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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言脚下有些飘。
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被动的被他牵着往里走。
前面和旁边的旅客人头涌动,漂亮的空姐微笑欢迎,这些她统统都看不见,视线所及的,只有他宽厚如山的肩背。
虽然只是牵手,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亲昵的举动了。
模糊的记忆里面,好像也只有当初举行婚礼的时候……
杜悠言眼神飘忽间,对上了他的黑眸。
“可以松手了。”郁祁佑扯唇。
“呃?”杜悠言没反应过来。
“还不松手?”郁祁佑挑眉的同时,抬了抬手。
杜悠言顺势低头,这才发现两人的手还没有松开。
确切的说,是她没有松开他的,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也在回握着他的手。
“呃!”她大窘。
忙松开自己的手,藏在背后。
因为临时订的返程机票,没有头等舱,是在商务舱,上了飞机以后就宽敞了许多,对照登机牌已经找好了座位。
郁祁佑朝着她再次伸出手,“把包给我。”
“哦。”杜悠言听话的递给他。
然后,就看到他将她的背包连带自己的公文包,一并放到了行李架上,手臂抬起的关系,肌肉的线条有些往上提。
杜悠言收回视线,默默的坐到里面。
待他也坐下时,手臂顺势搭在了两边扶手上,因为中间是共用的,几乎是挨着她的手臂,哪怕是隔着彼此的衣物,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
刚刚被牵住的五根手指,也开始根根发烫。
广播里语音播报,飞机已经开始滑行,空姐正从头尾两端走动着检查。
郁祁佑朝她斜睨过来,拧眉叱,“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系好安全带!”
杜悠言呼吸一顿,闷头把安全带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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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海转机,到达冰城时已经傍晚。
下飞机后等了几分钟行李,都装好在车上后,并肩往出口方向走。
杜悠言看了眼行李车,之前办理托运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行李有些多。
他腿长,商人的关系,步伐迈的急而不乱,杜悠言在旁边跟着,有些吃力的加快,生怕不小心掉队在他被一眼横过来。
从机场大厅出来,门口就有等候的车辆。
“小姐,姑爷!”
司机从车上小跑过来,恭敬的喊。
杜悠言询问的目光看向身旁郁祁佑,后者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情。
行李装好在后备箱后,在司机打开车门,两人依次坐进了后面,很快,车子发动从机场往市区方向行驶。
一路上相对无言。
郁祁佑双手交叉在身前,闭目养神。
进市区时,天色降了下来,城市里华灯初上,杜悠言偏着脸看着窗外。
和纽约的繁华相比,这里显得更安宁一些,只是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每年也就寒暑假回来那么两次,有时甚至是一次。
城市的变化很大,几个月就是翻新。
桥上下来时,经过一处围起来的区域,杜悠言惊讶的用手指,“呀,那块儿怎么扒了?”
“那儿啊,从上个月就开始拆迁了,说是准备建个公园!”前面司机顺着她的方向看了眼,恭敬的回答说。
“公园?”杜悠言重复。
“对!后面大学城的那条街,好像也要拆了……”
杜悠言闻言,视线越过了那片区域,怔怔的出神。
前面司机忽然又说了句,“这两个项目,好像是姑爷也有投资呢!”
杜悠言回过头,不由看向他。
郁祁佑似乎知道她在看自己,却也没有睁开眼,而是丢出句,“别吵!”
杜悠言抿了抿嘴角,她一共才说几句?
在他别吵两个字后,接下来司机和她都没有再吭声一句,直到车子停在了一处别墅的院里。
他们刚从车上下来,别墅里就有一对上了些年纪的夫妻迎出来,率先上前的是杜母,“言言、祁佑,你们可终于回来了!”
“你妈从昨天你们上飞机,就已经盼着!”后面的杜父笑着说。
“爸爸妈妈!”杜悠言喊。
“爸妈!”郁祁佑跟着附和。
杜母看着女儿女婿并排的画面,满意的直点头,“快进屋吧,饭菜早就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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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悠言接了个电话后,才往餐厅里走。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不少的饭菜,刚从厨房里走出来不是下人,正是扎着围裙平时都很少进厨房的杜母,端着盘菜。
很宝贝的放到郁祁佑的面前,“祁佑,你爱吃的醋溜鱼片!”
