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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薄唇动了动,仿佛在说“加油”。随后,便被Joe扶着离去。握紧胸口的那一只手掌,都被血殷湿。
“少爷,我们去医院吧!”
北辰冥摇了摇头,“再等等……”他从那里撑到法庭,就能撑到最后。他要看着她帅气的模样,看着她最感性的一面,看着她打赢官司,戴上他的钻戒……
庭内,证人正在一五一十地阐述,“那天晚上,我看见老板手上有血,就想进去看看。可他给了我一万块,让我赶紧回老家。我猜到了,可能里边出人命了,可我不敢多管闲事,就收了钱。后来,老板又进去了,哭喊着小老板。后来我才知道,是杀人了,就连夜跑了。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就收了一万块钱。律师,律师,你别叫那男人把我带走,我要坐牢,你让我蹲监狱吧!”
梁雨宸心中好笑,看来他在北辰冥那,是吃了不少苦头,才哭着喊着要坐牢。懒得去搭理他,梁雨宸做了总结性陈词。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法庭宣判蒋家姐弟无罪,被蒋爸领了回去。而桑良案,另庭开审……
梁雨宸快步跑出法庭,四处去找北辰冥。
“北辰冥……”
“北辰冥……”环顾四周,却不见他的身影。半响,手机响了,耳畔传来北辰冥温柔的声音,“丫头……”
“你在哪?”
“丫头……”
“冥,你到底在哪?”
不远处,一辆救护车上,两个护士正为他止血。他就望着车后,望着车后那个一直找寻他的女人。握紧了手机,也握紧了那枚刺眼的钻戒,他沙哑地说,“嫁给我吧!”
“……”
她听着,懵了,忽然陷入了沉默。
车里的他,无力地松开了手机,痛的晕厥了过去。救护车,越开越远,而她却还是站在那里,四处地找他。耳边一遍遍的“嫁给我吧”,一遍遍的深情。他在求婚,可她却看不见他……
只有心,不知为何,会隐隐作痛?
“冥……”
梁雨宸驻立街头,怅然若失。
空旷的街道,被对面喷泉的水花淋湿。
运花车上的花瓣,不经意的飞起,漫天的凋零。吹过面庞,飘进发间,糅合成一种清香沁入心脾。
那温柔的轻抚,仿佛他那双厚实的大手,令人沉沦。可眼前,只有花雨漫天,却不见他的身影。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懒懒地敛起。闭上双眸,迎着喷泉煽风点火扑溅的雨花,心里好象,也下了一场雨……
竟然有点失落,有点伤感……
开车回到了公寓,来到他家门前。看着紧锁的房门,她一直等了很久。不知道他何时回来,她只有双手抱肩蹲在门前,默默地蜷缩着,静静地等着。
第一次那么耐心,去等一个人,等一个男人,去等一个她从来都不相信的物种……
她怕他有事,怕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怕那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所以她疯狂地打他电话,疯狂地等着。突然怕背后那双臂膀松开,怕她跌倒,怕她会不习惯。
她已经依赖惯他了,她已经习惯忽略他的危险,留他在身边了。她已经习惯为他准备早餐,跟他分享她的伤,她的痛,她的笑声了。
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么一个人了。冷酷,黑暗,却惟独对她很温柔。霸道,无赖,却给了她最多的体温。
她已经习惯了,有个男人对她指手画脚。因为全天下,除了乔晟烨,没有谁敢把她,单纯当成一个女人!
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猛烈纠缠。习惯了,在他面前大声笑,大声哭,毫不伪装的样子。习惯了被他宠着,让他等着,肆无忌惮的高傲。
等待,不是为了你回头。而是找一个借口,不离开……
无论是乔晟烨的不敢说出口,还是北辰冥的大声喊出来。他们,都曾这般等待过,一天又一天……
这一刻,她似乎懂了,能等待的人,该有多爱?
一步步走下楼梯,在繁星拂辰的夜晚,独自漫步在一行行叶已凋零,木却正壮的树下。仰着头,追逐日月星辰,走着,望着,想着……
一天,两天……
就在这等待的几十个小时中,当她看着隔壁的阳台,落满尘灰。当她看见一夜间,他的行李被清空,换来的,却是陌生的户主。当她从希望,一直等到绝望时。就像远辰霞光,在云变中沉淀,她的心也渐渐的出现了裂缝。
渐渐的,似乎想通了什么……
她不再去找,而是每天上班下班,监管梁氏,照看爸爸,像往常一般度日。她说,命中注定是她的,走的再远,也会回头。若不属于她,悔到甘肠寸断,也不过是场悲剧……
看着电视屏幕里,硕大的那张脸。看着桑良无罪释放,那丑陋的嘴脸,江子涵圆滑无耻的回答。
“我知道,他关不了几天。”
段雨筠递过一杯温水,从旁道,“听说是查出癌症晚期,保外就医。”
端倪她眉眼半响,他才俊脸一抬,伸手覆在她小手上,体贴问着,“Boss,你就那么相信他会回来?”
“不会有人打鸟,打剩一口气时,松弹弓。更不会有人求婚求到一半,而不继续。他不是那么半途而废的男人,我会等他……”
环顾四周,房子百米大,却空旷无比。一如门外,凄凉冷清,入目的都是空空荡荡。她横抱着抱枕,望着渐突起的小腹,微微发呆。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谁,能让我忘了你。
我,用什么写日记。
心,在半空中飞行。
已,习惯孤寂。
遇见了你,爱上了你,最后终归于平静。我用回忆剪成一部无声电影,纪念我们真挚的曾经……
听着蕴藏着心境的铃声,仿佛吹散心头尘埃,令人备感凌乱。梁雨宸蓦地按下接听,丝丝不悦勾在唇角。
对面是一阵沉寂,半响,没有谁开口。只依稀听见,‘滴滴答答’的声音,在耳旁渗人地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