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鱼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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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到儿子的视线,桑冉一眯眼睛就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一记爆栗就砸了过去,嘴里还不客气地说:“不吃就算了,用得着再跟我比一下说明你很成熟吗?小屁孩!”说完还对新一眨了眨眼睛。

    新一会意,不客气地回敬,“小屁孩的母亲,爱嚼糖小女生,姐姐!”

    不提到这里桑冉还不生气,提到姐姐这个问题她就来气,赶紧跳下椅子就要收拾不知好歹的小王八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她就不应该指望这臭小子能像呆女儿那样讨她开心,不抽他一顿真不知道到底谁是当家作主的人!

    两人在小沙发间你追我打,时不时爆发出几声大笑,然后看到桑冉把小外套的袖子往壁上扒拉,一副气到不行的样子,可又抓不到机灵的新一,只能在原地跺着脚生闷气。

    新一看到自家妈咪生了闷气,就赶紧狗腿地上前去赔礼道歉,桑冉眯起眼睛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看到他因为疼痛而揪在一起的小脸后才吧啦亲一口放开。

    “乖儿子,妈咪没少疼你。”桑冉拍着新一的脑袋高兴地说。

    看得在前台上的岑双和安迪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一对母女这样相处,透着暴力又让人感觉到两人间的情意浓厚。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安迪,他轻轻拉开了和岑双的距离,方便观察。

    下来之时,殿下要他密切注意岑双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暗组的人只会听上级的指示,而不问个中原因。

    他敏锐地感觉到,岑双的目光在看向小少爷之时多了一丝探究,而且非常专注,就像是要走进小少爷的心里似的。

    等两人一起回到前台后,桑冉对新一眨了眨眼睛,新一立即仰起头看向正擦着玻璃的岑双。

    “岑阿姨,你想抓我对不对?”

    岑双愣了一下,随后眨了眨眼睛不甚在意地笑笑,“小朋友,你这么可爱,谁看见当然会喜欢的,想把你抓回家好好疼。”

    桑冉似乎是不意外她的狡辩,抱着双肩到一旁的雅座上看着新一发挥,天才的智商当然高的,以新一五岁就能掌握寻常人几十年都学不来的电脑程序,岑双在他面前简直就像透明的玻璃瓶等着他去砸烂。

    安迪也聪明地不说话,站在桑冉的身侧等着,他也想听听看小少爷是什么意思,见识见识这个只低于爱因斯坦几分的小少爷到底怎么揪出岑双的面具。

    新一摇头,耸耸肩,用不符合他年纪的深沉说:“岑阿姨,从我进来之后你的表情明明已经知道我是爹地的孩子,但是你又多嘴问了一句,这是在掩饰你知道的事情。其实假如你不说,我可能还不会怀疑。”

    看岑双想要开口反驳,新一对她嘘了一声,又接着道:“我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据,作为奉氏的员工,虽然你只是外入的员工,但不可能对总裁不认识吧?越有事就会越不在意地去掩饰,戏演多了也要观众挑不挑得出毛病。”

    安迪在旁边听着差点就吹了声口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玄武玩不过小少爷了,不仅脑袋不是一个级别的,就连小腹黑都玩得好好的啊。

    桑冉则是笑了一笑,小家伙还不错,没给她丢脸。

    “小朋友,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你也不能认定我是坏人啊。”岑双极力狡辩。

    新一把高脚椅搬到桑冉身边,然后艰难地爬上去坐好,抖着两条腿说:“岑阿姨,刚才我和妈咪打闹其实就是想要你放松,我要确定你的第一个表情是什么。”

    接过桑冉递来的果汁,新一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继续道:“你听到我的话后,先是怔了一下,后来快速把脸上的面部表情给掩了过去,用微笑取代。在心理学上来说,这是一个极其能证明你要掩饰某种事实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你的背景,但是我能肯定的是,你对我妈咪有恨意,对我也很讨厌,但是讨厌一个人反而要装出很喜欢他的时候,眼睛上是有一层疏离的。”

    岑双的双手开始有些不自然了,擦布也被她失手掉在了地上,她将杯子放在前台上,与大理石的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想不出你讨厌我妈咪的原因,不过你如果是受谁的指使,是不可能讨厌猎物的。那只能说明,你背后没有人,你只是自己一个人行动的,并且你的身份还是捏造的,你不是岑双。”

    新一眨了眨眼睛,故作可爱道:“我没说错吧?”

