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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的冷君池看看禾汀的房间,依旧不死心,“宝贝,你真的打算分居啊?”
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是一阵沉默。
第二日,禾汀洗漱完毕,冷君池已在酒店外等她了。
禾汀走出酒店外,冷君池倚在车身上一脸笑意地看着她,那笑意温暖如阳,璀璨如星,禾汀嘴角一扬走了过去。
冷君池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我的公主,请。”
禾汀淡淡瞥他一眼,坐上了车,“做绅士的话,够格了。”
冷君池得意一笑,自己也上了车,“我的目标可是王子。”
“骑着白马的王子?”禾汀微微挑眉看着冷君池的侧脸道。
冷君池点点头,摆了一个POSS,“怎么不像吗?”
“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禾汀有点惋惜。
“什么?”冷君池一挑眉。
“有时候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而是唐僧!”禾汀说完也不再看他,缓缓闭上了双眸。
“唐僧不想着吃肉,我想着吃。”冷君池敷在她耳边邪魅说道。
换来的是禾汀一记重拳,睡这一道完美孤独,车子消失在了阳光下。
过了没多久,他们便再次来到菲利普家族。
此时肖恩已经派管家出门迎接他们了,他对他们太了解了,如果他们利用迷路将这里转个遍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以后的菲利普家族怕是防不住他们了。
管家见冷君池禾汀下车,朝他们微笑点头,“少爷让我在这等候二位。”
冷君池点点头,牵起禾汀的手跟着管家走进了菲利普家族,禾汀淡瞥了紧握的手,没有反对,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未婚的身份。
管家带着他们来到主厅,刚刚进门就听到了肖恩的声音。
“君池,你们可是最后一个到的。”肖恩见冷君池进来一脸不满的说道。
冷君池回眸看看禾汀,一脸无奈,“没办法,昨天睡得太晚了。”
在场所有人听闻此话,都是相互瞟了一眼,随后耸耸肩。
禾汀没什么表情。也没反驳冷君池的话,只是在他们走向座位时,只见冷君池剑眉猛的一拧,似乎很痛苦。
“怎么了?昨晚睡得太晚,连走路都不正常了?”伊诺发现了他的异常,嘲笑道。
冷君池朝他放射了一个具有十足杀伤力的眼神,伊诺只是笑笑不再说话话。
就在他们坐下的那一刹那,冷君池和禾汀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郎子轩为什么会在这里?
肖恩看出他们二人的疑惑,站起身走向冷君池,坐在了他旁边。
“这个就是给我妹妹介绍的男朋友。”肖恩看看郎子轩道。
冷君池鼻哼一笑,他就猜想菲利普家族接班人这么大的仪式,他怎么会不来,原来只是晚来了一会,却比任何人都近了一步。
“你确定是他吗?”冷君池知道郎子轩对妮可绝对没有真心。
肖恩点点头。
冷君池看看郎子轩,他对郎子轩的介怀可以说很大,单单是他看上禾汀这一点就不能原谅。
“据我说知,这郎少爷的女人,可比你多的去了。”冷君池冷嘲的看着肖恩,虽然他对妮可找什么样的男朋友没有丝毫兴趣,但是看在肖恩的面子上还是善意的提醒。
肖恩点点头,“他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虽然他看似花心,但其实很优秀,什么事情都能考虑得很周全。”
“我提醒也提醒了,接下来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他冷君池除了面对禾汀的事,其他任何人的事都不会婆婆妈妈。
肖恩推他一下,一脸嫌弃,“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做我们家的女婿,我还用找他来啊?”
冷君池冷漠的扫视他一眼,随后讨好的抓紧了禾汀的手。
禾汀的心思一直放在郎子轩身上,冷君池看她深思的神色,就知道她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禾汀对郎子轩一点好感也没有,自从他想给自己下媚药那一刻起,她就时刻提防着郎子轩,而郎子轩看禾汀的眼神一直都有一种撩拨之意。
郎子轩看着冷君池和禾汀,双眸身处浮现一丝火焰,想起那晚被冷君池打成猪头,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在想起禾汀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更觉得难以忍受,恨不得杀了冷君池,俘虏了禾汀。
而坐在郎子轩身边的妮可,显然目光没在郎子轩身上,而是一直盯着冷君池看,自从知道那个厨师帮工就是冷君池后,她想得到冷君池的心就更强烈了。
伊诺看着这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他们之间恩恩怨怨,他略知一二。
“诶,这么一直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什么意思?”伊诺打破了此时的尴尬。
一是所有人都收回目光,看向伊诺。
“那你觉得该干点什么?”肖恩开口问道,他也觉得此刻的气氛太过尴尬。
伊诺双眸闪过一丝狡點,“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玩扑克牌吧。”
在场所有人听了这个建议,同时点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一会儿肖恩就让管家拿来了扑克牌。
几个人坐在桌子四周,开始了扑克牌游戏。
“三个Q。”郎子轩出了够级牌。
而他的对头冷君池一脸冷漠,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后道,“三个K。”
压死!
