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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至少两日,可有心想让人知道的消息,自然会上赶子送到旁人的手中。
不过一日,沈月璃便知晓了楚西弈跟“谢南醉”相遇相识的整个过程。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
得知不过是出门遇上了几名无赖被楚西弈英雄救美,两人就有了联系,沈月璃言语里满是讥讽。
“你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羡慕她,毕竟她什么都不用做,光站在那里就有人费尽心机英雄救美,不像你……”
男人说着一顿,沈月璃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你用不着一直在这里提醒我,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咬牙切齿道。
男人摊了摊手,表情十分淡然,“谁让你一点也不像想扰乱谢家跟九皇子的关系,更像是想斗垮谢南醉呢。”
“胡说八道,等她当着楚西宸的面与楚西弈纠缠不清,楚西宸定不会容忍,到时候谢家保她,矛盾必起。”
“很有自信,希望一切如你所愿,毕竟你已经失手很多次了,再失败主上不会放过你的。”
“滚。”沈月璃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男人也没躲,一把接住枕头,踱步上前将其放回原位。
“收敛好自己的脾气,再有下次我会把你的手卸了,反正你不敢跟楚西宸说。”
他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满含威胁。
不等沈月璃反应,他端起一旁桌上的药碗就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紧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沈月璃双手攥紧,直到掌心一阵阵痛意传来,才让她恢复冷静。
——
沈月璃的伤势好全的消息,医师早早告知了手底下的人。
楚西宸一早听到消息,急忙将手里的事情办完赶了回来。
沈月璃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除去她跟楚西宸之间的情意之外,容貌在其中也占据了不小的地位。
所以在伤势严重到将医师请进府后,便一直借口不见。
好几日不见,楚西宸想她想得紧,一进门瞧见美人一袭素衣,三千青丝挽在胸前,一双水眸望进眼底,顾盼生辉。
“璃儿。”楚西宸看着心神一动,大步上前将美人揽入怀中。
“几日不见,殿下消瘦了不少。”沈月璃轻轻柔柔的说着关心的话,这让忙碌几日的楚西宸好似扫清了疲惫一般,将下巴搁在她颈间。
淡淡的药香裹挟着美人自带的幽香,最是安抚人的心神。
楚西宸深吸一口,声音暗哑。
“让你受苦了,这几日我带人搜查了不少谢家的罪证,有朝一日,定会为你报仇。”
“殿下不必为我开罪谢家,倒让我觉得自己好心办错事。”沈月璃垂眸,柔夷轻抚着他的背。
“是她刻薄,你都将姿态摆得那么低了还不肯放过你,这样的女人若真随我登基封后,定会闹得日日不得安宁。”
楚西宸心疼的抬起头来,看着沈月璃无瑕的脸,常年舞刀弄枪,有些粗糙的手抚摸上去。
“还好没有留疤,否则便是白璧微瑕了。”他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庆幸。
沈月璃眼睫轻颤,柔声道:“还要多谢殿下,为璃儿找来这么厉害的医师。”
一提起医师,楚西宸就想起来那些庸医,让沈月璃受了那么大的苦。
“我便知道是谢家的府医不似表面所说为你尽心医治,还有那两名女医,非但没有将你治好,还让你的伤口恶化,简直该死。”
“兴许是受人指示吧…”沈月璃低声喃喃了句,面露忧伤之色。
虽然说得小声,但楚西宸习武,耳力极佳,自然全都听见了。
“也是,谢南醉定以为毁了你的容貌我便会专心待她,这些人说不定早被她收买了去。”
他眼中满是厌恶和鄙夷。
沈月璃暗示出了自己想听的话,轻轻依偎入楚西宸的怀里。
“也可能是璃儿的皮肉不好,用不了谢府那么好的药。”
楚西宸知晓她不忍他人受到指责,便将事情揽到自己头上,一时间脸上只余怜惜之色。
“你总是这般善良,那些药没治好你,自然是药和制药的人无用,与你有何关系。”
他说着,低头轻吻上沈月璃的额头。
“你是我的女人,不必妄自菲薄。”
“殿下……”沈月璃缩了缩身子,仰慕的望着他,忽的踮起脚尖,献上一吻。
唇畔相触,温热的触感与一手便能握住的柔软细腰让楚西宸动情。
他眸色微深,一把将人拦腰抱起,边吻边朝屋内走去。
屋外侍卫们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充当起聋子,不过还是招呼来了人备水,待会不知道要用上多少回。
“这沈姑娘身体刚好,能承受得住殿下吗?”
