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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莫莫卡的话让程芸忍不住再次看向了希里娅的雕像。烛光所带来的晦暗光芒让她看不到太多细节，可在听到“苍雷”这个词后，她眼前的雕像就仿佛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牢牢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我之前向梅打听关于魔化矿石的事情时，她完全没有提过这个名字。”
“那很正常。”莫莫卡轻描淡写地解答了少女的疑惑，“准确来说，希里娅是‘苍雷’，但不是制造魔化矿石的‘苍雷’。这个词和‘瑟茜女王’一样，都是某种听上去专指一个人，但其实并非如此的称号。制造了魔化矿石的人不是她，而是她的后继者，一个没有留下名字的恶魔。”
“也就是说……这两尊雕像所塑造的人都是很古老的人了？”
“嗯。”矮人术士点了点头，“她们的历史远比很多已经消亡的帝国都要悠久，如果你对古代轶闻有兴趣，可以去在回法尔隆之后考虑请几个历史学家来。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破解这道两个雕像的阻碍。”
“这个机关会如何阻止我们？”
“看看那些骨头架子就知道了。要是在既没有钥匙，又没有正确应对的情况下强闯入金库，还残留着古代魔力的雕像会瞬间把它们的血肉融化殆尽。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它的原理，只知道如何破解它。”侧过头，莫莫卡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女，“至于要怎么做……很简单，我们普普通通的做一下就好了。”
“……”
普普通通的做一下——这句话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也许还算合适，但在这种地方也实在有些太不普通了。
黑漆漆，冷冰冰，还有第三者……程芸不太习惯在被别人看着的情况下做那种事情——哪怕对方只是雕像。可没办法，为了钱……不，为了帮助莫莫卡夺回被抢走的财富……她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莫莫卡，我们尽量快点。”
“当然，你不会怀疑我的技术吧？”
“嗯……”
“那就来吧。”
……
【清空了维持鹰身女妖本体累积的影响?】
……
雕像的认证机制让人难以理解，可不管怎么说，莫莫卡的方法也确实有效。
半小时后，在冷得有些哆嗦的少女重新披上衣服的下一秒，被两尊雕像守护的黑曜石大门也遵循着莫莫卡说过的机制，在她们的面前缓缓打开，露出了后面的地下金库。
“啊嚏——”
在变形状态下的程芸没有本体时的御寒能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揉着鼻子，瑟缩着和莫莫卡一起走了进去。
大门后的金库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到处堆满金币、宝石、黄金器物和宝物箱子，而是一个直径约为五米的圆形房间。圆形房间的地面由白色大理石铺就，周围则是三圈分为上、中、下三层的环形金属藏宝箱。
放眼望去，每个金属箱的门上都挂有一把坚固程度远超面包店门锁的巨锁，以及表示箱内内容的金色铭文：
“波尔斯·布鲁图斯之眼；收入时间：527年；收藏等级：5；标签：眼魔领主的眼球，经过高阶神术‘处理’，同时保持了活性和石化效果，能够穿透大多数魔法屏障，并保留了眼魔领主的特点——注视影子，即可影响到影子的主人。在对其进行日常维护时，需要佩戴眼罩的熟练人员进行操作，且操作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分钟。”
“鲜血之哀；收入时间：485年；收藏等级：7；标签：大巫妖科尔涅利乌斯的武器，拥有自主意识的魔剑。剑中意识已被封印，但根据教条第九、十一和二十七条，禁止对其进行收藏与展示之外的任何操作。”
“白霜；收入时间：550年；收藏等级：6；标签：从东部大陆中央岛雪峰收集到的魔力结晶，性质极不稳定，且可能唤醒中央岛的地下生物群落。在得到教区主教级别以上人员书面许可前，严禁接触、注视、取出与吞食，违者除以磔刑。”
“暗星；收入时间：598年；收藏等级：5；标签：这玩意是法杖，法杖，我说了多少次了？它很短，但这他妈仍然是一根枢机团从西萨文尼亚辛辛苦苦弄来的法杖。最后一次，我不想看到有人再往它的水晶槽里塞烟草了。”
“徘徊者；收入时间：501年；收藏等级：4；标签：传奇吟游诗人露娜·卡尔蕾克的鲁特琴，上面包括十二处摔打痕，五处灼烧痕，一处牙印以及露娜·卡尔蕾克的本人签名。因为珍贵性，该藏品禁止任何形式的展览、出售和实际演奏，只有在赤鸢堡教区陷入严重资金困难时方能提出。标签2：所有手痒的金库管理员都请看清楚这行铭文，这玩意的一根琴弦报价是三十万卡洛尔，三十万，整——来自于你的前一任或者前几任，不愿意留下名字。”
“……”
在粗略确认过几个箱子上的铭文内容后，程芸已经感到了有些头疼：她对这上面所写的任何一个人名都不认识，唯一能从铭文中确认的，就是这里面都是些听上去很厉害，同时也很值钱的玩意。
而对于这些玩意，最有发言权的，应该就是对金库近乎了如指掌的莫莫卡了。
“莫莫卡，我们要从里面拿哪个？”
“哪个？”同样在用目光检索铭文的莫莫卡没有回答少女的问题，反而反问起了她，“你中意哪个？”
“呃……我觉得那把叫暗星的法杖就不错？铭文上没写它的用途，但从那个收藏等级来看，它应该比我们的法杖都要厉害。”
“塔玫菈小姐，你猜得的确不错，可却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那把法杖是个好东西，但它的特征过于明显，又容易被魔法侦测到，根本就没办法出手。为了尽快变现，我们需要的是那种没有教团烙印，又会有买家想要的东西。”
“那……”程芸想了想，“那把鲁特琴怎么样？”
“和我想的一样。科雷西亚有很多敢于冒险的走私贩，而不管是在萨文尼亚还是赤鸢堡，都会有人想要这种珍贵的艺术品。”
“那就那个好了。不过莫莫卡，我们要怎么打开柜门？密码？咒语？再做一次？”
“不用那么麻烦，老办法就行。”
和对待雕像时的谨慎态度不同，在进入由教团铸造的藏宝室后，莫莫卡又重新恢复了那种对对方蔑视般的自信。
举起法杖，她轻声吟唱咒语，用之前融毁面包店挂锁的熔岩球再次轻松融化了金属箱的闭锁机构，打开了它的大门。
金属箱内，一把被丝绸垫住的白色鲁特琴正静静躺在其中。它的上面如同标签说的一样布满各种奇奇怪怪的痕迹，六组琴弦也断了一组……但愿它的价值不会因此产生太多影响。
“走吧，现在它是我们的了。”
骑在少女的肩膀上拿出鲁特琴。莫莫卡把它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从程芸的肩上跳了下去。
“这东西交给走私贩大概能卖出一百二十万卡洛尔。教团拿走了我八十万金币，这多出来的四十万，就当是我向他们收的利息了。”
[默认规则]
1.“莫莫卡，我们不多顺点东西走吗？”
2.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