郎子轩看冷君池一直都没怎么出牌,经过几轮比拼,应该没有了够级牌,却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为了拿回面子,引起重视,郎子轩压上了自己的身家,“三个A。”其实他自己也已经没有什么看家牌了。
肖恩见状赶紧咳嗽两声,冷君池瞥了他一眼,肖恩立马朝他使了一个颜色,冷君池点点头,肖恩以为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一脸心有灵犀,合作愉快的得意,结果冷君池下面的一句话让他吐血,“三个2。”
肖恩摸摸额头,他就不该相信他!
经过两轮激战之后,又到了妮可和禾汀。
“我也是三个K。”妮可挑衅的看着禾汀。
“三个A。”禾汀毫不犹豫的压死。
妮可一脸得意,回眸看看冷君池,心想如果禾汀败在她手上,冷君池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三个2。”
随着妮可三个二出口,只见禾汀脸色一变,在场所有人都看着禾汀,心想这下完了,妮可肯定赢了她一局,已经出去三个王了,她有三个王的几率太小了。
冷君池同样看着禾汀,只有他明白禾汀到底在纠结什么。
良久之后。
“唉,一共才五个王,扔出去三个有点舍不得。”禾汀一脸不舍可惜的拿出三个王直接秒杀了妮可。
只见妮可的脸色瞬间由得意变得抽搐,在场所有人同时到吸一口气。
神牌!
伊诺看着几个人在那一直较劲,互不相让,他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既然这样不如来点更有意思的。
“不如来点更刺激的,如何?。”几局下来,伊诺忽然开口道。
肖恩感激的看看伊诺,伊诺点点头,他知道肖恩是什么意思。
“不如这样,我们几个男人玩一局,一局胜负,谁赢了谁就可以和自己心仪的女人有单独交流的机会,怎么样?”伊诺摊摊手道。
“我同意。”
“我不同意。”
还不等其他二人回答,郎子轩和冷君池便开口了。
“这样对女性太不公平了。”冷君池倚在禾汀肩膀道。
让他拿禾汀做赌注,比让他拿命做赌注还不可能。
郎子轩看着禾汀冷君池亲昵的动作,冷笑的看着冷君池,“怎么?冷总裁不会怕了吧?”
冷君池对他的激将法完全不中招,一脸无所谓的倚在禾汀身上。
“我们两个来一局吧,怎么样?”这时禾汀忽然开口,看向了对面的妮可。
“好啊。”妮可虽然不明白禾汀到底是什么意思,但看到冷君池禾汀之间如此亲密,心中对禾汀敌意更深,于是开口答应了。
冷君池一脸感动要死的模样看着禾汀,他以为禾汀是因为吃妮可的醋才向她宣战的。
这是一场属于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斗,他们几个男人只是拭目以待。
冷君池对禾汀的牌技很有信心,而几轮下来冷君池发现妮可的牌技并不怎么样,禾汀想赢,就没有输的可能。
果不其然,几轮下来妮可以败北的姿态输了。
“总裁夫人,你想选择哪位心仪的人?这里可有四个美男子等着你选哦。”伊诺这话虽是对和听说的,看的却是冷君池,且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禾汀瞥了一眼冷君池,冷君池正一脸倍受期待的看着她。
“郎子轩。”禾汀忽然回眸看向郎子轩道。
肖恩看着冷君池一张失望的臭脸,一副要死的表情,而伊诺依旧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乎结果不怎么出乎意料,郎子轩看着禾汀,一双眸子尽是不解。
不过在这里压倒冷君池一点,他还是很高兴的。
“走吧。”禾汀起身离开,叫上了郎子轩,走到门前,禾汀回眸看了一眼冷君池,冷君池正一脸求安慰的模样看着禾汀,禾汀秀眉一皱,消失在了门口。
禾汀带着郎子轩来到了一所会客厅。
郎子轩以为禾汀注意到了自己,一时觉得更加自信,双手插兜,潇洒的走向了禾汀。
禾汀转身了看向郎子轩,凤眸一眯,“还记不记得你给我下媚药的事?”
郎子轩听到她这话,神色一变,揣在兜里的手微微紧握,他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你胡说什么呢?”
