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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祁言芸一拍脑袋，“对，瞧我这记性。”
“习惯了你这样，都忘记以前你还挺叛逆的了哈哈哈哈。”
苏沐没说话，狐疑地盯着她。
“不是，你干嘛这个眼神啊。”
祁言芸表情倒是很正常，“怎么了嘛？”
“没什么。”苏沐摇了下头，假装不经意地问道，“我变这么多，你不觉得很奇怪？”
“不觉得啊。”祁言芸惊讶道，“沐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叛逆期过了吗？”
......她都高三了还叛逆期？
苏沐脸上挂上三条黑线，正好，台上的校长总算舍得结束他的演讲。
她跟着人群懒懒散散地鼓起了掌。
反正是不想再和这人说话了。
【哎呀，小苏苏，都说了这几个人是抽取现实中的人物性格数据嘛。】
系统慢悠悠地出来说，【认为你原本就应该是这个性格不是很正常嘛？】
【偶尔出个bug而已。】
“你们都出了几个bug了？”苏沐冷笑。
系统：【......】
苏沐：“垃圾。”
系统......系统嘤嘤嘤地下线了。
这系统自从病毒越来越活跃后，就渐渐不怎么出现了，更没再颁布什么任务，苏沐也懒得管它。
没了那些束缚，她过的更自在。
毕业典礼在全校再次想起的响声中结束。
人群一哄而散。
班长叶镡朝第一个蹿出去“占位置”。
“真搞不懂，就非得在那国旗下拍嘛？”王彦嘟嘟囔囔地跟着人群走。
苏沐朝远处高耸的旗杆望了眼，灭绝已经站在了那下面，看那架势，应该是凭借着自身威压成功拿到了第一个拍照的资格。
“高二一班的都走快点啊！！！晚了灭绝吃人啦！！！”m.qqxsnew
齐钟季双手举到嘴边，边跑边喊着。
也就是仗着王珊珊在远处听不见。
身旁的学生们哄笑成一团，配合地跑了起来。
苏沐被这青春洋溢的气氛感染，脸上也带着轻快的笑。
对着王彦说：“那叫——仪式感。”
谁的青春，没有一张和国旗台一起的班级大合影呢？
.
“那叫——仪式感～哈哈哈哈哈！！！”
傍晚，坐在餐椅上的王彦搂着一旁的一个男生，笑得快喘不上气，“妈呀，你是听到大佬当时那个语气哈哈哈哈哈！”
“后来被要求挂奖牌拍单人照的时候还不是冷着一张脸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真欠揍啊！”
祁言芸瞥了眼还沉着张脸的苏沐，推了他一把，“以后的数学答案不想对了？”
王彦瞬间熄了声：“大佬，别介意哈～”
有男生起哄：“害，王彦，怂什么怂啊～”
“换你，你不怂？”王彦怼了他一句，转过头贱兮兮地陪笑，“大佬，当我没说呗？”
开完运动会的晚上不用晚自习，向来是学生心最野的时候。
几个玩得好的男生女生便组了个局，美名其曰“庆功宴”。
秉着闲着没事就来看看的心情，苏沐“屈尊降贵”，却不想这几人喝了点酒就开始飘了。
苏沐啧了声：“你先把脸上的笑给完全收住再说。”
王彦摸了摸嘴角：“这么明显吗？”
“明显死了。”祁言芸揶揄，“叫你作。等陆余回来，看你怎么办。”
“关陆余什么事。”
苏沐推了把她，看了眼身旁的空位，“你再乱说，以后你也别找我对答案。”
祁言芸默了片刻，开始嘤嘤嘤：“啊～沐沐～～～”
周围几个男生笑道：“又是一个为了作业屈服的人啊～”
祁言芸皱了皱鼻子，道：“周巫庄，说得就你高尚一样？”
“对啊。”
周巫庄不甚在意地揽过身旁的吴安源，“我可和你不一样，我们同桌关系好着呢，是吧安源？”
吴安源：“啊......嗯。”
“呸！”祁言芸嫌弃道，“你看看你和人家，不被认为是校园霸凌就不错了，还关系好呢！”
吴安源急急解释：“没有，他真的对我挺好的。”
周巫庄：“就是，我同桌还说明天的篮球训练要来看我打球呢。”
篮球训练？
想起陆余偶然提过的篮球赛，苏沐突然问道：“是为了下周的交流赛吗？”
“对啊。”
周巫庄说，“这不是这两天我们基本都要参加比赛没空嘛，就想着周六一起训练一下。”
“就周六下午，我，陆余，齐钟季还有他们都去。”
王彦适时接口，对着苏沐说，“陆余没和你说过吗？”
苏沐垂下眼，摇头：“没。”
“啊...那可能，他是怕你伤口疼，不想你来回折腾。”
王彦在祁言芸的怒瞪下讪笑道。
苏沐“嗯”了声，却突然站起来：“你们先聊，我去趟厕所。”
“砰——”
包厢的门被轻轻合上，苏沐靠着门背面重重吸了口气。
抬手摁亮手机，上面赫然是和王舒琪的对会框——
三分钟前。
【王舒琪：陆余哥哥邀请周六我去看他的篮球训练哦～】
【王舒琪：你要是识趣点就别来凑热闹呢「威胁」】
苏沐垂着眸。
她知道这人说的不一定是真的，陆余不太可能邀请她。
可是......
总对比自己什么都不知情，被瞒得死死的......
她指尖轻轻敲着屏幕：
【苏。：没空，本来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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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冰凉的水流穿过手掌，苏沐接了一小簇洗了把脸，才让脑子稍稍清醒了点。
扯过一旁的一次性洗脸巾撕开，苏沐擦干了脸才往回走。
他们这次聚餐，选的是东城区的一家小餐馆。
位置幽静，布置素然又有品位，比起先前晃眼的土豪金配色要好上不少。
据说是某位富豪闲着无聊开着玩玩的。
甚至，不惜重金，在室内布置了人工水池和竹林，小路被铺上了石子，弯弯绕绕的。
而这一绕，就把欣赏美景的苏沐给绕没了。
“......啧。”
先前领她上厕所的服务生此时不知道去哪了，周围空无一人。
而她......已经是第二次看见这个石桌和竹林了。
苏沐赌气的鼓着腮帮子，冲中心那石桌走去。
她累了，想歇一会。
只可惜，好像，老天爷并不想让他休息。
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从身后那片小竹林传来，混着水流的滴答。
“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逼我走？”
那是......陆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