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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的话让程芸来了兴趣。到目前为止，这位炼金术士小姐拿出的东西还从没让自己失望过：
“哦？能具体说说吗？”
“塔玫菈小姐，你还记得之前我在战斗中提供的那些能够突破城墙的定向炼金炸药吗？”
“当然记得。它和你都帮了我们大忙，要是没有那些炸药，我们不知道要白白牺牲多少人。”
“在制作它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它能够攻击人，但反震的力量太大，而且射程太短，超过十米范围就会分散，并且一个人只能携带那么一件——你看，这些都是它的缺点。可如果能想办法把这个缺点解决呢？”
“所以……？”
“所以我就弄出了这个。”
梅一边说着，一边放下身上背着的小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份设计图。
在看到这张设计图的第一时间，程芸就认出了那上面的东西——尽管她找不出任何一个地球历史上有过的与其完全相似的蓝本，但从外形特征来看，那毫无疑问就是一把长管火枪。
程芸之前不是没有想过造枪，以用它们来武装不会法术的平民。但因为目前法尔隆军队已经有了初步抵御周边威胁的能力，再加之目前法尔隆的建设重点是民生，而非武力，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暂时被放到了后面。
她万万没想到，梅居然会根据攻城炸药的攻击特性自己鼓捣出这个。
“这是一种武器吗？”
“是的，塔玫菈小姐。你看看它的长度……我在上面都标出来了。比长矛要短，可以由人单独携带，同时重量也只有不到六磅重。它的攻击原理是从前方装填金属弹丸，再从后面填入炼金炸药，利用炸药燃烧的能量把弹丸射击出去——这也是我试验过后的结果。毕竟因为重量限制，如果完全制作一个缩小化的炼金炸药发射器，那它的射程和威力都会极为有限，无法和常规的远程武器进行抗衡。与其这样，我觉得不如只是单纯把炼金炸药作为助推物，至于用来负责杀伤的‘箭头’，则完全可以选择更廉价，也能被推出更远的普通金属。”
“很好的思路。”程芸毫不怀疑火枪在战斗中的有效性——在她的世界，成千上万人已经用自己的性命验证了这点，“你已经把它造出来了？能给我演示一下吗？”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塔玫菈小姐，请跟我去下面。”
见到程芸表现出了对新武器的兴趣，梅开心得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在和莫莫卡说了一声后，程芸跟着梅离开主堡，来到了室外。
刚一走出内堡大门，早有准备的梅就突然俯下身，从墙边拿起了一支完全由金属锻成的火枪。
枪托、枪机、枪管……因为适合人体持握的造型只有那么几种，梅所设计火枪的造型也和程芸印象中的大同小异。
为了保证射程，这支火枪的长度被设计得很长：即便不及抬枪，可它的总长度也超过了六英尺。而在击发结构上，梅则采用了机械机构摩擦发火的方式，原理类似程芸记忆中的簧轮枪。不过，根据梅的说法，因为使用了一些特殊的炼金涂料，它的打火成功率很高，也不会受到雨天影响。
“那么塔玫菈小姐，请看好了。”
拿着空枪对准远处比了比，跃跃欲试的炼金术士掏出一包弹药，将一枚圆形弹丸从枪口丢了进去，又从枪机预留的开口上填入药包，并通过一个类似枪栓的金属拨杆用力压实了弹药。
数秒钟后，稍作瞄准之后的梅屏息凝神，对着百米开外的城墙开了一枪。
——砰！
火枪击发声和被子弹撞击激发的灰尘在程芸的感官上几乎同时出现，证明了这把实验火枪的初速已经相当惊人。
尽管它发射出的弹丸只是在城墙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可这毕竟打的是石头。要是目标换成人的身体，那这玩意可是很要命的。
“太棒了！梅，你真是个天才。”
程芸对于好的东西从来不吝啬夸奖。
唯一的问题是，她记得炼金炸药的成本一直居高不下——这对火药武器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批量生产的成本是否足够低廉，将决定这种新武器是会成为军队的制式装备，还是成为一支用来打猎的玩具。
程芸希望最终结果是前者，但目前来看，可能不大。
“这是个天才的发明，这把武器也很优秀。要是合适，我现在就想让它大规模生产，并装备军队——你能告诉我它的成本如何吗？”
“一支这种武器的造价大概是400卡洛尔，如果批量生产，武器主体的价格可以压低30%左右，但它的每次射击都需要消耗炼金炸药，所以它的总成本会随着使用时间不断上升。”
“如果让一支这种武器搭配一百发弹药，然后将成本压缩到最低，需要耗费多少钱？”
“嗯……”梅稍微算了一下，说出了一个不低的数字，“大概720卡洛尔。”
720卡洛尔。
比起法尔隆马上就要到手的数百万发展资金来说，这好像只是个小数目，可这个数字一旦乘以2000，那就是整整一百四十四万卡洛尔的巨款。
除非马上就要面临没有选择的艰巨战斗，否则，她不可能把可调动资金的一半都投入到换装一种还不能完全证明可靠的新武器上面去。
另外，如果按梅说的压缩成本的比例计算，那每支火枪子弹所配发的100发弹药的钱甚至远比火枪还要贵。
这种火枪采用的是前装弹丸，后装火药的分体组装方式，但因为里面有压紧火药和弹丸的机械结构，它的射速比程芸映像中的前装枪都有快。
按照此前战斗中的箭矢消耗量推算，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下来，一次消耗20发左右的弹药很正常。而法尔隆军队目前的总规模高达数千人，就算只计算野战军的六个团，它们一场战斗的消耗也接近二十万卡洛尔——这还没算造枪和平时维护的花费。
就算程芸的手头现在宽裕了一点，这种消耗也是她不可能负担得起来的。
与其不计成本地用发展领地的钱换装这种试验性武器，还不如拨款把六个团的附属骑兵大队战马配齐。毕竟，在与可以预料到的对手的战斗中，一支齐装满员的骑兵所发挥的威力也很强大。
不过程芸也知道，研究需要经费，项目也不能断档。
为了鼓励梅继续弄出真正有用的远程武器，她还是不打算直接让这个方案下马。
[默认规则]
1.只让梅继续进行降低成本的试验【花费10万卡洛尔，两个季度后获得合格品】
2.额外拨款，并小批次制造火枪装备军队，由军队提供反馈【花费二十万卡洛尔，一个季度后获得合格品】
3.虽然很贵，但如果不能装备整个野战军，至少也要装备一个步兵团【花费四十万卡洛尔，一个季度后获得合格品，并立刻武装一支火枪部队（在同等规模战斗中额外获得20%胜利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