“忘记了?那我再提醒你一下。”禾汀嘴角浮现冷笑,“之后你还嫁祸给冯若曦,让冯若曦身败名裂,记起来了吗?”
禾汀看着他,说不上是什么神色,如果不是他嫁祸给冯若曦,也不至于将她和冯若曦的关系激化这种程度,冯若曦也不用死的这么早。
郎子轩不知道禾汀为什么这么说,但是真面目被揭穿他也就不再掩饰。
禾汀看着他忽然神色悲凉,似乎有很大的痛苦。
“从小到大我都活在父亲的压力之下,他总是要求我和冷君池一样优秀,可是我做不到,所以从小到大我心里都很不平衡,为什么我一定要随着冷君池的脚步走?为什么我要永远活在她脚下?”郎子轩说到痛处居然大吼起来,身体也不由得微微颤抖。
禾汀嘴角一扬,看来他被冷君池影响的心理扭曲了,想到冷君池,禾汀有点无奈,这个家伙不止伤了无数女人的心,现在就连一个男人都活在他的阴影下,是他太优秀了吗?
郎子轩走近禾汀,双眸内隐隐的有些泪水,但那眸子底下却泛着精光,“为什么什么好事都发生在冷君池身上?我偏偏要把他最在乎的东西占有,我要让他从今以后活在我的阴影下!”郎子轩说罢一把拉过禾汀,企图对她不轨。
禾汀又岂是他能制服的人?
就在被拉进郎子轩怀抱的那一瞬间,禾汀拿出手术刀,不慌不忙的在他眼前一晃,郎子轩直觉的推开禾汀,就在他推开的那一瞬间,一双手已经鲜血淋淋。
禾汀面无表情地看着痛苦倒地的郎子轩,眸色冰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记住我的话。”
禾汀拖起地上的郎子轩,将他拉回了主厅。
主厅内所有人看着鲜血不值得郎子轩都很诧异,都不知道就出去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禾汀走到冷君池身边坐了下来,回眸看看冷君池,“那双手早就该废了。”
冷君池点点头,一脸宠溺的看着禾汀,“那为什么还手下留情?”
冷君池看看地上的郎子轩,双手似乎还能动。
“你不是说他身上还有些秘密?”禾汀记得他说过。
冷君池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看着郎子轩,“比起那个,我现在更想他死。”
禾汀看看冷君池,随后看向肖恩道,“给你添麻烦了,麻烦你让人把他扔出去吧。”
肖恩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的恩怨,虽然认识禾汀不久,但是她知道,在禾汀眼里只有三种人,她在乎的人,陌生人,敌人,她在乎的人只有冷君池,而对于陌生人,她向来不屑一顾,对于敌人,恐怕就是郎子轩这样的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能让她下狠手的,应该就是该死之人。
伊诺看着这一切,虽然惊讶,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而妮可则被这一幕吓着了,她万万没想到禾汀居然如此可怕。
冷君池看着郎子轩被拖下去,剑眉一扬,看向禾汀,“为什么放他走?”
禾汀冷笑,“进过今天的事,我猜他内心深处真正自我已经被激发了,下奶冯晴瑶是她的玩物,你猜他回去会怎么变态的折磨冯晴瑶?”
冷君池点点头,仔细想想,他确实觉得郎子轩心里有问题。
“既然他对冯晴瑶下手,那一直爱慕冯晴瑶的戚意风会见事不理吗?等戚意风反怒了,除掉他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禾汀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除了冷君池,所有人都像在看怪物一般看着她,他们之间有的听说过她的手段,今日亲眼看见确是更加不寒而栗。
妮可更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恶魔。
禾汀似乎累了,倚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交给了冷君池,“脏了,你洗干净。”
冷君池接过手术刀点点头,宠溺的摸摸她的秀发。
肖恩看着一场好好的聚会弄成这个局面,自己给妹妹找的男朋友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不知该说刺激还是惊心,只能结束聚会送他们回了酒店。
禾汀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郎子轩回去冯晴瑶不会好过,而对付他的还有戚意风,那边倒不用她操心了,那么接下来便是谢润儿了。
禾汀走下床,朝谢润儿的房间走去。
“叮铃…”禾汀按响了谢润儿房间的门铃。
谢润儿本来就对冯若曦的死就心存恐惧,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更是害怕,终日不敢出门,此刻听到门铃声响,像失疯一样乱跑乱藏,嘴里还大喊大叫着。
禾汀听到谢润儿惊恐的叫声,嘴角一扬,料想叫她也不会开门,就让她先享受享受死亡的惊恐,自己则回房间睡觉了。
谢润儿惊恐的拨通了保安的电话,保安这几天接到谢润儿很多电话,都觉得她精神有问题,太敏感了,根本不想理会。
谢润儿忽然感觉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边哭变叫,这是门铃又响了起来。
谢润儿看着门前,惊恐的浑身抽搐。
萧腾按了半天没见谢润儿开门,心中一慌,不会是?于是赶紧敲门,“是我,萧腾,润儿你在里面吗?”