备水的仆从低声嘀咕。
与他同行的人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你以为那位医师为何一大早就让人去告知九皇子?”
“哦~”那人一听这话当即反应过来,“难怪她盛宠不衰呢。”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将来大小姐嫁过去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嘘,议论主子的话可不敢说。”
两人说着快步朝前走去。
全然没有注意到在角落之中,一袭灰袍的男人正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们的背影。
“谢府果真不简单,就连仆从都能揣度出沈月璃的用意,难怪她斗不过谢南醉这个正主。”
男人暗自感叹,心中却莫名有些担忧,事情真的会如沈月璃所预料那般进展吗?
恐怕不尽然。
或许他应该先通知主上,免得沈月璃不成事,坏了大计。
男人这般想着,收敛气息快步朝着后门走去,有楚西宸给的令牌,谢府的下人并不过问,开门放他出去。
当然,他并未察觉在他出府的瞬间,身后就跟上了一条尾巴。
云庭居这边,谢南醉坐在院中石桌旁,看着前方哼哧哼哧练武的谢知书。
“小姐,人出府了。”拂云上前附耳道。
“让人跟紧,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谢南醉淡然颔首,“那两人办得很好,让他们去领赏。”
“是。”拂云领命退下,招呼另外一人上前来随时听命。
谢知书儿时因为身份加上生母被大夫人磋磨,养成了一个习惯,凡是能吃的场合,他都会毫不顾忌的疯狂敛食。
因为这样他就能长得肥胖壮硕,旁人若想欺辱他们母子,看见他膀大腰粗的也要忌惮一二。
这样的思想导致多年以来的暴饮暴食,不仅身体笨重,更重要的是伤了里子。
府医为他把过脉,只说毛病极多,若长此以往未加调理,哪日突然暴毙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知书当时吓得脸色惨白,直接跪下求府医和谢南醉救救他。
调理不是一两日就可以见效,而是需要长期,所以开始调理后,谢知书也开始适当锻炼。
习武对他来说有些晚了,但想学什么时候都不迟。
于是乎,便有了今日的场景。
自打来了谢南醉身边,谢知书没有一日是不忙的,但这样充实的日子他却也过得很开心。
除了有时候记挂家中的母亲是否安好。
“小姐,我想我娘亲了。”谢知书双手托腮,眼中流露出思念。
谢南醉想了下,“明天可以让你见见她,反正都要出府。”
闻言,谢知书双眸蹭的发亮,“可以吗?!”
“自然。”
谢南醉知道他如今学了许多,所以有时候能够明白一些之前不明白的事情。
比如,为何谢南醉将他的娘亲留在了谢家。
谢南醉心思何其缜密的一个人,虽说有意培养谢知书,却也要确定他配不配,能不能。
她需要一颗牵制的棋子。
毕竟谁也不知道今日膝下摇尾的狗,明日会不会反扑?
上次出门有一整日的时间,谢知书自然记挂着想见他娘,他越是记挂,越是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已经开窍了,这才明白谢南醉开口的话便是恩典。
得到肯定答复的谢知书蹭的起身就朝谢南醉揖礼,激动大喊道:“多谢大小姐!”
“嗓门真大。”谢南醉抬手用剑柄敲了下他的脑袋。
“来过两招。”她道。
谢知书直起身,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吗?”
