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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一直都知道。”
看了莫莫卡好一会儿,心情像坐了过山车一样的少女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用力抱了莫莫卡一下。
莫莫卡的价值观和她也许有些不和,但这句话却绝对是真话。
在这个世界上,程芸能够完全放心的人只有诺尔和莫莫卡。现在,没有了诺尔,莫莫卡就是她剩下最可靠的同伴。
虽然她一直都不完全知道莫莫卡为什么会一直帮助自己,可不管如何,她都不认为莫莫卡会害自己。
“好了……别再抱这么紧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胸有多大吗?”
“……抱歉,我没注意!”
“要是你控制不住了,晚上再说,但现在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
在少女露在外面的北半球上轻咬了一下,矮人术士轻轻推开了她。
“你不是很在乎那个炼金术士的死活吗?要是你还不抓紧时间,她可就真的要死了。”
“——啊!”
拍了拍脑袋,程芸也反应了过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什么。
在拜托莫莫卡把艾格西娅带回房间后,她匆忙前往提姆搭建的临时治疗所,找到了正在清洗手术工具的医生和牧师。
“塔玫菈姐姐?”
见到程芸急匆匆地跑过来,提姆放下手里的手术钳,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她:
“怎么了吗?”
“紧急情况!有一个重要的人需要你们帮忙救下来。”
程芸扶着手边的柱子,用几秒钟喘匀了气,然后向她们说明了情况。得知炼金术士的重要性,手上还有些活的提姆和珀莉丝对视了一眼,纷纷腾出了一些时间,跟着程芸前往了艾格西娅的住所。
“嘿……嘿……!”
提着自己的药箱,提姆跟在少女身后一颠一颠地小跑着,用最快的时间见到了已经被放到床上躺好的炼金术士。
因为离莫莫卡下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艾格西娅的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脸颊上的血色也褪去了很多。不过,尽管她的呼吸幅度和频率都很低,但只要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她的胸口仍在轻微起伏。
“天呐,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简单检查了一下艾格西娅的伤口,提姆的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倒是一旁的珀莉丝没那么惊讶:她的学识和不会魔法的外科医生属于两个体系,这种在提姆看来十分严重的致命伤,在她看来反而不是完全没救。
“我用法术让她进入了假死状态,尽可能延长了她心脏的失能时间。”莫莫卡走到治疗组身边,对她们做出了简短的解释,并说明了自己需要的治疗方法,“牧师小姐,我需要你对她使用治疗神术——直接对心脏起效的那种。在那之后,剩下的伤口则需要提姆你来处理,有问题吗?”
珀莉丝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我,我……我会尽量尝试的。”
和牧师不同,提姆的手紧张得有些发抖,但还是努力控制了下来。
在这种时候,什么也帮不上忙的程芸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祈祷莫莫卡的方法够有效了。
“至仁至圣的圣女露西·希尔殿下,请挽救世间的迷途者……”
将左手轻轻覆到炼金术士的胸口,珀莉丝用另一只手举起牧杖,咏唱起了治疗神术的咒语。
随着一阵暖黄色的柔光闪过,艾格西娅受损的心脏和其它能被治疗的身体组织一样,也开始慢慢恢复了起来。
见到治疗成果,珀莉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并在使用完神术后退了下来。在她之后,提姆则紧跟着拿起工具,对艾格西娅的外伤进行了处理。
这种假死法术配合神术的组合能够骗过一场死亡,但却无法避免后遗症的存在。由于教团的神术不可能完全复原受损之前的心脏,尽管艾格西娅的性命保留了下来,她的心脏上却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瘢斑。
这些痕迹会在之后相当程度上影响她的运动能力,不过……这至少能让她活下来。
对本该死去的她来说,这已经是万幸了。
“好了。”
做好最后的伤口缝合,后背湿透的提姆颤抖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塔玫菈姐姐,我已经完成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休息一段时间,这个姐姐就能醒过来了。”
“谢谢,提姆,还有珀莉丝小姐,你们给了我和整个团队很大的帮助。”摸了摸提姆的脑袋,程芸向治疗组表示了感谢,然后看了看仍在闭眼昏迷的艾格西娅,给她留下了一些恢复时间。
在艾格西娅醒来前,程芸正好可以处理一下其他事情。
按照之前的承诺,卡比恩带领着所有劳工,表达了对雇佣兵团的支持态度。考虑到北部哨所方向的不确定性,在和莫莫卡商量过后,程芸让卡比恩带着劳工前往北方,在那里修筑攻势陷阱,阻挡可能取得优势的萨文尼亚人插手南方。
让她意外的是,在卡比恩带着劳工们离开时,有几十个劳工选择主动留了下来。
这些人有的没有家人,有的则因为在劳工营里失去了亲人或爱人,对白男爵无比憎恨。而作为交换,对程芸提出的要求只有一个:
“我希望您能让我们也参加对盗匪的战斗。”
“没问题,但你们首先要学会怎么战斗。”
程芸很感佩他们这样做的勇气,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劳工送到第一线;由于长期的超负荷劳动,即使给这些劳工足够的营养补充,他们的体力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正常水平。此外,除了体力差距,要论及战斗素养,他们也和队伍中的资深冒险者和投降盗匪完全比不了。
既然他们愿意主动加入雇佣兵团,程芸就会把他们当成自己人。
而让自己人白白送死,绝不是她的风格。
为了锻炼一下这些劳工,提高他们的生存能力,程芸专门派了几名精通近战的冒险者做他们的战斗教官,真要上战场,至少也得等到他们训练完成了。
至于那些被俘虏的盗匪——他们中也有一些人愿意投降,但因为他们的水平比不上胡斯手下的军队,程芸也把他们一道编入了劳工组成的预备队。而那些不愿意投降的人则被程芸委托女妖们带回了狮鹫岩要塞,权且和那里的萨文尼亚人一起监禁起来,以防他们向盗匪泄露雇佣兵团的具体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