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事

鱼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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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饭的时候动作很慢,但是又会偶尔心血来潮搞一下怪,就算是在今天,她也没忘记这个习惯。

    只是,奉天行知道,等到新一被他送回家,她就会收起脸上的笑。面容僵硬得就像一个完全不会笑的瓷娃娃,整个人都显出一种萧条的感觉。

    三天过去,她想方设法避免和他的接触,当他领着新一进病房的时候,她就向他们淡淡点了个头。然后便把往里挪了一点位置,方便新一上去坐着和他交谈。至始至终,却没把他看在眼里。

    奉天行有些急躁,他不明白她这样无言的抵抗和生疏是什么意思,假如真的要这样一直下去。那他守了她这么长的时间,又该如何衡量?女人善变可以理解,可是太过贪心又该怎么说服?

    新一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他在奉天行去公司的时候让玄武把他送来了医院,和她交谈。

    “你今天来是什么意思?”桑冉合上手中的书本,小心放回床头柜上,扭头看他。

    新一叹了口气,问道:“妈咪,你和爹地怎么了?”

    桑冉低头浅笑,再抬起头来已经是他常见的狡黠笑容,只是她掩饰的再好,眼底里还有些悲伤。只是她不知道,她以为她已经将面部表情练习的无懈可击。

    “没什么,你爹地对我不好,这是我对他略施惩戒。”

    白虎玄武两人面面相觑,摸了摸下巴就各自望向别处,打算出了这个门就把话留在病房里。怎么说,一个是殿下,一个是夫人,一个还是小少爷。他们是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不是八卦这一家三口的闲言碎语。

    新一的智商很高,还有着旁观者的清醒观察。就他这几天的观察来说,他妈咪不断地避着和他爹地接触,并且还一再地用他当做借口不愿开口跟他爹地说话。

    他当然知道妈咪是个倔强的人,他不明白他们谈了些什么。说起来也是那天谈话开始,虽然很小心但还是让他捕捉到了。

    这一个月来,他爹地夜晚不眠不休地照顾她,白天还要处理暗组和集团的事情。不管有多急的文件或者是纷争,他爹地都会准时到别墅里接他到医院用餐。

    他也知道他妈咪不是个多事的人,不会捕风捉影就对他爹地这样。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明明已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不到一天的时间就会生疏成这样。新一是绞尽了脑汁也想不明白,干脆就开口询问。

    “妈咪,如果你真的不快乐,那我也没必要坚持。”

    桑冉是聪明的,明白他的意思。无疑就是说假如他的决定让她这么抗拒,那不如顺着她的心,如果真的不能一家三口在一起。那他也是会支持她的,毕竟他更爱的是她。

    如果是以前,桑冉一定会接受他的意见。但是现在她不敢肯定了,因为奉天行相比她而言,能给新一比她多太多了。

    她一直在犹豫的也因为她儿子和这颗摇摆不定,要走不想走的心。

    浅浅微笑,摸着儿子的脑袋,桑冉的眼神悠长而深邃,“再说吧,妈咪需要时间考虑。”

    新一闻言舒了一口气,他吊着的一颗心也缩回了胸腔。说是这样说,但还是希望一家三口能够幸福地在一起。不求别的,就回到他们一家三口几天前的样子。

    不过,妈咪说是要考虑,那就真的是有把他的话听进了耳朵里了吧。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桑冉说的考虑。是早一点让自己依旧跳得猛烈的心赶紧死去,并且不再有死灰复燃的机会。那样的话,就算是面对他,她也不会再有任何企盼。就能平淡地面对,这是她儿子所希望的。

    届时,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都不会有任何遗憾。

    一颗心,一个人,一辈子。

    这样的浪漫,是她耗尽一生也不会遇到的吧。她的年华,是不是就要蹉跎在她五岁孩子的父亲上。她的一生太过短暂,又能蹉跎多久?

    既然要不动心,那这是她的决定,不管过程有多痛苦,面对有多仓惶,这都是她决定的。就得必须自己承担,痛和泪都无关别人。

    夜晚睡觉的时候,奉天行依旧从背后搂着她,将头埋在她的长发间。只是,抗拒的桑冉会很僵硬,绷紧了身体不让他有进一步动作。

    “我以为,三天你能想通。”奉天行嘟囔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呼出的热气似有意。

    桑冉苦笑,侧睡的身体将脑袋尽量地与身后拉远了距离,缓缓道:“奉天行,如果一再试探没有得到回复,你能怎么样?”

