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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甲医院。
采光不错的高干病房里,敲门声响起。
叶栖雁推开病房的门进去,穿着病号服的叶振生正靠坐在*头,旁边有护士正在俯身在替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和吊瓶。
“雁雁,你来了?”叶振生看到她立即露出笑容。
“嗯!”叶栖雁点点头,走过去。
她特意看了一眼,除了旁边正在替他拔针的护士,屋里面并没有其他人在,没看到蒋淑贤的身影,不过这样反倒是让她能更加自在一些。
护士拔完针以后,交代了两句便出去了。
叶栖雁将手里带来的鲜花插放在窗台的花瓶里,回身走到病*边上坐下,语气流露出些关心的问,“我看你气色不错,最近治疗效果还好吧?”
虽然看起来还有着病情的孱弱,但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很多。
“嗯!”叶振生笑着点头,不忘告诉她,“主治医生说了,癌细胞已经初步得到了控制,如果照这样下去的话,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出院静养了。”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叶栖雁听后,很是喜悦的说。
“雁雁,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这一把年纪了,顺其自然!”叶振生忙对着她说。
“嗯……”叶栖雁跟着点了点头。
这种病没有办法根治,唯一庆幸的还未发展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现在能够得到有效的控制已属不易,其余的也真的只能各安天命了。
不过最主要还是心态,看叶振生的样子,她也感到放心。
叶振生注意到她的脸色,关心的询问,“雁雁,我看你有些黑眼圈,昨晚上没睡好吗?”
“可能有点儿吧。”叶栖雁抬手摸了摸眼睛。
“是不是那孩子……”叶振生明显关心,却又踌躇的开口问。
他觉得自己太不称职,这一生可能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其实也很想说是自己外孙女,但觉得并不够资格,不敢称呼。
“小糖豆没事!”叶栖雁笑着摇头。
她今天除了过来是探望一下叶振生的近况,也是有另外一件事。
想到此,叶栖雁膝盖上手指攥了攥,酝酿着问,“寒声他……”
叶振生一听,就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事,不免摇头的叹了口气出来。
“雁雁,你也知道,你阿姨不能生育的事情,所以我们两人间没有孩子,寒声也是后来她去领养到家里的。听说池家那边好像关系也挺复杂的,是第二任夫人所出的,当时也是一些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骨肉分离,不过真正的豪门就是很乱。”
“后来找了很多年,如今也是千辛万苦才找到。虽说生不如养,但毕竟也是有着血缘关系,人家不想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让自己儿子认祖归宗都是能理解的!”
“谁也没料想到会有这样一天,寒声和以前一样还是每天来看我、照顾我,有关亲生父母的事情,他也是事先和我商量过的,我愿意尊重他的决定。不过,你阿姨接受不了挺崩溃的。”
蒋淑贤何止是崩溃,简直是要了命!
她将所有的期许都放在这个儿子身上,一度害怕叶栖雁抢走自己的儿子,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动作,却是无形中将儿子越推越远,而到了最后,最终还是自作自受的失去了。
叶栖雁想到了蒋淑贤,似乎也隐约明白她最后的异举是为何了。
只是对于叶寒声的决定,她更感觉到不安。
*************
从电梯里走出来,叶栖雁长长的吁出口气。
大厅里来来回回走动着人,好像也都和她一样各怀心事般。
一路从大厅走出楼内,正准备继续往院门口方向走时,迎面有熟悉的面容出现。
叶栖雁不由停住了脚步,看着他朝着自己逐渐的走近,眉目清朗,除了消瘦了一些,依旧是帅气难挡的的面容,是他记忆里曾经的少年叶寒声。
或者说……
现在应该改名叫池寒声?
一想到他现在和池北河剪不断的关系,叶栖雁皱起了眉。
叶寒声手里拿着车钥匙,似乎是刚在那边停完车过来,看到她后,眼神微微顿了下,直接走到了她面前站定住,“雁雁。”
“寒声。”叶栖雁也跟着开口。
“过来看爸了?”叶寒声问她。
“嗯。”她点点头,心情有些压抑。
看着面前熟悉的五官,叶栖雁忍不住问,“寒声,你怎么会突然成为池北河父亲的儿子?”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在之前,我也是这样觉得,但这是事实。”叶寒声眼神悠远了两秒。
想起了最早之前打过来的那通电话,里面传来着陌生却惊喜的声音,激动的告诉他,自己是他们千辛万苦在找寻多年的亲生儿子。
“寒声,这真的太突然了!你真的打算搬到池家去住了吗?以后都生活在那里?你和池北河的关系……”叶栖雁皱眉在说着,感觉太阳穴都在阵阵的跳动。
“你是在担心他,还是在担心我?”叶寒声听了她的话以后,紧紧看着她的在问,有着期待。
“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吗?你应该更清楚答案。”
叶栖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话里面的答案也是昭然若揭。
叶寒声面色一僵,又似是早有料到的自嘲笑了笑。
叶栖雁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说,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也不会解决目前的局面。
叶寒声见她要走,握着手里的车钥匙,大步追着挡在她的面前,眼睛看着她,主动提出来的说,“雁雁,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
叶栖雁张了张嘴要拒绝,一道男音比她更快。
她怔愣的回身,肩膀上就已经有一只宽厚的掌心覆上,随即是熟悉的男性气息以及胸膛。
白色的陆巡停在那里,池北河不知何时走到他们面前,将她以宣告主权的方式揽在自己的怀里,内双黑眸无温的看向叶寒声。
他其实只是手势轻揽她在怀里,叶栖雁没有抗拒,反而是主动朝着他靠的更紧。
这样太过明显的小动作,看在叶寒声眼里,一阵阵的刺。
“我的女人,就不麻烦你了。”池北河扯唇淡淡。
“对于你我现在这样的关系,说麻烦似乎也未免不太合适吧?”叶寒声眯了眯眼,慢条斯理的又继续说,“或许,我也该叫你一声‘哥’?”