“谢谢妈!”郁祁佑勾唇说。
杜悠言看着他,尊敬间又很有礼貌,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女婿形象,跟在纽约十分大爷姿态冲她“喂!给我倒杯水”的人大相径庭。
真能装……
不愧是商人,她在心里默默腹诽。
有走动的下人在搬着箱子,是从纽约托运回来的。
杜悠言这才明白,为什么去谈生意的他要比自己的行李多,里面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带给杜父杜母的。
她不由朝着他又看了眼。
不得不说,他一直都是这样细心周到,将杜家女婿的这个角色扮演的很好。
就比如现在,和她的父母相谈甚欢,甚至比她还要亲近,若不了解情况的,都会误以为她才是这家嫁进来的儿媳妇。
杜悠言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
杜母给两人边布菜的边招呼,“好了,快开饭吧!飞机上的东西难吃,还是尝尝家里的味道!”
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晚餐。
下人们端上来水果,还有泡好的茶,都坐在客厅里。
连续飞行了十七个多小时,杜悠言浑身都很乏累,在飞机上睡的不多,他坐的姿势太慵懒,总会侵占了一些她的地方,以至于她小心翼翼的躲着……
现在放松下来,只感觉想要好好躺一下。
他若不在还好,在的话,又没办法随便的说上楼去睡。
听着他们聊得兴致勃勃,她的两个眼皮逐渐的开始打架。
“你这孩子,是不是教书都教呆啦?”
迷迷糊糊间,听到自己母亲在扬声的说。
杜悠言推了推眼镜,一脸的茫然,“啊?”
“啊什么啊呀,我跟你爸刚刚说到,你们两个今晚留下来住!”杜母皱眉的看向女儿,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啊!”杜悠言又重复了一声。
不过这次明显和刚刚不同,因为慌张而睁圆了眼睛。
杜母张嘴继续说,“都已经这么晚了,坐了那么长时间不累吗?还折腾什么,我早就让下人将房间收拾出来了,你们两个上去,好好休息!”
杜悠言看着自己母亲,咽了两下口水。
那他们岂不是……
要睡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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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拐角的卧室。
空间很大,摆放了一张公主牀外,旁边还有独立的浴室。
这里是她去美国以前,确切说是出嫁以前,一直居住的地方,每个角落里都还有她儿时的记忆,只是此时她却坐不住。
双手抱着肩膀或者垂放,在牀边来回的踱步。
在纽约时还好,有两个房间可以分着睡,可是回到了杜家的话,父母都在,他们势必是要睡在一个房间的,这是改变不了的现实。
想到这里,杜悠言还有些晕眩。
“咯吱——”
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郁祁佑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来,并随手的关上门。
刚刚上楼的时候,他被杜父叫到了书房里,这会儿到了卧室里,明明很大的空间,却又一下子变得拥挤了,就连呼吸都无法忽略。
郁祁佑进来后,直接坐在了牀上,向后晃动着颈椎。
杜悠言将手背在身后,主动找了话题,“爸找你什么事?”
“聊了些生意上的事。”郁祁佑淡淡回她。
“哦。”杜悠言点头。
郁祁佑眼梢余光朝着她瞥过去,沉吟了下,坐直了些又说,“还有孩子的事。”
“……!”杜悠言睁大眼睛。
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个反应,他慵懒的扯了下唇角,“问咱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动静。”
“那……你怎么说的?”杜悠言手交握起来。
“能怎么说,敷衍过去,说是暂时还不着急。”郁祁佑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顿了顿,又朝她瞥过去,“我跟你说也是通个气,别等爸妈又问起的时候,你再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他说完以后,见她镜片后的眼睛瞪着自己。
半天,不高兴的回了句,“……我才不傻!”
还敢顶嘴了?
郁祁佑挑挑眉,心情却一点不差。
没几秒钟,他衬衫的扣子就全都解开了,敞开在那,露出里面的胸膛。
杜悠言视线飘移开,不敢再往他身上放,低声的催促,“洗澡水我都放好了,你快进去洗吧,等下该凉了……”
郁祁佑闻言,转身就大摇大摆的进了浴室。
她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偷偷撇了下嘴,到哪里他都能有主人般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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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杜悠言坐在牀边,双手始终交握在一起,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
脑袋里还回想着他刚刚洗澡前说的话,正常来说,像是他们这样结婚五年的夫妻,是该将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孩子……
她摇了摇头,又头疼的抚了抚额。
怪不得,杜母今晚派人到机场去接,还硬留下他们睡。
眼前有阴影挡住,杜悠言不禁抬头,就已经看到围着条浴巾的郁祁佑不知呵斥站在了面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你去洗吧!”
