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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约定了“奖励”的原因，陆余这一晚上学得更认真了。
一整个晚自习除了中途上过一次厕所，连座位也没有离开。
腿都坐麻了的苏沐起身动了动，捞起桌上的杯子要去接水，转身就对上了教室后头盯着她的上官落殇。
苏沐疑惑瞥开目光又重新挪回去，那人依旧在看自己。
好吧，就是来找她的。
苏沐认命走过去，一边接水，一边道：“你找我？”
上官落殇淡声“嗯”了下，等着她把水接完，才道：“去走廊？”
苏沐倒是无所谓，率先走出去。
不管是平时就认真学习的，还是一直吊儿郎当现在在临时抱佛脚的，在月考前一天晚上，埋头死命学这似乎已经成为了每个学生约定俗成的事，走廊空荡荡的没什么人。
苏沐在扶杆处站定：“说吧。”
“你......应该......不喜欢他们了吧？”
上官落殇声音难得的小，苏沐险些听不到。
她沉默了一会，皱起眉：“......谁们？”
“......就......他们啊......”
上官落殇憋了半天，那张向来冷的脸都泛着红。
玛丽苏学院的电力系统很是给力，即使大晚上，走廊的白织灯依旧能将人照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那白皙皮肤上的红晕。
苏沐明白了：“慕容溟珐？”
“你......你别这么大声啊！”
上官落殇红着脸，急匆匆地小声喊道。
在左右看了看身旁还是没有人后，她才长松了口气，叮嘱道：“等会小点声。”
鬼鬼祟祟的模样完全丧失了女一号的风采。
苏·正常音量·沐默了半秒：“哦。”
“所以是他们？”
上官落殇嗫嚅：“......嗯。”
刚顺手翻了下剧情发展的苏沐了然：“你们已经喜欢上他们了？”
“谁......谁说我们喜欢了的！”
上官落殇急急否认，“是他们太烦了，我不想你这么没眼光才......才来和你说。”
苏沐：“哦。”
上官落殇被她那一声哦憋了半天，才道：“所以，你到底......”
“不喜欢。”苏沐干脆利落。
上官落殇脸上的红褪去了点，将苏沐最近的行为表现在脑中过了遍：“也是，都不见你来找他们了。”
苏沐在一旁符合点头，只想赶快送走她这沉溺于早恋的幼稚鬼。
上官落殇没在意她的敷衍态度，继续自言自语：“反倒是一直追着陆余跑，哦......”
她恍然：“你现在改成喜欢陆余了？”
“............？？？”
苏沐点到一半的头生生止住，“我没有。”
而且，明明是陆余追着她跑好吧！
她在心底反驳道。
上官落殇不信：“那你还是喜欢他们？你在骗我？”
苏沐：“.........”
她就非要在他们之间选一个人喜欢？
苏沐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结果就是，那脑回路不知怎么长的上官落殇点头，还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不然你喜欢什么？”
俨然成了一个全世界只有喜欢谁是头等大事的恋爱脑。
苏沐啧了声，挺直腰身：“我，喜欢学习。”
“...............”
上官落殇心中的无语可能能绕地球三圈了吧，偏偏眼前人又正经得让人无法反驳。
“有问题？”苏沐道。
“没......”她有些恍惚。
没想到对面的人还上瘾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得像老干部：“你也是，应该好好学习，别天天想着情情爱爱。”
“将来努力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奉献祖国才是我们当代青年人应该放在最首要位置的思想。”
“把想谈恋爱的心收一收，等到高考后，拿着相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喜欢的人表白才是极致的浪漫，不是吗？”
原本被这教育意义深重的语气冲得有些懵的上官落殇敏锐地捕捉到了最后几个关键字眼。
她红着耳，冷声反驳：“谁......谁要和他表白了？！”
......啧。
白费口舌的苏沐收回手暗自摇头。
恋爱脑，没救了。
.
月考的规模算是比较大的，还正规，学生们的考试座位是按照成绩排名从一班开始往后排的。
一次沉默的复习早读时间结束后，学生们照例将书本都清到教室后边的大柜子里。
陆余收拾的动作快，在苏沐还在清抽屉时，就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到了柜门。
折回来时，苏沐刚好将最后一本书塞进箱子里。
他站在一旁：“好了？”
苏沐最后确认了遍，确实没东西了才让开，动作流畅得并不觉得陆余帮她是多大一件事。
直到......
昨晚刚被自己吐槽恋爱脑的女主们各自搬着自己的东西来到柜子旁。
好巧不巧，她们的格子就距离不远，刚好和举着她箱子的陆余并排站着。
上官落殇先是看了眼陆余手中的箱子，然后又意有所指地瞄着她空当当的手。
苏沐很熟悉那个眼神。
就和昨晚自己说她们喜欢上男主们的眼神一模一样。
她甚至还能听到上官落殇带着冷调的声音在自己脑中内响起——
“昨晚还对我教育得这么正气凛然，结果自己还......啧啧。”
“这么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帮助，还说你和陆余没关系？”
“这要是再说你不喜欢陆余，我可就不信了哦。”
......
......
系统！！！
苏沐咬牙切齿地掐掉那一上线就自动配音的某个玩意，久违地做出将人，哦不，将统丢进小黑屋的行为。
陆余倒是毫无察觉，将箱子完全塞进去后，扭头问道：“确定没了？”
苏沐在三人调侃的眼神下不太意外，低着头闷声：“嗯，关了吧。”
陆余合上了柜门，没了右侧的阻挡，这才瞧见身旁那三位说不出来得诡异的目光。
他皱起眉：“？”
“没事，不用管我们。”仟千仦哾
欧阳萤舞笑得又可爱又荡漾，摇着头道，“我看好你们哦～”
就连一向傲的南宫云蝶都附和点了头。
陆余眉拧得更深了，还没想明白就被呆不下去的苏沐推着走：“不是要去考场了？快走了别迟到。”
被迫出了班级门，陆余抬起手腕：“......可，还有二十分钟。”
苏沐面无表情：“那就去六班门口等着，再背会文言文翻译。”
陆余：“......哦。”
苏沐推着人也不好就这么放下手走了，只得陪着他一起往六班走。
两人才堪堪过了年段室的转角，一道两人都不愿看见的身影就迎面撞上来。
“好巧，沐沐。”
严旭推了推眼镜，笑得温和。
在某人冷着脸的咳嗽声中才转过头，敷衍地不了句：“陆少也在啊。”
“严同学眼睛不好就多去医院看看。”
“这么说，陆少感冒了也别忘了去。”
严旭镜片反了下光，那一瞬间像极了谋划一切的阴暗凶手，“要是出了什么事也早有准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