谢润儿一听是萧腾的声音,逃命的赶紧跑去开门。
谢润儿见萧腾站在门外,赶紧把萧腾拉了进去,伸头左右看看,又赶紧锁上了门,回头对萧腾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人要杀我,你不要说话。”
谢润儿拉着萧腾走到床边,悄声道,“我们就藏在这里不要出去。”
萧腾满眼血丝,看来很是疲惫,看着谢润儿有些精神失常,更是痛心,有些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来,如果他再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虽然眼看着谢润儿备受折磨,但他也确实做不了什么,他知道这件事多多少少一定和禾汀有关,虽然现在谢润儿还活着,但是他担心禾汀还是不会放过她,所以决定明日去找禾汀谈谈。
谢润儿在萧腾的照顾下终于浅浅睡去,自从得知冯若曦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合过眼。
——
第二日。
“宝贝,你怎么睡觉没有关门?”冷君池一脸埋怨的说道。
他本来打算敲门叫禾汀起床吃饭,却一碰门就开了。
禾汀皱皱眉,走下了床,“我不关门管你什么事?”禾汀不明白了,她不关门怎么他一脸委屈的样子。
“宝贝,下次你不关门记得叫我一声。”冷君池有些恨自己,昨天半夜为什么没有去打扰打扰她,害得自己空怀一夜。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禾汀白白眼,她昨晚去谢润儿的房间回来后就忘记关门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以后睡觉前一定要记得关门防狼。
冷君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禾汀吃完早餐就告诉冷君池自己出去走走,冷君池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见,只身走出了房门。
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门外的萧腾。
萧腾一早就在等她,总算没白等,“禾汀,我想跟你谈谈。”
禾汀知道他是为了谢润儿的事来的,本来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意已决,不过看在她是谢润儿老公的份上,禾汀还是点点头,毕竟要杀的是他老婆。
禾汀带萧腾来到一个偏僻的走廊里,转身看向他,“有什么事说吧。”
萧腾双眸沉痛,尽是疲惫,“禾汀,我知道了润儿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知道求你放过他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还是想求你,放过她吧。”
禾汀早就知道他是为谢润儿求情的,双眸一冷,“既然你知道,就应该也知道,不可能。”
萧腾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隐隐觉得他有多痛苦,“她现在已经精神失常,只要你放过他,我立马带她远走高飞,这辈子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萧腾说罢跪在了禾汀身前。
禾汀看看地上的萧腾,虽然知道他们的感情大不如初,今日见萧腾为了精神失常的谢润儿还是如此尽心,心中叹息,谢润儿,一个如此爱你的男人被你的愚蠢伤的遍体鳞伤,你还真是可悲。
禾汀佩服他为谢润儿做的一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算是答应了。
身后的萧腾对她说了声谢谢。
禾汀刚刚走出走廊,就遇见了倚在拐角处的冷君池。
冷君池看看跪在地上的萧腾微微挑眉,“为了自己的女人,下跪算得了什么。”冷君池知道萧腾来找禾汀一定是为了谢润儿的事,不过他能为谢润儿如此他也可以体会。
“你也可以跪跪看。”禾汀看看地板挑挑眉。
冷君池看看地板,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嫁给我吧!”
禾汀摸摸额头,她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单膝跪地的冷君池,禾汀也不知道该留该走。
冷君池朝禾汀痞痞一笑,随后无赖起来,“不答应就不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先把禾氏和冷氏的结亲取消了?然后我在接受求婚?”禾汀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想法。
冷君池听后立马黑了脸,站起身来,拉起禾汀就走,“回家!”
他身后的禾汀嘴角浮现一抹得意地笑。
冷君池告诉小恩他们要回去,肖恩一定要来送他们。
“君池,C国离这里也不算远,有空多来走走。”肖恩拍拍冷君池的肩膀道。
冷君池点点头,嘴角一扬,“当然了,我还想看看菲利普家族在你的管理下会不会像你的身体一样,日渐下衰呢。”冷君池有意一指。
只见肖恩脸色瞬间变了变,“你是不是不良走出M国了?”