“哦。”她站起来。
从旁边绕过去,往浴室方向走。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他怎么老不穿衣服!
浴室门拉开,里面满满的水蒸气,地砖上也湿哒哒的,旁边她的牙杯里,还歪着一支男士牙刷。
杜悠言边脱衣服,边将那支牙刷拿出来,隔着门板往外瞪了一眼,接水将牙杯仔仔细细的冲洗了一遍,才舒口气的放回原位。
她洗的有些慢,出来的时候,已经将睡衣换好了。
郁祁佑正站在窗边抽烟,欣赏着院子里的景色,杜母闲暇无事时弄了个小花园,这个季节正是花开正好的时候,晚上看别有一番景象。
“咳……”
杜悠言故意出了些动静。
在他掐灭烟蒂望过来时,朝着房间内唯一的公主牀比划了一下,大概问他怎么睡的意思。
郁祁佑将手里的烟缸放在桌子上,懒懒的走过来,二话不说的就躺在上面,不耐烦的丢给她一句,“还能怎么睡,我睡牀!”
杜悠言站在旁边,干瞪眼。
什么人呐!连个绅士风度都没有!
“看什么看!”郁祁佑一眼斜过来。
杜悠言抿了抿嘴角,有些憋闷,又有些无语。
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翩翩公子?脾气根本就很坏,还很臭,动不动的就吹胡子瞪眼睛的。
她发挥人民教师的本色,只拿他当叛逆难*的学生,好脾气的转身到柜子里拿被褥。
牀被霸占了,房间里又没有摆放沙发,不可能去客房睡,更不可能和他同牀共枕,杜悠言在牀边的地板上临时铺了个牀。
等她一板一眼的将被角都铺好,枕头放在正中央时,有人先一步躺在了上面。
“你……”杜悠言指着他。
“你到牀上去睡。”郁祁佑径自的拉起被子盖上。
杜悠言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可是刚刚……”
“去关灯,睡觉!”郁祁佑已经闭上眼睛。
杜悠言张了张嘴,默默的站起身,默默的关上灯,再默默的爬到牀上。
房间里光线一下子暗下来,只有朦胧的月光,能大概辨别出彼此的方位,以及他脸上的深邃轮廓。
之前满肚子的怨念,此时都化为乌有,反而替代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杜悠言被子下的手轻握了两下,在黑暗里犹豫的冲他开口,“其实我睡地板没事的!要不然,还是你睡牀上吧,我去睡……”
“再吵?”
郁祁佑不耐烦的发出。
杜悠言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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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好眠。
杜悠言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内已经阳光充足,她很舒服的翻了个身,摸到眼睛戴好后,看了眼手机,竟然已经是十点多了。
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长途跋涉的确是太累了,再加上倒时差的关系,她忙掀开被子的坐起来。
穿上拖鞋时,视线凝在地板上的身影。
郁祁佑还在睡,光裸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小麦色的肌肉线条。
此时那双黑眸闭上的关系,脸上的五官轮廓,更显出温润的气质,若是在古代,一定是身着长衫,临水摇扇的。
门外隐隐有下人走动的声音,她又看了眼手机,犹豫的朝他走过去。
半蹲在那,有些犯难的瞅着他。
他不醒的话,她也没办法出去,万一被人看到他们俩是这样睡的,那就天下大乱了,得在下人进来收拾房间以前,将“案发现场”处理好。
“喂,喂……”
“郁祁佑……”
杜悠言伸手,在他手臂上戳。
见他没有反应,她只好靠得更近了些,捏他的鼻子,“郁祁佑,你醒一醒呃……”
蓦地,她手腕上一紧,整个人被拉着向前。
身子跌落在结实的胸膛上,四目相对,能在那双黑色瞳孔里看到一个惊惶无措的自己。
杜悠言被惊吓到了,忘记做出反应。
“你想干什么?”郁祁佑声音有清早刚醒时的沙哑。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鼻子。
这句话,应该由她来问才对吧!