    岑双大笑了一下,脱下身上的围裙,拿起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面粉,嗤道:“果然是奉天行的儿子,心思够缜密,不过你漏了一点。”

    新一紧接着道:“我应该没有漏掉哪一点,虽然你真的是易容了。”

    岑双又愣了一下,旋即微笑,拍了拍手掌,“不错不错!小子,你真的很聪明,连奉天行都没有发现我,你倒是比他还厉害。”

    桑冉微笑,把新一按在椅子上,道:“你的藏身地点我想奉天行也知道了,其实,你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在接近我的第一天我就明白你有别的企图。”

    “那你为何还再三跑来这里?”

    新一接口,“我妈咪只是不确定你背后究竟是谁而已,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什么原因接近我。”说完还翘了翘眉毛,看得岑双差一点扑上来咬他。

    “不过我想,等一会儿你的那个简陋的租屋你是不会再回去了吧。”桑冉淡淡道。

    安迪就隔在两人中间,听这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被两人气得说不上话的岑双更是红了脸应证了两人的说法。

    只是,小少爷口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桑冉看她一副气得就要上了火的样子,摇摇头,叹道:“这个世上你最不该爱上的是奉天行,这样的人,无论你是多么高贵的身份,在他眼里,你不过只是一个性别和他不同的女人罢了。”

    岑双又一次愣住,之前她竟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好对付,没想到看得最透的人反而是她,弯唇自嘲,岑双轻轻解开那一面薄薄的脸皮。

    脸皮下的脸很精致,无处不透着妖艳。和之前的样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三人都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的易容术,都没想到竟然是会在一个如此妖艳的女人身上见识。

    “我爱他,就算是世界毁灭我还是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只为能每天看他一眼我就觉得愉悦无比。”岑双落泪,惹人怜惜道:“只是,那个男人太优秀,太自我,无论什么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睛。三天一换,永不见面。”

    桑冉垂下头,静静听着,仿佛是在听她讲述故事一般,只是,听得她的心里无比苦涩。

    “我不甘心,为什么如此平凡的你竟然会得到他的青睐,你不如我美,不如我听话,甚至不如我学历高,我什么都比你好。可是就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的,你成了他的女人,生了所有女人都渴望的他的孩子,破了三天之数。”

    岑双尖叫,刺耳的声音让人听得蹙眉。

    “如果什么都能比较,那还要用感觉干什么呢?”桑冉淡淡道,“或许在你看来,我会很风光,他很宠我,疼我。可是也要看什么人和什么人比较,如果你当初洒脱一点,让自己开怀一些,或许……”

    桑冉说不下去了,眼前的岑双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她开始有些厌倦和奉天行在一起的日子。她曾经渴望过爱,可是并不希望是奉天行给的,那个男人得天独厚的霸道是不会允许他的心沦陷。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另一个眼前的女人,会崩溃、会不断地奢望、会抱怨,到时候只会抱着怨怼过着下半辈子。

    “我们走吧。”桑冉起身,拉着新一就往门外走去。

    本来想看好戏的安迪一时之间被突然转换的情节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会是杀手或者潜藏人员。竟想不到是殿下的爱慕者,而且是这么疯狂的女人。

    为了能每天见到爱的人一眼,竟甘愿做起了一个小小咖啡间的服务生?

    爱情是不是真的这么让人变得软弱、无能和自私?

    回到办公室,桑冉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字未提,径自走回休息间坐到床上抱着双膝想事。

    今天的那个女人显然就是律言的另一个版本,她不会对那个女人有一丝抱歉和内疚,但是对律言,她是存在很大的歉意的。

    六年的朋友之情,不是说断就断,她不过是想要让他过得好一些,不要试图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和功夫。

    糜不可初鲜克有终,假如当初她没有自私地接受律言的帮助,只自己一个人抚养新一,也没有遇到莫韵,或者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就没有一个人受到伤害,不会有人因为她的无情而感到心裂。

    只是,事情已经完全到了没有办法挽回的地步,她只有狠着心走下去,不能让律言再有半分希望的机会,长痛不如短痛,痛了就不要再让它有复发的机会,那么就一痛到底吧。

    想到这里,桑冉将脑袋埋进了双手里臂弯里,伸开了双腿再蜷起在雪白的床单上。红色的长裙就像盛开的牡丹一样耀眼,长及腰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与白色、红色形成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