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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偷窥了心事和尴尬的男人赧红着脸,他报复性的咬她,最后终究还是决定不再继续了,放开她的那刻她就神智昏眩了,大脑一片空白,依稀感觉到他的重量离开了床,他的脚步声响起,他离开了她,她也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身体虚软得不像是自己的,任他用毛巾为她擦拭着腿~间的潮~湿,她缩在被褥里面,蜷得像一个失去力量支撑的猫眯,她已经没有精力再为他工作了……
潮~湿的手钻进被褥和她的脸颊之间,逗~弄着她红艳艳的唇,看她没反应,他干脆半躺在她身侧,手指执著的想要放进她的嘴里,她紧咬牙齿,不让他得逞,却也终于从睡梦中稍微醒了一些,拍掉了他作怪的大掌,不情愿的抱怨。
“你休想让我起床,我是孕妇,需要休息,要扣工资尽管扣好了,我不管了!”
他愉悦的笑了笑,继续在她耳边吹气,“我今天早上去了你家,感受了一下那床,嗯,的确让我不爽,所以,今天已经换过新的了。”
“这么快?”
“我出的钱,不是要一人一半吗?你的那一半直接汇到我卡上吧!”
“多少啊?我直接给你现金吧。”对于她这种小百姓来说,现金交易是很正常的,刷卡的时候基本上没有出现过。
拉过她的手心,他写下了一个数字,‘1’后面随便的划了几个零,慕向惜仔细感受了一下,再感受一下,然后,豁然睁开眸子,瞬间清醒,她指着他尖叫,“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那破房子你竟然买那么奢侈的床?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不管,退了退了,一定要退掉!如果不退你就自己付钱,你睡新床我睡旧床,我可没那个闲钱给你玩!”
许南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黑漆漆的眼睛里映照出她清瘦盈盈的脸颊,意识到了他的巨变,她立刻低头闭嘴,不去承受他那足以杀人的刀光剑影,不敢再说了,她能够听到他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你这女人,真想撕了你!”
“你撕了我,我也没那么多钱。”
“我说要你钱了吗?”他吃力地按着太阳穴,声音变得严厉。
“你说一人一半的。”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许南川的表情是极度抓狂又沮丧的,他扳过她的脸,目光犀利得要喷火,“我在重复你以前的话好不好?”他只是想奚落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么多难听的话。
慕向惜却较真了,“无功不受禄,我们俩的钱还是分开的好,我以后慢慢还你。”
“随你!”他受不了的冷哼。
不愉快的谈话到这里,算是打上了休止符,原本的困意没有了,反正睡也睡不好了,她干脆爬起来一件件的穿着衣服,虽然已经习惯了跟他CHI诚相对,但是她还是难以大大方方的做这种事情,本想躲在被窝里的,却被他将被褥扔到了一边,她只能背过身去,手里的内~~衣被他一把夺过去,他主动为她在后面扣上,顺便印下一个吻在她后颈,他的头从后面探过来,在她脸上逡巡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句文绉绉的话。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背部紧贴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圈在腰上的那双胳膊修长有力,熟悉的温度隔着薄皙的衣料传了过来,慕向惜觉得微微眩晕,呼吸都开始乱了,柔软的心魂为他停留了好大一会儿,抬头看,他目光绵绵,像是要滴出水来,她的脸颊渐渐染上了绯红。
他满足的欣赏着,似乎他的工作就是专门做这个的,很自然很陶醉的事情,手指在她腹部轻~揉着,有意无意的打听着,“昨晚,什么时候过去他那里的?”
“……你的电话之后。”
“他怎么了?”
“你不是说了吗?”这男人今天很不正常耶!
“我猜的。”他嫌恶地皱起修长的眉毛,她暗暗咂舌,这脑袋也是非人类的吧。
“大概就是那样吧,我问过了,他说了一些我不太懂的话,嗯,我想,他现在还不愿意说出来吧。”
“听说,他正在进行特训,具体什么内容只有上官家的人知道,我想应该是很残酷的吧!缺胳膊少腿哪怕送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随口说出的话让慕向惜瞠目结舌,很是不能接受,感觉……离现实生活好遥远,是传说吗?是吧!
她自言自语着,“前天看电视的时候还听说他要在金帝酒店举行小型个唱呢!”这小子到底是在忙些什么呢?如果说他每天都是在哪里打打杀杀,那么他事业上的成绩也不是造假的啊,如果真的是忙于应付两边的话,那么他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不能支撑的吧!
