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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珩失笑：“我能有什么故事？”
“比如你离开糖果屋之后的事，当时这位可还不在你身边吧？”魔女瞥了一眼司南，又看回温珩，这两人从性格到气质都是大相径庭，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走到如今并肩的位置。魔女对这段八卦很是好奇。
“你们又为什么会来到永夜城？顺便和我讲讲外面的事吧，已经很久都没人告诉过我外界的消息了。”魔女接连抛出诸多问题，温珩明白她的处境艰难，便也耐下性子挨个回答，三言两语就营造出一种老友之间闲聊的氛围。
他们面前横亘的那些关于游戏的疑惑和未知都被暂时放下，这间温室提供了绝佳的室温和阳光，这次见面便逐渐变成了一场惬意的茶话会。
除了在一边满怀期待听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在温珩的叙述中并无甚出彩之处的司某人不满地砸了下嘴。
末了，魔女还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今天是她一月一次的营业日，屋外还等着许多客人，再不舍也该送客了。她只好道：“难得你能来一次，我也没有做什么像样的占卜，说到底只是说了些自己的故事罢了。至少在最后，就让我占一次你的未来吧。”
温珩有些不解，反问道：“为什么是我？”魔女明明也可以占卜其他人的未来。
“命运告诉我是你。”魔女唇角弯弯，却不欲多说，第一次有了些神秘的占卜师模样。
奈何这里有位热衷于拆台的人在：“你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又怎么能参透他人的命运。你又是怎么知道你预知到的，就一定是正确的呢？”
魔女迟迟没有回答，良久才道：“……嘴皮子利索的人是都像你一样性格这般不讨喜吗？”
司南微笑颔首：“多谢夸奖。”
又沉默了数秒，魔女道：“无知者无畏。”她叹了口气，“但你要知道，所有已经发生的事，都是命中注定。”
司南不为所动。他一向认为所谓的命中注定只是人们的心理作用，何况这里是系统管辖下的永夜城，又怎么会存在虚无缥缈的命运。
魔女也不再多说，转向温珩给出了她占卜的答案。
意外地不需要什么仪式，她只是闭上双眼，周身就好像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温珩，你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这话好像又与她刚刚的说法相悖，她语速很慢，中间又顿了顿，“我只能叮嘱你一句，有时不要把目光执着于对方，必要时也可以看看自己。人与人之间的命运千丝万缕，循着关系性找过去，你会有惊喜的发现。”
“这个惊喜在副本里？”温珩问。
魔女轻笑着，却没有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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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占卜室，温珩才猛地想起，看向身后重新紧闭的大门，不免有些遗憾：“我忘了问她的真名。”
“我看她就挺适合魔女这个称呼的。”司南道。魔女对他的那些差别待遇他可都还记得很清楚。
“不过，留在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也不迟，不是吗？”
温珩停下脚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司南，愣是把司南这个厚脸皮看得不自在起来。
“怎么了？”
“她说得没错。”温珩点点头，一本正经道，“你的性格不太讨喜，但这张嘴偶尔还会说点好话。”
司南没想到这还是句欲扬先抑，在他耳朵里过滤了一通就成了夸奖，在他看来算得上了不起的进展了，当下整个人就肉眼可见地心情好了起来。
温珩对于他复杂的心理活动自然是一概不知，对此变化只觉得莫名其妙。好在司南有个好像不管做出什么事来都不会人设崩塌的特点，此情此景放在司南身上倒也不算异常。温珩很快就不再多想，接着向前走去。
都说万事开头难，司南伸手摸上下巴，端详着温珩的背影，嘴边又习惯性地勾起笑容。
他有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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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室的开店本就是高级区玩家关注的大事，温珩和司南两人出现在二区，并且在占卜室内停留了数个小时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这两个名字也反复出现在玩家的口中。
有心人一对比，就不难发现这两位都是双榜有名的“名人”，其中司南更是显眼的两榜第一，风光无限。永夜城内尽管无法随意跨区，但克拉拉酒馆的分店无处不在，想打听到两人自进入永夜城以来的行踪并不难，他们在庆典中拿到通行证的消息也让不少人偷偷红了眼。
此时，钟睿正在一区的克拉拉酒馆内，买到了这些情报。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全身被斗篷覆盖的店主。店主说了些什么，钟睿一愣，随即眼中便充满了兴味盎然的光。
“这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
“本店是靠信誉经营的，绝不会造假误传。”
钟睿闻言，第一次有些沉不下气来，草草周旋了几句便起身离去，似乎有什么需要争分夺秒的大事。
待他离开，包厢重归寂静，店主抬头盯着天花板上繁复的花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通知什么人。
他沙哑的声音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
“差不多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