    就好比她跟律言,一个爱一个不爱。两个人都照着彼此的心意这样走下去,但是到了最后也还是落得个和最初相同的结局。努力的那一段日子,都不过是在挣扎。

    奉天行睁开他的双眸,将桑冉翻转过身让她清楚地看见,那双眸中的淡然就犹如月光一般夺目。只见他薄唇微启,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我可以表示对你的忠诚,但我们不能结婚。”作为暗组的实质夫人,她不能够接受那些无理的条文规定。她是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人,不能让这个早前流传下来的规定毁了她干净犹如天使般透明的双手。

    忠诚?桑冉嗤笑,她要的他根本就不清楚,凭什么在这里大放厥词。不结婚?没有爱他凭什么说要结婚?

    似乎是不满意她的无言,奉天行惩罚性地在她腰间捏了一下,但力道不重。

    “说话!”

    桑冉抬眉,不解地看着他,问道:“说什么?”说她感谢他这么迷恋她的身体,说除了他她就不再对别人心动了?这男人还真是自大的可以!

    奉天行恼火,一把掀开被子,迫人的视线凝在桑冉身上,淡漠的目光有丝丝冷光在闪动,就如脸上也透着冷凝。

    “你到底想要什么?”

    桑冉被迫直起身和他相对,低眉看向那只固定住她手腕的大手,眼波里有一丝晃动。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没了倔强,语气稍稍示弱。“奉天行,你要的不过是我的身体,如果真的这样,你还不如不要再问我到底想要什么,直接拿走你想要的东西不是更好?”

    沉默了几秒,桑冉接着道:“这样就挺好,你是新一的父亲,我是他母亲,这样的关系就挺好的了。”

    奉天行目光微变,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完话后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目也变得冷清许多,这代表着他很不高兴。

    这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如果真的那么想要的话这一个月来同塌而眠他大可随时不顾及她的身体,强行把她要了。什么叫她是母亲他是父亲,这样的关系就很好?他看不出哪里好了!

    桑冉轻叹,伸手抚向奉天行的脸,从眼睛沿着鼻子滑到薄唇。道:“我们,这样不就很好吗?你想要,我就在床上配合你。算起来,也快有一个半月了吧?”

    说完话,桑冉两手移向病服上的纽扣,一颗一颗解掉露出了里面未着衣履的光洁肌肤。等到全部纽扣解开时,她刚想向两边翻开就被奉天行的大手制止。

    抬眼看他,眸中似乎有着不知名的怒火,本来就薄的唇此刻更是紧紧抿着,若不是知道鼻子下方就是嘴巴,还以为他嘴巴被吃掉了。

    他怒什么?恼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还有什么好恼火的?

    奉天行冷冷地看她,像是在看一个正在跳梁的小丑,冷冷问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爬上我的床得到我的爱抚?”

    小丑?桑冉冷笑,还真的像,她现在这样和他以往的那些情妇有何区别?

    打掉他的手,桑冉系上纽扣后看他:“既然奉先生今夜没有兴趣,那可以放我睡觉了吗?”没有人能再承受第二次侮辱,而且现在这是她的病床,谁爬上谁的床?

    奉天行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翻身下床拿过挂在挂钩上的外套,动作迅捷地穿好所有衣物,不带一丝迟疑地打开门就出去。

    伴着两扇门沉闷的响声,桑冉的泪也落了下来,终是要厌倦了吗,那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病房是十二层,而桑冉住的病房里朝西,每天傍晚,桑冉都喜欢坐在阳台上的藤椅里,懒洋洋地眯着眼瞧那火红的日轮一点点垂于边际。

    以前她就经常带着女生的幻想,总想着会有人陪着她看日出日落,就在海平线那一面。只是,现在,孩子都五岁了,别说看日落了。就连平常一点点浪漫都无迹可寻。

    傍晚的风很清爽,调皮的风把她的头发打散,横过她的鼻尖。

    新一刚到医院,在玄武和两个暗组成员的护送下推开病房的门,就看到桑冉这副慵懒的模样。他抱着玫瑰花放进花瓶里,从后抱住她的脖颈。

    “妈咪,你真美。”埋在清香的秀发里,新一的语气有些讨好,笑容可掬异常灿烂。

    桑冉浅笑,意料之中奉天行一定不会来,假如他还一如既往地过来和他们用餐,她说不定还会吓一跳呢。这小子该不会是因为他爹地没来,以为自己会异常失落吧?

    那可真让他白担心了,不但没失落,反而过度平静。

    伸手拉过新一的手将人带到前面,桑冉仔细地盯着那张和奉天行如出一辙的脸,没有奉天行脸上的刚毅轮廓,虽说是夹带着稚嫩。却能看出长大后一定会跟他父亲一样出色,不知道他长大后是不是会像他父亲那么引人注目又让人恨得牙痒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