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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頂點小說,那是她该死!”孟达汗眼底喷火,带着明显的恨意。
心底有个东西瞬间碎了,扎在心口,堵的生疼:“不对,他跟我说,她是难产而死的。你骗我?”
“谁跟你说?”孟达汗脸上的神色带着猥琐,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说的是夏景轩?他是骗你的,不想叫你伤心而已。”
“我不信,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我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滑过,草原这个时候开始起风,偶尔传来几声牧民嘹亮的歌声以及牛羊成群的叫声。
孟达汗来了兴致,似乎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笑的无所遁形,盛酒的皮水囊洒出了不少酒,甚至他被喉咙里还未来得及吞下去的酒呛的不行,他的脸色本来就不白,却因为咳嗽的厉害,而泛红。
半晌以后,等他平静了下来,他的眼底依然还是很浓的嘲弄。
“凭什么?”孟达汗顿了顿,黝黑的脸发亮,“就凭什么是事实。她的确死在我的手上。那个贱人,我对她那么好,她却看也不看我一眼,最后竟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司机对警方通风报信,害的老子差点死掉。”孟达汗情绪高涨,能看出来他对小雪充满了非一般的仇恨,“是老子在酒吧先看上的,这贱人却顺着我的床爬到了黑鹰那秃顶的床上去了,并且还成为了他的女人。哼,那娘们身材**的带劲,长了一双勾人摄魄的眼,迷的老子是五迷三道的,否则老子才不会着了她的道,落的今天的下场。”
“什么下场?”我打断他。
孟达汗面露凶色,突然做了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他当着我的面,将自己的裤子脱下。
我匆忙的别过脸去,一股嫌恶感在胸腔里泛滥。
“不敢看?”耳侧有孟达汗靠近的脚步声,“老子是不完整的人,老子是残疾,老子被那贱人搞成了残疾,你说老子该不该杀了她?她就是一个红颜祸水,所以老大黑鹰才载在她的手上,当然,你也是祸水,迟早夏景轩那个混蛋会载在我的手上。”
我转过身去,稀疏的牧民忙碌着自己手上的活,天高云阔,远处的山峰微微泛黄。
我听见空气里传来自己的声音,充满冷清:“裤子穿上,我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残疾是不是完整,我只在乎事情的真相,在乎小雪是怎么死的?”
“被老子一枪给蹦了,脑 -浆当场四溅,场面非一般的血腥。这样还不算,老子还放火把那寨子全给烧了,就老子一人从夏景轩和警方的掌控下逃脱了出来。”孟达汗,踱步走到我的面前,拔掉瓶塞,继续喝酒,“只可惜,那贱人生的孩子被夏景轩抢先一步抱走了。他倒是藏的很深,在跟警方交火的时候,他明明是警方的卧底,却能在交火的时候将自己掩饰的很好,至少他中了警方一枪以后,我们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是对他充满信任的。”
孟达汗,砸吧着嘴,摇摇皮水袋,似乎里面的酒已经被喝了个干净。
“哼,小雪那贱人也算死有余辜了。她废了老子,老子废了她的命,扯平。”
阳光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热烈,气温逐渐开始下降。
“你真残忍!”我的声音暗哑,眼底猩红的冒火,“你还是人吗?”
“你真不是一般的有意思。”孟达汗摇头惊叹。
“你已经说过了。”
“小妞,老子是人是鬼,晚上不就知道了。老子让你陪我睡。”
“陪你睡?”我的心被掏空了一般疼痛,却依然能笑出很大声,我的目光落在他的下半身,“你那里可以吗?”
孟达汗很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他仰着脖子看我,并抬手用劲浑身的力气掐住我的喉咙:“老子,剥了你的皮,让你爽,就是老子的本事。”
“呸。”我不屑的对他喷了一口吐沫,“白日做梦,你不仅是个太监你还是个变态。”
“你分析的很准确,老子晚上就让你尝尝太监搞女人的滋味。”
“滚!”我低吼了一声。
“滚到我的帐篷去吗?”孟达汗笑的丑陋,面目兴奋扭曲到了一起,“开个玩笑而已,老子在没见到夏景轩以前,老子不会动你的。”
“不,你不动我,是你没种。”
“啪!”很干脆的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上,只感觉灵魂似乎出鞘似的闷了过去。
我脚底不稳,摇摇欲坠的跌倒在地,草原的草很厚实,这一巴掌却没带来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除了脸颊红肿的半边高。
“你不用这么瞪我,要怪就怪夏景轩不该抓我。夏振兴不该对付你。”孟达汗居高临下的看。
我从草地上坐起,抬手揉了揉脸颊红肿的地方,冷笑道:“你跟夏振兴合作,你能得到什么?你只不过是他的替罪羔羊,你自己快大难临头了,你还有力气在这里打女人,想想我都要替你感到悲哀。”
“什么意思?”孟达汗屈膝蹲下,对我发出疑问。
“夏振兴是不是带着 angel出境了?”