“呵呵,我可承受不起。”
池北河薄唇勾起的弧度凉薄,黑眸冷冷。
他嘴里说承受不起,叶寒声又何尝真能叫的出口,不过刻意是想要让他膈应而已。
似乎是想要看他的动怒,叶寒声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说,“那我们以后,可是会有很多这种‘需要承受’的见面机会……又该怎么办呢?”
“池北河,我们走吧!”叶栖雁拽了拽他的衣袖。
池北河低眉看了她一眼,搂着她转身往陆巡方向走。
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在扶着她坐进去后再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将车门关上,自己绕过车头到另一边,发动着车子引擎离去。
从始至终,两人没再回头多看一眼。
叶寒声站在原地许久,直到白色的陆巡消失,他才转身往楼里走。
他并没有立即往电梯方向走,而是进入了洗手间。
双手抵在洗手池的边缘处,叶寒声看着镜子里面眉目清朗的帅气男人,不知为何,却觉得忽然陌生,好像那不是自己的脸。
*************
白色的陆巡在街上行驶。
叶栖雁看了眼身旁的男人,伸手去握住他的。
等了半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她边轻晃动着他的手指,边主动交代,“我不是故意和他单独见面的,是去看我爸的时候,刚好在楼下时碰到了……”
“嗯。”池北河低沉应了声。
“你怎么会来这里?”叶栖雁问他。
“接你。”池北河专注着开车。
“接我?”叶栖雁惊讶。
池北河扯唇淡淡的回,“我忙完去了私立医院,女儿睡着了,不过你的那个闺蜜还在,说你来这边看你父亲,就开车过来接你。”
叶栖雁点点头,今天是周末,小白上午过去的,她走时她还是在的。
心里面一阵甜蜜蜜,她嗔道,“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池北河闻言,斜睨了她一眼,并未出声。
他是打算到了以后再打的,或者借机上楼去探望一下叶副局,虽然之前有过接触,但都是公式化的打交道,再加上叶振生曾打电话过给他,也是想表明某些**。
不过还未等掏出手机,就更好撞到了他们一起。
叶栖雁看他不说话,以为是生气了,轻咬嘴唇又解释着说,“我是过来探望一下我爸的病情,下楼时,他可能也是刚巧过来,我们……”
“你刚刚说过了。”池北河打断她的话。
内双黑眸再朝她侧过去时,里面浮起了一丝笑意。
继续专注开车时,旁边的手臂上忽然一暖,池北河看向从副驾驶依偎过来,正轻搂住他一条胳膊的小女人,挑了挑眉,“嗯?”
叶栖雁低垂着眼睫毛,嘴唇慢慢的抿起。
“池北河,对不起……”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忽然低低的说。
池北河闻言,蹙眉道,“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那个对象是叶寒声的话,因为我的这层关系,你心里一定会更加的不舒服。”叶栖雁轻轻叹了口气,想到刚刚的画面,心里就不好受。
本身他们的三角关系,就让彼此处于尴尬的位置上。
池父流落在外的儿子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个刺,可这个刺是叶寒声的话,那伤害力就更加翻了倍,她除了对他的心疼,心里也不好受,说不出的懊恼。
可能是叶寒声的目光,让她总觉得冥冥之中,这一切都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池北河抬起被她搂住的手臂,轻叹了声的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薄唇俯低的吻在她额头上,低沉道,“别乱想,和你没关系。”
叶栖雁仰起头,闭上眼睛承受他的轻吻。
*************
夜色阑珊,高档的住宅小区。
白色的陆巡从外面行驶进来,停靠在其中某栋高层楼下面。
车子还未等完全停稳时,放在储物格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池北河伸手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后,微抿的薄唇勾了勾,放在耳边接起,“雁雁?”
“你到哪了?”
线路那段,无意外的再次传来询问。
池北河动手解着安全带,疲惫的声音里带着笑,“这么想我呢?不到半个小时里,你都打来三通电话问我到哪了!”
“那你到底到哪了呀?”叶栖雁声音有些撒娇。
“已经到楼下了,正下车的准备上楼。”池北河拔掉车钥匙,边推开车门,边对着手机说。
“等等!”线路那端突然急声道,“池北河,你先别上楼!”