许南川的话印证了慕向惜的猜想,他说,“那些只是掩人耳目而已,这小子的精力好得出人意料!不久的将来,想必上官勒可以撒手了。”
“是吗?”她低落的喃喃着,想着阿擎情绪的波动和强烈的身体反应,他以前的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从来不会被病魔缠身,这次倒真是意外得很。
“这个时期的他,心性很不稳定脾气也最容易失控,所以,你还是小心应付,喏,后背上的伤,是那天晚上在树上擦破的吧?”
他嘲讽的语调就像是在说,看吧,就算你很重视他,他还是不管不顾的让你受伤了不是?俊美的脸上那胜券在握的笑晃得慕向惜眼睛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指的说道。
“嗯,脸上的伤,是吴佩佩弄的,还有这里……”她指了指腰侧的部位,是昨天撞到了桌子上的时候留下的瘀伤。
他想告诉她是谁伤她厉害吗?
那好,她对比给他看!
不说这些外伤,内心的伤痕累累他看不到所以就可以自动忽略吗?
很显然,她的表情激怒了他,长久的瞪着她,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他霍然起身离开,门被重重甩上,她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唉,跟这种人阴晴不定的人交往,果然还是危险的时候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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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整理好出来的时候,许南川正在一脸严肃的翻看她拿过来的资料,连看她一眼也没有,招招手让她过去,慕向惜心里一个咯噔,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吩咐她做的事情,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她倾身过去,近到可以闻到他身上清爽的男人气息,不由得心神恍惚,他用笔点了几个地方,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圈了出来,然后推给她,点了点头,“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呃……”他竟然会夸奖她?
慕向惜惊愕的半天嘴巴合不拢,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忽然一下子来了个这样戏剧性转折,还真的有些难以接受呢!
“还有,子淇已经调离了,她的事情你来做,下午的会议去准备一下吧!”
“什么?调离?”
“你想继续跟她吵架?”
“不是……你……你这样调离她,别人怎么说我?”
许南川冷冷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这个总裁是专门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的吗?调离她是因为个人金融部对她发展更好一些,恰好吴经理需要人手,所以,千万别以为我是专门为你这个新人做的,也千万别自作多情的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了!”
吴经理就是吴佩佩,她不明白他干嘛不直呼其名,反而故作姿态的绕一下,虚伪!
他的话虽然难听极了,但是慕向惜也终于算是放下了心里的担子,天知道,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再得罪什么人了,也不想被人说成靠出卖身体得到的一切,唉,人言可畏,有色的眼光有时候也是可以作为武器来用的。
“这个,拿回去,继续改,傻瓜一个,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交给你的一点儿事情都做不好!”近乎批判和责难的语气,气愤的表情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是,再仔细看去,隐藏在他眼底的是笑意没错!
“呃……”慕向惜气结直至无语。
刚才还在夸她的人一个翻脸就不认账了?
果然,变色龙一个!
拿着文件她就要走开,视线却被桌子上摆放的一个绿色小矮瓶吸引,咦?这不是她的过敏药吗?
趁他低头之际,她抓在手心就准备开溜,却在电闪之间被捉住了手腕,他冷冷的挑眉,“人赃俱获!”
“这是我的!”她红着脸辩驳。
“你有过敏症吗?”
“没有啊,我孩子有。”
“儿子在我这里,你省了这份心吧。”
“万一女儿也有怎么办?”遗传啊,总是这般执拗的事情,连这些不好的缺陷都不放过,造孽啊!
“上官家在香港不是有一个药厂吗?你要多少不都有?”轻轻一个用力而已,她的手掌便无力的平摊开来,药瓶直直的落在他准备好的手心,然后,如获至珍的放在口袋里,还小心的拍了拍,唯恐它会消失一样。
慕向惜收回空空的手,诧异的问,“这药是他们家的?”哼,阿擎这家伙竟然说是他买来的!骗她?
“这个药瓶我很熟悉,在上官勒身上见到过,本来那个什么药厂我是不感兴趣的,但是这药的疗效真不是一般的厉害,所以说……那个……”他突然迟疑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她,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观察过上官家兄弟的脸吗?”
“呃?”完全不知他所云。
“是不是没有一点瑕疵?”
“呃……貌似是吧,怎么了?”他的脸不也挺完美的吗?
“他们家的药厂不对外,专门生产自家需要的东西,上官勒对他的脸要求很高,曾经用高级钻石来打磨,最近几年一直用的都是自己研发的化妆品,看似效果还不错,所以,你去给我讨来,床的钱我们就抵消了。”
他说完了,慕向惜终于听明白了,她也算是把这个男人的本性看透了,她吃惊的望着他,长久的呆滞着,心里唏嘘慨叹个不停,吴佩佩说得果然没错,他是如此注重外表的男人呵!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啊!