谢南醉像是看懂他眼神想表达的意思,勾唇点头,抬手示意。
知道谢南醉不喜欢胆怯的人,谢知书一咬牙,就拿起剑大步走到院子中央。
“还请小姐赐教!”他克制着兴奋,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谢南醉的身上。
“请。”谢南醉握住剑鞘的手微抬。
话音刚落,就见谢知书右脚向后一撤,借力冲上前来,手中长剑顿时挥舞而去,势头极猛。
谢南醉让人教他的都是真刀真枪上阵,必要场合能够一击毙命的杀招。
故而谢知书一出手便格外狠厉。
谢南醉明媚微抬,身形一侧握住剑鞘的手一翻将长剑卡在剑鞘之上转了一圈。
谢知书被迫跟着转了一圈身子,刚要反击,剑鞘的首部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招。”
谢南醉淡然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她将长剑往后一收,身子掠向后方,与其拉开距离。
谢知书抬手摸了下脖子,微凉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得飞快。
他咽了口唾沫,挽剑踏着怪异步伐冲上前去。
长剑从谢南醉面前划过,她不慌不忙的在剑尖要触碰到她时稍往后仰,被剑带动的冷冽气息划破眼前的空气。
谢知书一剑未中,连忙收住惯力导致的右转,将剑向下刺去。
然而此刻后仰的谢南醉脚步后绕,一旋身子剑鞘首部再次落在了谢知书的脖子上。
一切戛然而止。
“两招。”谢南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谢知书很快反应过来,往下刺出的剑向上一挑,手腕高抬,剑身绕着他转了一圈,再次朝谢南醉挥去。
剑气划空而至,谢南醉抬起剑鞘挡住一招向下带。
谢知书立即一转手腕带着剑从谢南醉的桎梏下脱离,向上猛地一划。
然而谢南醉刚刚向下带的剑鞘就在此刻用力向上一击,谢知书被迫抬高手臂,剑鞘首部如约而至,定在了他的脖子上方。
在谢南醉手里头一招都没撑过的谢知书颓败的垂下握剑的手。
“大小姐真厉害,我输了。”
“什么输了?”谢南醉不明所以。
“啊?”谢知书一脸茫然。
“过招并不一定论输赢,这只是我指导你的手段。”谢南醉解释道:“三招悟出一招反击,这还不够吗?”
谢知书闻言猛地反应过来,“对哦!”
第三招时,他顺其自然的就从和第一招一样的压剑下脱身,这一点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而是沉浸在进攻的思想里。
“我我我……”谢知书激动的指着自己,好半晌像是结巴了一样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很棒,很厉害。”谢南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淡定。
他立即调整呼吸,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谢南醉径直走回石桌边将剑放下,“其实无论是剑招亦或是下棋,都是一样的。”
她抬眸,对上谢知书的视线。
反应过来谢南醉在提醒他的谢知书忙朝她又一揖,“知书受教!”
“休息一会便去练基础功,你的底子不稳,出招时发挥不出这些招式十分之一的威力。”
“好。”谢知书满口应下,上前跟谢南醉一块休息。
下雪的季节已经过去,一眼望去再不见白雪覆盖的大地。
与红枫岭相隔一条河的榆兰郡上,一个男人敲响了小院的门。
随后一名农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打开门朝外一看,立即后退,迅速将人放进来后左右看了两眼,这才将门关上。
“放心吧,后面没尾巴,有尾巴我就不会到这了。”男人瞧见了他的动作,轻嗤一声。
“小心驶得万年船。”中年男人看向身后,神情严肃,“好不容易送你进了谢府,你怎么跑回来了?可是沈月璃败露?”
“没有,只是我有事想汇报给主子听,信里说不方便。”男人摇头。
中年男人知晓他不会莫名冒着这么大风险回来,于是皱紧眉道:“主子在左厢房,今早收到皇女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通火,你进去小心些。”
“知道了。”男人暗道自己回来得不是时候,可都来了,该说的还是得说,便只能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朝着左厢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