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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州被自家妹妹低迷的精神状态折腾得食不下咽。
“咚咚——”
正当他对着桌面上的文件眉头紧锁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哥，我可以进来吗？”
是苏沐的声音。
妹妹的主动寻求让他心情好了点，匆匆起身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苏玉州：“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苏沐摇了摇头，拿出自己调配的染色剂：“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是陆余走之前，他们一直想做的事情，而现在，苏沐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弄好，尽管没了陆叔叔的政治关系支持。
可令人意外的是，苏玉州在听到她这几乎改革的想法也只是问了一句：
“你是想推翻所谓贵族和平民的阶级划分，还是单纯只想改变发色观点。”
苏沐沉默了半秒，说：“一步一步来。”
是的，一步一步来，她想实现像现实社会中的平等。
苏玉州说：“富人的地位总会高人一等。”
很残酷的现实。
苏沐知道，但是：“至少，能赢得社会普遍意义上的平等，在掩盖去发色的第一眼望去中，大家都是一样的。”
苏玉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说了声“好。”
过程顺利得让她诧异。
苏沐很轻地皱了眉：“你......不问点什么？”
“比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之类的？”
在瞧见苏沐点头后，苏玉州笑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傻瓜，你可是我妹妹，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支持你。”
“。”苏沐嫌弃避开，她可不傻。
“而且......总感觉在你之前，好像就有人找我聊过这个话题了......”
苏玉州的话成功让她原先准备离开的步伐一顿。
面前的男人继续自言自语：“是谁呢......嘶......怎么想不起来......”
苏沐眼中的光重新暗淡下去。
她早就确认过一切关于陆余的事物和人都重置过，作为npc之一的苏玉州又怎么可能想得起来，就有一丁点感觉都已经是难得了。
苏沐的嘴角绷着，表情有点丧。
现在系统也不在，任务进度恐怕也作废了，她根本无法确定自己要如何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中，又是否还能回去。
“好了哥，那我先回去了。”苏沐退来几步，又突然随口问了句，“你昨天派人去查的有结果了吗？”
那头的苏玉州停止挣扎，重新思索起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查什么？”
苏沐：“......你不是派小王叔叔去查陆余他们了。”
她还以为这人是又想要隐瞒行为，打算给她个惊喜。
不过......从结果上来说，确实给了她一个惊喜。
苏玉州：“陆余......是谁？我为什么要查他？”
苏沐指尖蜷起，嗓音有些涩：“哥......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我没和你开玩笑啊。”
苏玉州脸上的疑惑毫不作假，犹如一道惊天巨雷在劈在了苏沐身上。
关于陆余的记忆又被清空了......
明明她昨天才说过一遍......
一股浓重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苏沐第一次感受到恐慌。
这种身边人都不记得，并且用那种纯真疑惑的眼神看着你，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精神错乱。
时间久了，会不会她也会忘记陆余的存在。
像昨天她向太多人确认而流传出的传言一样——认为自己疯了。
被保护得太好的温室花朵受不住外界惨烈的舆论，一向高傲独来独往的大小姐臆想出几个“好朋友”来安抚内心。
又或者，她会被直接抹除掉记忆？
像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