但是,他要脸她就不要脸了?
让她撕破脸皮去伸手讨东西?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你干嘛不自己去要?”目光落在他轻抿的唇上,她的语气微有薄责。
“我那天不是为了你差点毁了他的劳斯莱斯吗?他还记恨着呢,你最合适!反正上官擎小子对你是有求必应的不是?”那三个字‘为了你’说得极其的重,嘴角扬起,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渗上来一丝愉悦,柔和了他极其俊美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含怨,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个女人见了此时此际的他都会抵挡不住那异样的魅力,直看得人心柔肠百转,怔怔然移不开视线。
这样双双对视了一阵子,终于还是她败下阵来,“切!”
转身走开,算是妥协了……
男人吧,有时候也是爱臭美的。
中午的时候,封子勤带着他买好的快餐上来了,两个人相约来到顶楼专供休憩的亭子,有花香有树影有微风有潮湿扑面的水气,工作的事情暂且可以抛开了,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多姿多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慕向惜胸口舒畅得很,丝毫没有昨天的懊丧,看得封子勤不禁竖了竖大拇指,“小惜,你自我恢复的能力不错嘛!”
“真的吗?我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吗?”
“嗯,状态很不错!”
“大概因为这个孩子吧,一想到她的健康就会不自觉的要求自己保持愉悦的心情,大夫说我这是伟大的母性本能呢,比怀城城的时候有了很大进步,你说,是不是因为人老了几岁的原因呢?”十八岁的时候不懂事,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挺傻的,一个劲儿的恐惧,从来没有好好感受过孕期的幸福,连胎动一下都会吓得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哈哈。”封子勤笑得豪爽,他指着她,“你别说,有时候你还真的是蛮逗的呢!这话要是让许总听到了,铁定黑丧着脸。”
“那是。”真是死要面子,比她大就是比她大,他干嘛还怕别人说?
他们将买来的食物一盒盒摆好,竟然摊满了一张桌子,慕向惜不由得摇头叹气,“经理啊,这么多还真是浪费啊!”
“所以我来了。”楼梯转弯口一个颀长的身影突然出现了,他手里拿的是家里的木制饭盒,走过来就放在她面前,一脸的面无表情,“我妈炖的鸡汤。”
“啊?”慕向惜感动得不知所以,打开之后才发现,里面不光有鸡汤,还有丰盛的各式菜肴,她顿时心情那个复杂啊,抬头的时候,封子勤冲她眨眨眼,许南川已经从容的开始用餐,用了她的那副碗筷,她的心头突然有种陶醉的不够真实的感觉,这种待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
许南川睨她一眼,“不饿?”
她马上摇头,“不是,是害怕下一刻这些美好的事物都从我眼前消失。”包括他。
封子勤放声纵笑,“那就赶紧抓住,别让它们跑了!”
“美好和幸福都是靠你自己争取的。”深深的看她一眼,许南川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
慕向惜又想起了他说过的关于吴佩佩和她性格的差别,是呵,他对她的逃避问题一直是有所不满的,他嫌她不够主动不懂热~情奔放,唉,这就是她的本性,江山易改可是这玩意儿却是死也不变的,也许真的如他所说,等她真正的体会过失去之痛,她就会慢慢的开始逼着自己去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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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饭盒洗干净送进去的时候,他正埋头工作,似是无意的问了一下,“不想城城吗?”
“打过电话了。”心中一恻,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周末的两天最好还是回去住吧。”是陈述的语气。
“哦……好。”纵使再违反心性强迫自己去离开,但是儿子还是她无法舍弃的,他无论是提议也好命令也罢,都让她无法拒绝。
出来之后,心绪久久难以平静,做事也有些三心二意,好在事情不是太多,她也应付得不是那么辛苦,临下班的时候,她接到了上官擎的短信,告知她会提前过来接她,看着面前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她在思量着下班之后要不要过去跟他说一声自己的去向什么的,可是又转念一想,他们现在形同陌路,多说一句话都显得自己更像白痴。
所以,下班的时间一到,她立刻收拾好东西就消失了。
在约好的地下停车场,她一下子就看到了他那辆久违的黄色法拉利,黑色的车窗看不到里面的一丝人影,她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刚钻进去就被里面的男人给抱了一个满怀,她大叫着推开他,他笑得阳光灿烂,“姐,你刚才雀跃的表情跟小兔子一样,乍然的喜形于色,就像看到了思慕已久的爱人,可爱极了!”