池北河眉眼间尽是困惑,将车门关上,他站在原地没有动,询问着那边却没有回应,隐约能听到的是线路里传来跑步的声音,以及刮过的风声。
“汪汪汪——”
熟悉的犬叫声响起。
池北河抬起黑眸,看到了从前方公园方向跑过来的一抹倩影,以及一道低矮的影子。
将手机挂断,池北河看着面前气喘吁吁的小女人,“雁雁,你怎么在这儿?”
“在等你呀!”叶栖雁捂着胸口,在平息着呼吸。
一旁被她用狗链拴着的土豆,也后爪坐在地面上,舌头露在外面。
“怎么在外面等我,不在家里面?”池北河有些搞不太懂。
叶栖雁摇了摇头没回答,觉得呼吸平稳的差不多了,才重新开口,伸手拉住了他的一条手臂,“先不说这个,池北河,你跟我来!”
“嗯?”池北河挑起了眉。
叶栖雁不吭声,拉着他就往刚刚跑过来的方向走。
这会儿夜深人静,小区院里也没有什么人,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池北河跟着她在迈着长腿,严肃的脸廓上尽是雾水,很快,两人走到了安静的公园里,在临走近中央的小广场时,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池北河,你先把眼睛闭上!”
叶栖雁将狗链的绳索套在他的手腕上,同时指着他的黑眸。
池北河看着她素净小脸上故弄玄虚的表情,更加挑高了眉毛,虽是不知道她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做什么,但他还是很配合的阖上了黑眸。
叶栖雁见状,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许睁开,不许偷看!我让你睁开的时候,你再睁开!”
“好。”池北河扯唇答应。
叶栖雁往前跑去,中间还特意跑回来检查了下,才又放心的跑走。
池北河耐心着站在原地等,隐约听见她在喊着自己“睁开眼睛”,耳边就同时传来了有什么东西窜上天空的那种声音。
内双黑眸睁开时,头顶正是横空绽开一朵烟花。
相继的,越来越多的烟火冲上天空,争先恐后的绽放着,将整个小区都映亮了。
在这样绚烂的背景下,跑出来一抹倩影,笑吟吟的仰着脸看他,“怎么样,好看吧?”
“嗯。”池北河中肯的点头。
见他点头,叶栖雁很有成就感的笑容扩大。
“刚刚都是你放的?”池北河稳着她身上的火药味道,不确定的问。
“嗯啊!”她昂了昂下巴,有些小骄傲。
池北河看了眼夜空里还在绽放着的五彩烟火,这会儿也是终于明白,她故弄玄虚的到底是在做什么,“你不停打电话追问我回没回来,还在楼下等着,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
“对呀。”叶栖雁翘起了嘴角。
“那你就一直在楼下等着了?”池北河蹙眉又问。
“嗯。”叶栖雁承认的点头,笑了笑,“我其实有点害怕,太晚了,所以我把土豆带下来了,让它陪着我一起!”
目光看向套在他手腕上狗链拴着的土豆,烟火的绽放令这只英犬吓得,庞大的身躯都蜷缩在了他的脚边,垂着耳朵在那,模样很是滑稽。
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她不由吸了下鼻子。
池北河伸手握住她的,这才发现她手指都冰冰凉凉的,仔细看还有冻红的鼻头,真不知道到底在楼下等了他多久,也不知道多穿一些。
将风衣披在她身上,再搂在自己的怀里,他不禁问,“今儿是什么日子吗?”
“普通的礼拜二。”她回答。
“那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池北河凝睇她,微露困惑。
“你记不记得,我过生日的时候,你带我坐了江船,还带我看了那么多的烟火,我当时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叶栖雁抬眼回望着他,缓缓回忆起的说。
“所以?”池北河挑眉等待。
叶栖雁更加仰起脸,跟他的目光四目相接。
她伸手回搂着他的腰,声音轻轻柔柔的,“我只是想让你能开心一点。”
没有刻意想要营造什么惊喜,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她这样做,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自己的男人能够开心一点,仅仅是这样而已。
池北河喉结滑动,深深的看着她。
忽然好想觉得,这世上其余的任何事情都不再那么重要,只有眼前这样一个小女人。
天空上的烟火已经停止绽放了,只剩下鼻端萦绕不散的火药味道。
怀里娇小的身躯还很凉,可她额头上却因刚才奔跑的有轻汗在上面,嘴角有翘起的弧度,笑颜涟涟,池北河低喃的唤,“雁雁。”
叶栖雁盈盈的望着他,目光专注。
“我爱你。”他情不自禁的低沉吐出。
之前有跟她说过这三个字,但却更属于一种被动的状态,可此时此刻,他内心里面叫嚣的只有这一个声音,只想要说给她听。
叶栖雁没有之前的厚脸皮,害羞的脸颊升起了红晕,睫毛颤啊颤的。
不过望着他线条立体的五官,她还是回应了句,“我也是。”
池北河收紧了手臂的力道,牢牢的将她抱在怀里,仿若能*到白头。
夜色归于宁静,悬月高挂在夜空当中,空气中浓浓流淌的爱意盖过了火药的味道。
是他们能够从彼此身上,以及心里面感受到的那份爱,似乎有了这份爱,不会畏惧未来无论会发生的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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