皇帝皆得了怪病,否则,怎会不顾君王体统,做出这等事来!

    既然不是诚心要嫁,云水脉自然不当一回事,不穿嫁衣,不盖盖头,一切的礼仪规矩统统不理会!

    身着一身淡粉的流云浣纱衣裙,外披着白色狐裘大衣,将一头青丝轻轻挽起,梳着飞仙髻,头戴粉嫩的桃花流苏,斜插着“紫凌烟”,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抹上舔舔的蜜膏,云水脉在淡淡的搀扶下,轻轻起身。

    其实,在达成了共识以后,拓跋凌天就给蛊虫喂了个饱,因此,在大半个月内,云水脉都不至于太虚弱。

    在满屋子宫女带着惊诧的贺喜声中,云水脉在淡淡和幽幽的搀扶下,走出了慈宁宫,从这一刻起,她将是天齐的承天公主,东羽的皇后,也是拓跋凌天请回去的催命符,云水脉遥望着雪花飘洒的天地,露出了绝美的笑容。

    拓跋凌天,我来向你讨债来了,等着吧!从这一刻起,我要把你给我的一切伤痛,百倍千倍的奉还给你。

    皇宫正门,迎亲的队伍在左边,拓跋凌天高坐马背,一身大红的喜服,衬得他越发的妖冶,好似会夺人心魄的鬼魅般,让人不寒而栗,却又如同罂粟一样,让人上瘾,忍不住将目光紧紧的黏在他身上。

    齐驭辰带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在右边,一身月白镶着紫边的衣衫,不仅没有丝毫有损帝王的气势,反而多出一种儒雅来,与拓跋凌天的妖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好似在较劲,彼此看不惯对方,奈何光天化日之下,身为帝王,两人还不至于大打出手,眼神的“交汇”却是让一旁的众人不寒而栗!

    看着拓跋凌天身上刺目的大红色,齐驭辰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果没有这个人的阴招,这会,穿着这身衣裳的人是自己,即将娶脉脉的人也是自己,无穷无尽的恨意,几乎淹没了齐驭辰,从未这样的恨着一个人。

    拓跋凌天回以淡淡的微笑,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即将到达宫门的新娘车架,那里面的人,是自己不折手段得来的,也是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今天总算是如愿以偿了,无毒不丈夫,更何况身为一国之君,想要得到的就要不惜代价得到,如此,天下就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公主到——”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道。

    淡淡上前,扶起了云水脉,幽幽打起马车的帘子,云水脉在众人瞩目中,走出了马车,站在了车上。

    “嘶……”四下抽气声不断。实在是云水脉带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新娘子出嫁,况且还是和亲公主,嫁与他国为后,竟然……竟然没有穿喜服,梳红妆。这简直是有损国体,也大大拂了东羽的面子,皇帝不远万里亲自迎亲,新娘子竟然不给面子。

    拓跋凌天脸色铁青的看着云水脉,该死的女人,当着天下众人丢朕的脸,还敢笑的那么没心没肺的。

    齐驭辰也傻了,没有想到,她竟然敢如此,原来,她比自己想的还要无法无天!这样一个洒脱的女子,连自己也自惭形秽了!试问,天下几个女子敢如此,又有几个男子敢如此,恐怕就只有这个一个奇葩了。

    “公主……”拓跋凌天逼着自己沉住气,笑道:“是否天齐未曾准备吉服,如是,朕可以为公主穿上我东羽的吉服,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云水脉面色冰冷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陛下不必客气了,本宫今日身体不适,那吉服压的本宫喘不过气来,为了可以嫁到东羽,与陛下琴瑟和鸣,双宿双飞,本宫只好忍痛割爱,穿上了常服,莫非陛下觉得本宫这身衣衫入不了陛下的眼!”

    拓跋凌天的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不发飙不行了,厉声道:“公主这么做有失礼仪,有违国体,不只是天齐,甚至东羽都会因为公主今日的所作所为而蒙羞,还请公主三思而后行!如若不然——”

    “哦——如若不然,陛下想怎样?”云水脉忽的看着他,仰起头:“拓跋凌天,你少给我装糊涂,我给你脸你不要脸,那我也不客气了,你爱娶不去,我还不乐意嫁呢?你要是不高兴,本公主我现在就回宫睡大觉去!”

    “你——”拓跋凌天指着她,半响说不出话来,要是自己承受能力差一点,今日定会让着这丫头气的晕过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啊!

    “本宫站了这么久,累的头晕眼花了,你到底娶是不娶?”云水脉适时开了口,根本不给拓跋凌天喘息的机会。

    拓跋凌天捏紧了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和她计较,才走到了马车下,抱起了云水脉。

    云水脉伸出手,楼着拓跋凌天的脖子,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着气,娇声道:“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一开始就被我气死了,我还怎么报仇呢!”

    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虽然知道云水脉是捧场做戏,但是,齐驭辰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血流如注,原来,看着她与别的男人亲密一点,自己也会痛不欲生!这个女子,已经占据了自己的心,融入了自己的血与肉,深入到了骨髓!

    “公主起驾——”太监拖着尖细的嗓子,叫开了声,顿时乐声四起,一片繁荣祥和之气,殊不知这喜悦背后的无奈与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