夸张的语气,夸张的大笑,夸张的就要伸手过来重新抱她,却换来她的拳打脚踢,“让你取笑我让你取笑我!打你打你!”
“好了好了,你再打就把我的内心点燃了,一团火在燃烧啊!”
“好吧,干脆把你的心也烧成灰烬算了!”
任她打骂,他绝对不还手,只是那嘴巴却一直没有停止对她的调侃,“就算烧成灰烬还是化不掉对你的思恋,姐,你舍得吗?”
“当然!反正我的心完好无缺的安放在这里呢!”
“真的吗?完好无缺的吗?”他突然异常的安静,就连呼吸都不曾紊乱,让她吓出一身冷汗的低沉句子忽然钻进耳膜,“整个捧给我吧!好不好?”
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陶醉的蛊魅声音在这个密闭的空间流连,这一刻,他眼神里面的深情让她胸中的壁垒轰然倒塌,看着那情不自禁一点点逼近她的薄唇,在他即将覆上的时候,她突然侧开了脸,他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这样,已经让她惊得差点跳起来,她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推开车门下去,可是来自后面的大手却死死的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邪魅动听的声音满是笑意,“姐,跟你开玩笑你越来越不够肚量了,真是扫兴!”
“我看你这家伙是杀人上瘾了吧,不把我折腾死你是不甘心了!”
“明明是你在折腾我吧?”
“谁让你说话不着边际,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好啊好啊,我兴奋得不得了,好期待啊!”
好,好可恶的男人啊!
刚走进客厅,慕向惜就看到了在敞开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她像是见鬼了的似的揉揉眼睛,躲在上官擎身后,指着那个穿着‘好爸爸’牌围裙的高大得像天神一样的男人,“他……他……是……”
合上她张得太大的嘴巴,上官擎笑嘻嘻道,“是我哥没错。”
“啊?上官勒你……”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出其不意的震撼啊,那般嗜血那般铁腕的凶神恶煞,竟然会下厨做饭?而且还像模像样的呢!
“我告诉你小孕妇,别给我站在这里碍手碍脚碍眼碍路的,我煮饭的样子你有幸看到就如过眼云烟,飘过去就算了,出了这个门如果跟人说起,我要你小命!”
他的威胁她不以为然,仗着上官擎在,她吃吃的嬉笑,他的脸顿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眸子里的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一阵子,两片唇里的恶毒诅咒也跟着滚滚而来。
“我扒光你的衣服,再把你的胳膊大腿小腿全部弄折然后订到十字架上做一个人形标本,挂在我书房里面供我每天观看,是不是很有趣,要不要试试看?”
慕向惜差点作呕,恶魔果然是龇牙咧嘴眼睛嘴巴冒毒烟的混蛋,披了白色的袍子头罩一层耀眼的光环也变不成天使。
“听到了没?!”阴鸷的犀利眼神让她冒出几滴冷汗,她畏缩的后退,小声的嘟囔,“我说了人家也不敢相信啊!”
“这倒也是!”他暗暗点头,再自若的打量自己的装扮,确实跟他的性格不符。
上官擎换了一身轻松的休闲装下楼了,来到餐桌前捞了一根牛柳塞到了嘴巴里,吧唧吧唧两下,“哥,好香啊!”
慕向惜见状,也跑过去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嗯,确实不错!
对于这两只贪吃的小老鼠,上官勒甚是无奈,他耿直着脖子大吼,“别偷吃,今天老子我最大。”
“本来就是你最老!又老了一岁,嘻嘻,恭喜你哈。”慕向惜朝他拱拱手,气得他彪红了脸。
“你这辣椒嘴,我总有一天会抽死你!”拿了手里的木头铲子,他示威的走过来她面前扬了扬,慕向惜不怕死的仰着下巴。
“阿擎,你也看到了,他平时就是这样对我凶的,我不喜欢他这种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告诉你,你知道我看你一眼有多么沤心吗?吃你的菜就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来人啊,把她给我扔出去,找人凌辱了!”
上官擎赶紧插在中间,抱起她就往楼上走去,笑得得意忘形,“且慢!这种下苦力的活计,还是我来做吧!”
“混蛋啊,放我下来,上官擎,你这胳膊肘向外拐的家伙,我今天非得把你扭过来不可!”
“姐,他可是我亲哥!”往她这里拐才叫‘外’吧!
