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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冷笑一声，无情地揭露这个事实。
就连纳兰昭然听到系统最后这一句话都有些茫然。
【%28.......】
抹杀倒计时还剩下最后两秒。
就在纳兰昭然以为天道真的不会出现的时候，他终于来了。
【%30......】
【抹杀成功！】
纳兰昭然闭上眼之前，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天道把系统销毁。
真的要死了吗......
明明做了那么多，真是不甘心啊。
后面小医仙要怎么办.......
脑海里充斥着不甘和担忧，她渐渐失去了意识。
——
在萧炎看来，纳兰昭然闭上眼睛后的瞬间，仿佛已经失去了气息，彻底消失了一般。
可没过两秒，精致漂亮的少女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纵使前面被痛苦折磨的脸色发白，额角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打湿她额角飘落下的几缕头发，贴在脸颊，她依旧美得过分。
“纳兰昭然？”
萧炎试探着说话，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被萧炎这一声喊，她的脸上先是出现片刻的茫然，再看见萧炎，紧接着目光落在了原本困住系统的地方，看见系统已经消失，唇角微弯，挂着久违的轻松的笑意。
那是完全解脱的轻松后的笑意。
“终于解决了。”少女眉眼弯弯，笑起来恍如冰雪初融，天地都为此失了颜色。
萧炎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纳兰昭然还在，他的一颗心瞬间就放回肚子里，微微松口气。
前面他看着系统被销毁，可纳兰昭然的痛苦分明没有停止。
天道并没有实体，他只是一团意识和规则，出现的时候萧炎看不见他，只能察觉到天空有异动。
“谢谢你的帮忙。”
纳兰昭然发自真心地跟萧炎道谢，萧炎却不甚在意，莞尔道：“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接下来你要去做什么？”
没了系统的控制，她应该是自由了的，完全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
“我？我要去找能破解厄难毒体的办法，然后救小医仙。”纳兰昭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小医仙？”萧炎眉头微皱，仔细想了一会儿，才回想起小医仙到底是谁。
没想到小医仙居然是厄难毒体？
他记得小医仙还很维护纳兰昭然的，并且她们关系还不错。
只是萧炎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没想出来，看着纳兰昭然的表情，似乎对这件事很着急一样。
“我走了，以后有缘再见，当然，如果以后你找到了厄难毒体的破解办法，拜托你告诉我，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也会帮你。”
少女巧笑倩兮，脸上的笑容似乎一直存在不会消失一样。
萧炎有些怔然，但她头都没回，话说完后就走了。
心里的怪异和不安感渐渐加重，好像从睁开眼开始，纳兰昭然就奇奇怪怪的。
但她明明在他眼前活的好端端的，也许是突然得到了自由，所以改变了不少吧。
萧炎摇了摇头，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离开了山洞。
-
但实际上，重新睁开眼的灵魂，并不是真正的纳兰昭然，而是莎莎。
天道把纳兰昭然的所有记忆注入到莎莎的脑海里，然后把她从美杜莎的身体里剥离出来，放进纳兰昭然的躯壳里。
真正的纳兰昭然的灵魂一直待在天道为她特意准备的空间里。
她没有被抹杀。
“她会帮你解决小医仙的事情，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回到属于你的世界了。”
“老头子我可不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
天道的语气依旧苍老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对着天道幻化出的老人的模样，也就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的老翁的模样。
“这都是你的计划吧？就连我会把美杜莎带走，也在你的预算当中？”
纳兰昭然回想起当初见面的时候，老翁开口就让她把香囊拿给美杜莎女王。
并且很怪异的是，系统居然还真发布了这样的任务，命令她强制执行。
“我当时不过是干扰了一下你脑子里的那个东西，让它发布了这样的任务而已。”
“确实都是我计划好的，本来美杜莎沉睡后衍生的那一抹灵魂会随着后面美杜莎女王的觉醒而渐渐消失，但因为你的存在，我可以让她存活下来。”
“我把你的记忆和想法都强制输送到她的记忆里，她会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和你那个所谓的系统一样，你确实是外来者，不能再留在斗气大陆里了，但你产生的影响太大，所以必须有个替代品。”
“萧炎后期会按照原着的路走下去，前面尽管有偏差，但不大，都会慢慢纠正。”
“也确实如你所愿，他身边的红粉佳人都被你驱赶的干干净净了。”
说到这里，天道又是一声笑。
“现在你没什么遗憾了吧？还有什么遗憾你现在可以提出来，看在你帮我把扰乱了斗气大陆几万年的东西毁灭了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
话说到这里，纳兰昭然沉默半晌，最后低声说：“没有了，你直接送我回去就好。”
“这可是你说的，再见了小丫头。”
“你回到你的世界去吧，前面的路还长着，各自珍重吧……”
天道的声音从清晰变得模糊……慢慢地在她耳边消失。
意识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她好像睡了很久，做了一个很长远的梦。
梦里多曲折，可结局还算圆满。
睁开眼睛后，纳兰昭然有些恍惚，她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周围是她的父母，以及朋友。
他们看见她醒了过来后，脸上充斥着喜悦。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但没关系，总会有梦醒的时候。
梦醒时分，天光大亮。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