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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数骰不满足“大于4”条件，检定失败】
……
“塔妮娅大人，很抱歉，我不能让出这里。”
“……”
程芸不准备在这里退让，但还是希望和塔妮娅再谈谈。
只是，塔妮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在听到程芸的话后，她直接抬起手杖，低声咏唱起了咒语。
为了避免被电成烤鹌鹑，程芸也只能召唤出自己的魔法鞭，对着塔妮娅手中的法杖卷了过去——
——砰！
带有倒刺的血红长鞭带着破风声横扫而出。由纯魔力构成的它不是导体，但在靠近塔妮娅身边时，魔法鞭仍然被一道刺眼的霹雳击中，荡到了一边。
巨大的反震力震得程芸手腕发麻，不得不又继续往后退了好几步。
看来，塔妮娅在刚才就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
她的实力摆在这里，如果无法打断她的咏唱，那一切就麻烦了……但要是在她的面前露出恶魔化的样子，恐怕麻烦会变得更大。
稍微想了想，程芸驱散魔法鞭，举起法杖，对着塔妮娅手里的手杖射出了一枚强酸箭，希望破坏掉她的武器。
然而，和刚才一样，这枚魔法箭也在触碰到塔妮娅之前被她身边的无形雷电当场泯灭。
到现在为止，程芸还是第一次感觉在面对一个敌人时如此无力——在塔妮娅面前，卡特里克·白斑那种对手简直就是徒手的小孩，“白星”萨蕾娅也并不显得如何高明。
“打得有来有回”和“无法突破防御”是两件性质完全不同的事情；前者尚有胜机，后者则无疑只是在对方面前班门弄斧。
但既然已经开打，程芸也总不能现在举手投降。
抱着一点希望，少女忍受着开始窜上来的腐化魔力影响，又紧接着向塔妮娅投射出了一个新学会的法术。
无须咏唱，亮蓝色的雷球从她的法杖尖端生成，朝着塔妮娅飞射而出。
和之前针对塔妮娅武器的攻击不同，因为雷球的巨大威力，它看上去已经不再那么“点到为止”。而面对朝自己飞来的雷球，塔妮娅所做的只有一件事：
抬眼看了一下。
仅此而已。
程芸原本有些担心雷球会真的伤到塔妮娅，可很快，她就知道了塔妮娅对此毫不在意的理由：在雷球飞到她的身边后，原本半径超过半米的雷球忽然开始闪耀起了耀眼的白光，并很快融入了塔妮娅的身边，成为了她防御法术的一部分。
“……”
虽然早就猜到塔妮娅可能对大部分雷电法术免疫，但程芸还是忍不住想要骂句脏话。
不过，因为知道剩下的几秒钟是塔妮娅法术完成之前的最后机会，她最终并没有把脏话骂出来，而是抓紧时间，再次使用了自己新学会的另一个法术：蚀骨深暗。
这道法术的观感和强酸箭十分类似，只是它的形态并非液体，而是某种没有实体的能量束，且颜色也是没有反射任何光线的绝对漆黑——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
黑色的魔法箭没有受到雷电阻挡。在穿过雷盾后，它直接命中了塔妮娅的胸口，然后又在突然间消失无踪。
“……？！”
塔妮娅看上去也对此有些猝不及防，但因为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伤，所以她也并无多虑。
将手中的法杖向前一扫，这位返老还童的炼金术士在让了程芸三手之后，终于发出了自己的第一道攻击。
而就是在这个瞬间，程芸知道了什么叫做字面意义上的动如雷霆。
不，不是“如”，而是真正的雷霆万钧。
——轰！
被当做目标的她根本看不清塔妮娅法术的整体，只知道在对方放出法术后，她周围便被无数道粗大的雷柱彻底封锁，并有几股相斥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拉扯着她的身体。如果不是她用白狮鹫的风魔法强行固定住了自己，她绝对已经被吸引到雷柱上，变成了烤鸟。
那些粗大的雷柱电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对塔妮娅有所保留，却没想到对方会真的下杀手。
眼见周围的雷光越来越吓人，她只能预备在自己支撑不住前使用恶魔化，强行离开这片雷狱当中。然而，就在她决定有所动作之前，周围那些恐怖的雷柱忽然又像是幻觉一样，在顷刻之间消弭无形。
睁开因为雷光过于刺眼而闭上的双眼，程芸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身前。
就在她前方不远处，塔妮娅身旁的地面植被则如同被烈火燎了一遍一般，飘着火星，一片焦黑。
“莫莫卡……”
“别动塔玫菈。”
见到多出来的莫莫卡，塔妮娅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
“小姑娘，你也要一起？”
“……是。”
要是被塔法克叫小姑娘，莫莫卡估计会气得直接跳起来。但对于塔妮娅这么称呼，她却没什么特别反应。
“塔妮娅·塔拉斯，塔玫菈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伤害她。”
“可你们不都是雌性？”
“……不用你管。”
“小姑娘，我没兴趣欺负你们这些小孩子，只是她一定要挡在我前面。你们现在回去，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
“不可能。”站在莫莫卡身后的少女摇了摇头，回绝了她，“我不能让你在法尔隆的地盘上召唤恶魔。”
“不自量力——缘由为何？”
“为了我的领民，塔妮娅大人。法尔隆是王国的领土，您也是为王室效力的炼金术士。一下消耗如此多的魔化矿石必然会导致灾难，难道说，您就不考虑一下这里民众的安危吗？”
“此处荒芜之地，并非王国本土。和我要做的事情比起来，这不重要。”
“……嗬。”
面对态度坚决的塔妮娅，莫莫卡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威胁的低吼。
这种行为有点像猫人，但莫莫卡的吼声却与他们那种带着颤音的嘶吼不同。在听到这声吼声后，即便程芸是莫莫卡的同伴，也本能地感到了有些心惊。
“塔妮娅·塔拉斯，我再说一遍，别·动·塔·玫·菈。”
“别白费力气了，小姑娘。你就是说上十遍，我也要达成我要做的事情。”
[默认规则]
1.让莫莫卡击退塔妮娅【战斗】
2.让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