“那你别叫我姐了!”她要争宠了。
上官勒在楼下老奸巨猾的大笑,“小孕妇,我们兄弟的情意是你拆不散的,你再给我作,我就上去亲自解决了你!好了,先好好服侍我兄弟吧,把他弄舒服了,一会儿再下来让大哥我也舒坦一下哈!”
“如果今天不是你生日,我会诅咒你的,我把你骂得永世不得翻身,哼!”就算被人抱着,她依然不肯老实,回头大声的骂骂咧咧,对他的恨绵延不绝啊!
踹开卧室的门,终于隔断了两个人的舌枪唇战,上官擎把她放在椅子上,斜着眉头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
“哇,姐,你这嘴巴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以后都不敢惹你了!我哥算是棋逢对手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跟他势不两立了吧?那家伙太极品了,我没法跟他和平共处!”
“这很好,不是吗?”他似乎很热衷于这种热闹的气氛呢。
“好?”她哪只眼睛也没看到一个‘好’字,作为一个孕妇,如果天天这样在硝烟中弥漫中求生存,那么,上帝啊,请怜悯她!让他脱离人间,回到他的畜生界独霸一方吧!实在不得已,她就只有自己先行滚了!
“他从来都是一个沉闷的人,我们整个家族都笼罩在死气沉沉的气氛中,我的童年也是一片黑暗,我在一个缺少爱的环境下长大成人,他是我唯一的精神倚靠,他爱我他给我所有,他像一个父亲一样照顾我,给我他剩得可怜的那点爱,大概是给我的太多了,他自己拥有的却越来越少,我很少看他脸上出现过会心的笑容,他本来是不喜欢说话的,但是跟你,似乎总是骂个没完没了,姐,你说,这是不是好现象呢?”
上官擎凄楚的笑让慕向惜心里充斥了感动和疼惜,不自觉的揉着他黄黄的发,像以往一样恶意的揉揉乱,微笑的安慰他,“……是吧!”
“所以,就这样保持着吧,我喜欢!”像是一个渴望得到时间温暖的大男孩儿,他的笑,能够感染人心,她同样逃不过被他征服的命运,伸手冲动的遮住他那双幸福满溢的黑色瞳眸,实在受不了看到里面的梦境破灭,她抚着额头,“唉,真是要命啊!”
没有办法,他的心愿,她是说什么也无法拒绝的。
得到她承诺的上官擎欣喜若狂,拿开她的手重重的在手背上亲了几口,换来慕向惜劈头盖脸的一顿拳头。
“刚才谁让你抱我呢,我自己也能上来的,以后再这样,我跟你急,我不跟那家伙说话了,干脆我也不理你算了!”
知道她是随便威胁几句而已从来不会较真,上官擎大笑着起身躲了过去,严肃神圣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将里面一件精致透明的物什摆在手掌里面,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他柔声唤她,“姐,你看。”
慕向惜回头,视线慢慢的聚拢到他的手心,刹时,脸上一阵掩饰不住的惊喜涌来,玉琀蝉,含于口中,薄如明翼,用一根傲焰般的红丝线所穿结的,晶莹光润,她上前激动的抓住了他的手。
“哇,好漂亮啊,你……你找到了?!”
“喜欢吗?”他笑得自信又满足,她的笑,将他整个心房点亮了,这般美好的时光,只愿可以长久的驻足,不要离去不要离去……
“喜欢,真美!跟我们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呢!”她慨叹着。
那时候,生过城城后做月子,落雨的午后,他过去看她,她正躺在床上穷极无聊的观赏一部古装大片,而且哭得稀里哗啦,楼兰王深爱的寒月公主死了,悲伤的男人亲自为她举行一种仪式,叫‘玉塞九窍’,男人饱含热泪将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琀蝉塞进她的口中,女主人公的幕后台词凄婉哀伤,今天,我入土,像蝉的幼虫一样,不要悲伤,这不叫死,有一天,生命会复活,会展翅,会如夏日出土的鸣蝉……
那究竟是生者安慰死者而塞入的一句话?
抑或是死者安慰生者而含着的一句话?
如果那是心愿,算不算狂妄的遗愿?
如果那是诺言,算不算美丽的谎言?
电视剧终了,她依然沉浸在片尾曲那孤独寂寞的气氛中久久难以解脱,爱情最怕生死相离,天人永隔,如同那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心却在一起,千年等一回,无怨也无悔,只为那瞬间相聚,泪珠化成灰,那样百转千回难以忘怀的情爱让她感动了,一个下午,她都在默默的流泪,顺便将他的胸口都给哭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