挣了两下,杜悠言想要起身,却被他陡然再用力,这回彻底的扑到了他的怀里,距离特别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以及呼出来的鼻息……
脸上开始升温,耳根子也在发烫。
郁祁佑手上力道在不受控制的收紧,握着那纤细的骨骼。
眯眼在她镜片后的眼睛上,又有了一种冲动,很想将那副碍眼的黑框眼镜摘下来,视线往下,是她因紧张而微张的嘴唇,还有空落落的睡衣领口,一片温香软玉的黑影……
不知是不是男性晨、勃的关系,某处已经悄然有了变化。
杜悠言只觉得一个天旋地转,自己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你……”
她紧张到了磕巴。
郁祁佑正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盯着她,最深处隐隐有着燃起的陌生火焰。
大脑有些混乱,整个人也很蒙,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忽然响起“叩叩”的两声敲门,打破了凝窒的气氛,门外面传来杜母试探的询问声,“言言,祁佑,你们两个还没有醒吗?”
“已经醒了……”杜悠言像是找到了救星。
“好,那收拾完了赶紧下来吧,早饭都给你们做好了!”杜母扬声说着。
“知道了妈!”她也扬声的回。
外面脚步声走远时,身上的压力也陡然一轻。
杜悠言四肢僵硬的坐起来,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经朝着浴室缓缓走过去,刚刚带有莫名其妙旖旎的那一幕,却像是她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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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洗漱完下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多样早餐。
不过说是早餐,都已经快成了午餐了,再过个十多分钟,就快十二点了。
坐下吃饭的时候,杜母笑呵呵的坐在对面,和他们笑聊着,不过大部分也都是和女婿聊着,她在一旁安静的喝粥。
填饱了肚子,又睡足了觉,杜悠言这才觉得活过来了。
饭后陪着杜母聊了一会儿,果不其然,提到了要孩子的事情,她也像是昨晚郁祁佑交代的那样,统一了回答说暂时还不着急。
免不了要被念叨番,她嗯啊的答应。
下午两点多,他们拿好行李箱,要回自己的家。
虽然那个“家”对于她来说只是个房子,也不愿意回去,但至少比这里强,晚上不用在同个房间里,稍稍呼吸就能感受到彼此,这种感觉太让人慌乱了。
在杜母的目送下,车子从别墅院里行驶离开。
郁祁佑提前叫人把车子开了过来,这会儿是由他驾车。
打算先送她回房子,然后再开车去公司,杜悠言对于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Q7的视野很开阔,坐在上面也非常舒适,第一次看到这辆车时,她其实是有些惊讶的,没想到他会开这样低调的车。
刚经过个红色信号灯,手机响起来。
郁祁佑看了眼,放在耳边接,等挂了以后,拧眉看向她,表情有些凝重。
“怎么了?”杜悠言坐直了些,不禁询问。
“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医院,让我们过去一趟!”郁祁佑将手机丢回工作台,眉眼严肃。
两人才刚刚从杜家出来,这个妈显而易见的就是自己婆婆了,杜悠言连忙又问,“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具体说,说是去了就知道。”郁祁佑摇了摇头。
“那我们快去吧!”杜悠言担忧的催促。
黑色Q7行驶到前面的路口,调头往医院的方向。
因为担心自己母亲,郁祁佑将车子一路开的也很快,只是等着到了医院以后,两人看了眼对方,都有些傻眼。
说到底,都是孩子惹的祸……
急的并不仅仅是杜家夫妻俩,郁夫人自然也跟着着急。
电话里让他们两个去医院,不是婆婆病了,而是婆婆给两人安排了身体检查,并不是常规的那种,而是有关那方面的……
杜悠言看着他甩手就走,不禁扬着手里单子,“你干什么去,这个不检查了?”
“你想检查?”郁祁佑回身问她。
她当然也不想,不过她皱了皱眉,“还是检查吧!妈竟然都安排好了,咱们要是不检查的话,她一定会不高兴。再说了,检查一下也让她能放心,省的以为你不行……”
“你才不行!”郁祁佑顿时火大。
杜悠言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差点咬到舌头。
只是被他那么一瞪,旁边还那么多人看着,她忍不住回嘴的小声嘀咕了句,“谁知道你行不行……”
话音还未落下,腰上忽然一紧。
她整个被带入到了他怀里,手下意识的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又硬又烫,惶惶的仰头,看到他突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你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