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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欣的目光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没有任何一点的恐惧和隐瞒。
“如果真的没有关系的话，我们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沈秦轻叩桌面说道。
女人微微垂眸，不在说话。
“不过也希望张小姐可以好好地配合我们，不要对我们有所隐瞒。”沈秦直勾勾地盯着张欣欣。
“当然，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调查的。”
张欣欣也是应下了，但是不知道为何眸子中的悲伤却是少了很多。
窗外的一阵风吹过，树叶纷纷坠落。
女人低垂着眸子，抬眸望向窗外，一双眸子倒影出窗外的孤寂的世界。
而在楼下的另一间房间的张晓娴则是坐在了李萌的对面。
房间昏暗，只有高高吊起来的一盏小小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吊灯。房间的四周显得十分昏暗，仿佛有着无数的怪兽隐藏在哪里。
李萌和张晓娴面对面坐在了等下，女孩看起来十分的疲倦和劳累，向前轻轻压在带着雕花的黑铁桌子上。
“导员，你怎么来了？”李萌抬了抬头，有些惊讶。
精致的小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只沾染着一星半点的血色，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整个人都十分憔悴。
“你是……为什么来这里？”李萌那双大眼睛微微动，“是因为我们吗？还是因为徐欢？”
张晓娴转而望了一眼站在李萌身后的宋河和另外一个青年。宋河和那个青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点点头，出去了。
随着门关上，张晓娴的视线才转移到了李萌的身上。
其实这些人离不离开真的没有什么必要，主要是因为就算是没有人看着也是有监控的。
“算是吧！”
过了片刻之后，张晓娴有缓缓地说道：“也不完全算是。”
“李萌，你把你想说能说的全都说吧。他们不会这么样你们的。”
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劝解李萌这些人怎么劝解？而且事实上，她知道或许根本就不是李萌江霜她们不说实话，而是因为沈秦只是找一个借口让她来就是了。
只是为了让她看见张欣欣，或者说是让张欣欣看到她。
这些才是沈秦想做的。
“我们都说了啊！能说的都说了，包括导员你说的那些话，我们都说了。我们也不想出事啊！”
李萌紧紧握住了拳头，很是难受。
“我们怎么可能不说实话！张笑笑死了，徐欢失踪！谁知道下个是不是我们？我们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我知道我知道。”张晓娴看着神情激动的李萌，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李萌纤细的手指。
“你也不要激动！不要担心，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
张晓娴也只能尽力安慰激动不安的女孩。
这种事情真的是很无能无力。
就算是知道，就算是可以预计到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的结果？自己又能怎么样？
其实如果真的是有预谋的，那么真的很可能将来李萌江霜这些人还是保不住的。可是又能怎么样？
告诉眼前的这些小姑娘吗？不能。告诉又能怎么样，让她们担惊受怕？让她们难受？
所以还是不能说，甚至于只能牺牲她们。
所以说这个世界荒不荒唐？！可笑不可笑？
“导员，你到底是谁啊！”李萌想了很久，心里还是充满了疑惑。
她实在觉得太奇怪了，张笑笑和张晓娴长得那么像，甚至于两个人的专业是一样，或许很多年之后，她就会成为她！
可是事实上，又根本就不能产生这样的情况。
张晓娴一顿，她未曾想李萌会问。
“我是张晓娴啊！不是谁，只是我自己而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张晓娴随即又说：
“你觉得我的出现太凑巧？觉得我和那个死去的张笑笑太相似？”
“我可以和你说说，我为什么可以到这里，因为我是你们的导员，因为我也是那个沈秦沈队长的妻子。还有是因为我和那个你们死去的舍友张笑笑长得很像。”
说完，悄然一滴泪水滑落，她很难受。她的丈夫其实一直在怀疑她，而且一直不说明白。
不是难受自己付出太多，也不是难受自己丈夫没有好好对自己。
而是仅仅就是单纯的难受而已。是心里那种难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难受。
“导员？”李萌顿时觉得自己手足无措，这时候导员为什么就哭了？
“没事，没事！”张晓娴摆摆手，又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仿佛刚才那瞬间的脆弱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李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句话也要说给江霜她们了。”
张晓娴说完，直接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快，还不小心撞到了那个桌子，发出了很响的一声。
但是她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而是依旧很快的离开了房间，动作行云流水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她是忍着剧痛的，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沈秦站在门外在等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她并没有去触碰自己刚撞到的地方，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对方。
最后还是沈秦先开始说话了。
“晓娴，我想你和你谈谈，我们去楼下那个凉亭谈谈好吗？”
张晓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怒气，突然就呛声：“怎么我还有权利拒绝？我不是没有那个权利？！”
“晓娴，你……不要这样。”沈秦真是觉得头疼，他知道如果说真的是张晓娴没任何问题，那就是一切都是他的错。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
“走吧！”张晓娴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缓缓地说道。
率先走出了一步，可那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腿好疼，但是依旧面无表情地咬紧了牙根。
她一定不能表现出来，不能示弱。
她走得飞快，但是腿上也是很痛。
沈秦不知道张晓娴受伤了，所以只是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但是宋河却是皱了皱眉。
嫂子是不是受伤了？好像走起来不对劲的样子。
“你看什么呢？怎么一直盯着你那个嫂子的腿看？”李文拐了拐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