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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点出息？”
上官逸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抬脚朝着病房里走去。
啥？
上官逸刚才说什么？
什么叫就这点出息？
陆子明撇了撇嘴，小逸逸又不是他，当然不能感受到那种被浑身血液都被冻住的感觉了。
不过，他这话什么意思？
是瞧不起他陆子明？
靠！
他出息大着呢！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陆子明几步走入到病房里。
“厉爷，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是受伤的人了，怎么就······”
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正躺在病床上的厉谨言。
“继续？”
厉谨言双眼微眯，透着冷意。
在强大的气场之下，陆子明认怂。
他敢不认怂么？
“怎么就，就这么不小心呢。你说你现在再出点什么情况，可不得把嫂子急死么？你看她一双漂亮的小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原本凶巴巴的表情现在全都是讨好的赔笑，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
坐在床边的乔染郁闷的看向他，她怎么觉得陆子明在借此羞辱她？
指桑骂槐？
她的小眼睛？
她的眼睛哪里小了？
明明又大又圆！
看向身旁的乔染，正如陆子明的说的那般，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跟小兔子似的。
“所以啊厉爷，你就算不为了你自个考虑，也为了嫂子考虑考虑呗。”
见四周的温度又所上升，陆子明继续说着。
输人不能输气势！
“抱歉，让你担忧了。”
厉谨言抬手摸着乔染瘦弱的脸庞，他没考虑到她的感受，是他的失误。
呼！
见厉谨言所有的专注力都转移到乔染的身上，陆子明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聪明，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被厉爷的眼神吓尿了，哪里还有精力去想到这么完美的方案呢。
站在一旁的上官逸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看着陆子明的表演。
两人的视线一对碰，陆子明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别处。
他总觉得上官逸对他有歧视，瞧不起他！
哼！
瞧不起又怎么样？
他啥本事没有，就是能说会道！
这是上官逸羡慕不来的。
“·····”
乔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的伤是因为她的关系，可道歉的却是他。
实际上该道歉，害得他变成这样的人是她，为什么就反着过来了？
“咕噜，咕噜·····”
在静谧的氛围中，乔染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她守着厉谨言整整一个下午，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去，现在肚子饿也倒是正常的，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她的面子有点挂不住。
“我，我去让人给你们准备吃的。”
说完这句话，陆子明赶紧溜出病房。
哎！
他堂堂一个大少爷，居然现在沦为跑腿的？
这日子，当真没法过了呀！
“我去看看，可以么？”
乔染看向厉谨言，其实，她有其他的目的。
“好，你去吧。”
厉谨言点了点头，一眼就看穿她心里有事，但他并没有说什么。
“乖乖等我回来。”
生怕他多想，她拉着他的手，浅浅一笑。
“嗯。”
他眉眼舒展。
得到他的允诺以后，她才起身走出病房，随后追上陆子明。
“陆子明，你等等。”
她叫住陆子明。
“哎？乔染，你怎么出来了？你不陪厉爷了？别告诉我，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你还想着回去找江司夜吧！”
一说到最后，江司夜的脸上越是严肃，甚至透着对乔染的几丝鄙夷。
“你胡说八道个锤子！”
乔染踮起脚尖一巴掌毫不客气的朝着陆子明的脑袋拍去。
谁让陆子明这么说她的，她给陆子明一点教训，不为过吧！
“你打我？”
陆子明揉着脑袋，不敢相信的盯着乔染。
“对，我就打你！我还觉得打得轻了呢。我就应该跑到厉谨言的面前，说你欺负我。”
双手叉腰，乔染扬起下巴，十分傲娇的说道。
“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上天作证，就算借给我十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一听她这么说，陆子明立马弯身道歉。
乔染在厉爷面前的一句话，比圣旨还管用，他就算长上百张嘴，也没法为他自己辩解。
“哼，这还差不多，看你认错这么积极的份上，我呢，也就不跟你计较什么。你去哪里让人准备食物啊？”
一看到陆子明这么认怂，乔染强忍着笑，故作一本正经，随后言归正传。
她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陆子明的身上，她能饿着肚子等，总不能也让厉谨言饿着肚子吧。
病人，可是需要好生照顾的。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陆子明不明所以。
“别废话，你带我去就是！”
扔下这句话，乔染大步朝着电梯走去。
她要亲自赔礼道歉。
“喔。”
陆子明挠了挠头，莫名其妙。
······
病房里，乔染刚离开不久，熟悉的铃声再度响起。
“手机在我衣兜里。”
厉谨言看向随意搭在沙发上的银灰色的西装外套。
他不用看也知道打这通电话来的人是谁。
上官逸拿出手机，微微一愣，这不是厉爷的手机。
只是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他瞬间明了这手机是谁的。
“小苏语，怎么样了？你还好么？”
见电话接通，江司夜迫不及待的问道。
“是我。”
厉谨言出声说道。
“你······”
江司夜的话卡在喉咙里。
本想问他情况如何，但随即一想，既然厉谨言都能接电话，就说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她会留在我的身边。”
面对对面的沉默，厉谨言平静而淡漠的说道。
“我已经猜到。”
紧握着手里的锅铲，江司夜不由得苦笑。
从她头也不回跟着陆子明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只是他还是不甘心，只要不是她亲口说出口，他就还有一线希望。
所以回来整理完以后，就开始做她最喜欢吃的晚饭。
“所以，以后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再来打扰到我们。”
他没有说她，而说的是我们，无非警告江司夜远离她。
“我能和她说一句话么？”
江司夜放下手中的锅铲，这怕是他和苏语间最后一次通话了吧。
“不能！”
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的拒绝。
“不过，她回来以后，我会告诉她，你有打过来。”
紧接着，他又继续说道。
选择权，他会交给乔染，而不是专横霸道的替她做决定。
江司目光一凝，心头涌上复杂的情绪，对于厉谨言的回答有些匪夷所思。
“谢谢。”
最后，他还是道了谢。
不管厉谨言处于什么样的目的，他都应该感谢这来之不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