“是,老子给他们安排的机票和行程。”孟达汗说。
我冷笑的看他:“你连主子都逃到国外去了,你留在国内不是替罪羔羊,又是什么?”
“怎么说?”孟达汗继续问。
我对他白眼,脸颊疼的更厉害:“夏景轩是夏振兴的亲生儿子,他会让自己的儿子死在你的手上吗?你手下的那些人,大部分是不是夏振兴属下的?”
“是,都是那老混蛋养的孤儿、流浪儿,没几个是我手下的。”
我继续分析:“那就对了,那些人不过是给夏振兴卖命的死士,而你不过是这次的靶子,你现在手底下的那些人,不会对夏景轩怎么样的,他要的不过是不牵制住夏景轩的行动,并且不想直面跟儿子正面交锋。所以,你现在的唯一筹码,只有我。”
“然后呢?”孟达汗似乎恍然彻悟的看着我问。
“没有然后,你活不了了。”我悲怜的看了他一眼。
孟达汗哼哼哈哈的大笑:“你在老子的手里,老子就有活命的机会。”
“那祝你好运。”我冷笑。
孟达汗冷目看我,又将腰带上的尖刀掏了出来,刀尖划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在我的喉咙处:“老子若是活不了,你就得给老子陪葬。”
我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我随时都做着赴死的准备,你应该担心自己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说有什么亲属值得挂念,你可以去告个别了。”
孟达汗从我眼前站起,收起刀, 匆匆的招来属下,不多会儿便有人开了一辆越野车,孟达汗在临上车之前,对他的属下冷冽的说道:“扔进地窖里,等老子回来。”
很快孟达汗的车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阳光已经西斜,草原上的牛羊已经被牧民圈养了起来。
落日余晖,灰红的光芒漾在脸上,嗜血的令人害怕。
我抬头,天空明净的一尘不染,有稀疏的几只星星挂在天边,一闪一闪的发出羸弱的光芒。
孟达汗的属下很听话的将我带到一处被用来储存食物的地窖里。
地窖漆黑一片,狭小的空间没有一丝光亮。我只能靠着感知一点点的摸索,好在自己的胆子还不算小,即使摸到一些血肉模糊的腌制品,我也能处之坦然的一笑而过。
我从未像现在心态那样好过,因为我要看着那些作恶多端的人被绳之以法。尽管我疲惫的想哭,难受的想哭,孤独的想哭,害怕的想哭,担心的想哭,思念的想哭……
我不知道夏振兴将行川和 angel怎么了,带去了哪里,此刻只希望,夏景轩能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至少我空荡的胸腔里,脑子里,血液细胞里,都在呼唤一个叫夏景轩名字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混沌中有人将我从地窖里拖了出去,锋利的刀刃抵在我的喉结处,尖锐的利器将我喉结的地方刺的生疼。
我等的人没来,却等来了死亡的气息。
草原上呼啸的吹过一阵又一阵的风,你能清楚的感觉到你汗毛直立的地方被冷风灌进皮肤里的刺冷。
还是孟达汗那辆 suv,车子上似乎有人,手被捆在了背后。
那人的身形十分的熟悉,侧影留给我的画面,让我时刻想掉眼泪。
他怎么在这?他怎么能在这?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车子副驾驶的门被打开,副驾驶上的人很快向我的方向走来。
欣长玉立的身姿,熠熠生辉的目光,在这一刻被定格成了永恒。
“苏苏!”他急急的唤我,眉目皱成了一团,他的声音听起空灵。
我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吧嗒吧嗒的像个雨点似的打在手背上。
我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嗓子却哑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走近,低着头看我,满心满目的心疼。
星辰辽阔的原野下,他的影子翩然若仙,有着与世隔绝般的空灵,我从未觉得他是那么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