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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晴带着一行人返回无类宗,沈晴这才知道,收留救治了尹毒的仙园童子,竟然正是殷纪望的那处仙园里的,因为叶璟在仙园中击杀了一只即将化形的毒蛛,惹得童子恼怒不已,尹毒这才自告奋勇地前来教训罪魁祸首。
“这样。”沈晴应了一声,没有半点多余的评价。
似乎所有的情节又在向主线靠拢,叶璟惹怒仙园的主人——幕后*oss,*oss勃然大怒,开始找叶璟的麻烦。
而前世的沈晴正是在这里弃文,对于这之后的情节再无丝毫先知。不过如今情节的发展早已彻底脱离了原小说,即便有先知,恐怕也没有丝毫用处了。
沈晴在孤白山安置了下尹毒,拢云也溜达回去休息了,只余下白鹿似乎被吓到,惴惴不安地如同惊弓之鸟,沈晴最见不得可爱甜美的小萝莉这副模样,立刻忘了这是个货真价实的几百岁的伪萝莉,心一软就答应带她在身边。
夜色将尽,天上星子光芒开始黯淡消弱。
沈晴路过陆吹墨的房间,听见了细碎的木鱼声,她脚步一顿,轻轻敲了敲门。
木鱼声停住,沉默片刻,沈晴听见陆吹墨淡而飘渺的声音传来:“……师父。”
沈晴推门而入。
白鹿紧跟在她身后,脚步的啪啪声在安静的清晨分外明显,像是一只欢快活泼的小麋鹿,陆吹墨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白鹿似做了亏心事一般,被她眼神吓得一个哆嗦,顺势躲到了沈晴身后。
沈晴心事重重地坐在蒲团上,并没有看见她们两个的小动作,待她回过神来,陆吹墨已经散了头发,三千青丝披在青色衣袍上,细腰下塌,将头搁在沈晴的膝盖上。
沈晴一愣,竟颇有些受宠若惊。
陆吹墨修佛有些时日了,性子也因为那些磨难苦痛而变得沉稳淡然,总是那么波澜不惊,不悲不喜如同高高在上的木偶泥胎。这让沈晴很不适应,她总会想起那个软乎乎的,有些任性,有些嚣张的小姑娘。
沈晴慢慢把手搁在了陆吹墨头上,顺势揉了揉,陆吹墨长睫颤了下,缓缓闭上,从喉咙发出舒适的叹息。
“你见叶璟了?”陆吹墨懒洋洋地问。
“嗯,见了。你怎么知道?”沈晴出门的时候,陆吹墨正在外边寻找陆昊的踪迹,并不知道她的去向。而且她最近和殷纪望非常不对盘,沈晴也不觉得她会去向殷纪望询问。
陆吹墨撑开一只眼睛,懒散地看着她,唇角无奈笑了一下:“师父。你每每想起叶璟的时候,就会用这种目光看我。好像我随时都会和他一样坏掉,恨不得把我塞进你那袋鼠妈妈的育儿袋里日日保护起来。你仔细想想,我和他能一样吗?”
“袋鼠是什么?”白鹿糥糯地问。
陆吹墨不理她,一股脑对着沈晴说道:“我小时候踩死了一窝刚孵出来的兔子,你将我揍了一顿,直到我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为止;我为了驯服一直想离开的大秃,拔了它的羽毛折断它的翅膀,你也责备斥责我,问我若是想要离开不是大秃,是活生生的人,比如你,我是不是也是那么残忍地对你。你跟我说其为人也,温良端方,持心守正——即便如今,我也不曾忘记半句,可是……”
“恩师,什么是育儿袋?”白鹿没得到答案,眨着眼睛,又问了一遍,
沈晴看着陆吹墨,听着她平静的话语,眼睛一阵发涩,她恍惚片刻,似是回避一般,侧过头去给白鹿解释袋鼠的问题。
陆吹墨撑着额头勉强听着,心中微微不耐,她抬手点了点眉心,忍耐片刻,从沈晴怀里撑起身来,挥手把自家师父连同勤学好问的小萝莉一道赶走:“下次再来找我,别带这个拖油瓶,看着就心烦,再带她过来一次,且看我会不会打断她的腿。快走,我该做早课了。”
沈晴被赶出来,站在寒风里瑟瑟。
“恩师……”白鹿可怜巴巴地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惹得师姐生气了?”
“没事。”沈晴蔫巴巴回答。“她是生我的气,她气我拿她和叶璟作比较,气我不信任她,又不想冲我发火,便把气撒在了你身上,委屈你了。”
陆吹墨刚刚那一句质问,让沈晴如梦初醒,心中一直沉甸甸压着的心事顿时烟消云散。
白鹿眉眼弯弯,她注意到如今即便自己喊沈晴恩师,称呼陆吹墨师姐,沈晴也不会有任何不适应了,这是不是说明沈晴准备接受她了?白鹿心情瞬间飞上云端,笑容绽放得像是花一样:“师姐一定是在锻炼我的心性,我一点都不委屈。”
走圣母风格的萝莉么……
沈晴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乖。”
沈晴看着紧闭的房门,微微一笑,叮嘱了几句:“墨墨,为师要闭关些时日。我会让白鹿帮忙和你一起找陆昊。小日天是个很有福气的孩子,一定能平平安安的。”在原小说里,他可是跟叶璟死磕了大半本书呢。
“啰嗦。”陆吹墨冷淡而敷衍地回应,“我不仅要找陆昊,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哪有空天天帮你带小宠物。”
沈晴胸口顿时又一阵心塞。
——寒风飘逸洒满我脸,吾徒叛逆伤痛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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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璟行走在一人高的荒草沼泽之中,蛇蚁毒虫离他很远不敢近他身,他脚步虚浮无力,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样。
他索性停下了步子。
沼泽之上阴云密布,不一会儿就电闪雷鸣下起雨来,叶璟站在绵绵的雨水中央,撤去了周身灵气,任凭被寒冷的雨滴打湿头发和衣衫。
他静静站在这里,阴雨过后,天边放晴,日升月落,昼夜交替,他在这里站成了一具泥偶,远远看去,如同一段枯死的树桩。
叶璟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在遇到沈晴之前所受的苦难如同烟云散尽,如今已经不甚清晰,唯独他待在沈晴身边那些时日,在他的记忆之中依旧是彩色的,那般明艳夺目。
那年的千北门,宗门旺盛,弟子繁多,宗门各峰高耸入云,白云之间常常有身穿道袍的年轻人肆意御风而行。
而在偏僻的丹峰之中,他抱着膝盖坐在阴影里,静静看着沈晴炼丹,心思深沉得谁也看不透。
那年,他五岁。
刚被沈晴带回千北,他来不及感激她,就被生死存亡的威胁扼住了喉咙,一刻不得喘息。他满心想着的都是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源,在千北门活下来,获得更多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