冷君池挑挑眉,“你能拦得住我吗?”
禾汀看着这俩人,眸光一冷,秀眉一拧,能打一架的就别吵吵!还不如个女人!
肖恩见识过禾汀的手段,看到她冰冷的目光,最终还是惺惺的闭嘴了。
冷君池一把搂过禾汀的腰,脸上更加得意,有老婆就是好,往那一摆就赢了。
肖恩一脸看不惯的摇摇头,恢复了正经神色,“记得常来玩玩。”
冷君池点点头,带着禾汀离开了。
肖恩看着他们离开,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他们两个真的还挺般配的,只可惜了自己的妹妹,一边放不下冷君池,一边还有点惧怕禾汀,怕是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
肖恩无奈的摇摇头也离开了。
——
菲利普家族的继任仪式几经风波终于完成了,禾汀和冷君池也顺利的回到了C国。
经历了这么多事,再次回到C国的他们,感情基本稳定,他们也都明白,自己的另一半人生就是彼此。
缘分也就是这么简单。
依旧耸立的梵蒂斯酒店内,阳光依旧明媚,春风依旧得意。
禾汀正躺在沙发上惬意得享受透过窗子外的阳光的洗礼,在M国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计划,忙的焦头烂额,也就和冷君池放松了那么一天,现在终于可以放自己的假,于是好好休息休息。
而此时正在拿饮料的冷君池看着禾汀享受的样子,心中一暖,她如果永远可以这么安静的活在自己的羽翼下,那该多好,他不介意养着她,可是她介意被他养…
“来,宝贝,喝点饮料。”冷君池拿了两杯饮料,微笑的走了过来。
禾汀接过饮料,神色柔和,世上最开心的事就是有一个人能够知你懂你,在你需要什么,想什么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帮你,提点你一把。
冷君池一直看着禾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禾汀看不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冷君池,一点也不像他。
“宝贝,我们结婚吧。”冷君池坐在沙发上,朝禾汀撒娇道。
禾汀微微一愣,随后差点被口中的饮料呛到,他怎可么突然说这个,“怎么这么着急?过年再说吧。”
冷君池坐在她身边,剑眉一皱,“你不着急我不着急,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冷君池说起这个就是一肚子委屈,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是冷氏总裁夫人,可是他们偏偏卡在这里不再前进,每次提到结婚,她都是一推再推。
禾汀眸光一动,看看冷君池不满的神色,没再说话,只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
“宝贝,我知道你现在还很忙,婚礼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来办。”冷君池怕禾汀拒绝或者说麻烦,索性自己全拦了过来。
禾汀微微皱眉,她现在确实还有件事情要忙,那就是禾清的婚事,现在距离禾清的婚事还有十天,她真的无暇顾忌太多。
看着冷君池一脸期待的样子,禾汀不忍心拒绝,也没答应,索性没再说话,而冷君池才不管她答不答应,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开始操办了。
禾汀很想问,这是强行逼婚吗?
——
此时的禾家,因为禾清的婚事多多少少也有些变化。
“禾小姐,这是霍家让我送给您的结婚礼服。”一个霍家的小伙子拿着礼服盒来到禾家,正巧遇到外出的禾清。
禾清点点头,接过礼服,本来还要出去,结果接过礼服后又折了回去。
禾清抱着礼服,急匆匆地回到了房间,却被云秀琴看见了,心想这丫头拿的什么神色这么紧张。
禾清回到房间,双手有些颤抖,似乎这礼盒里装的不是礼服而是恐惧,最后她还是缓缓打开了礼服。
在看到礼服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只见礼盒里居然装着一件黑色礼服。
为什么她的一生都要搁在一个死人身上,为什么她就要和一个死人结婚?禾清哭的不能自己,心里充满了对所有人得恨。
此时尾随禾清一路走来的云秀琴看见这一幕,一脸讽刺的走了进来,禾清一看云秀琴走了进来顿时止住了哭声。
“呦,原来是礼服啊,做工还真不错,今后你可就是霍家二少奶奶了。”云秀琴仗着自己怀孕,哪壶不开提哪壶,禾清只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云秀琴见禾清衣服不成气候的样子,更是得意,“唉,可惜那二少爷是个死人。”
禾清知道云秀琴怀孕,也不敢反驳她,怕她拿孩子大做文章,那时候自己可能连禾家也呆不下去了。
忽然云秀琴看见禾清床头挂着一床项链,眼中放出了光芒,立马向前马项链拿了过来,仔细一看,做工精细,价值不菲,高端档次,云秀琴一脸就看上了。
禾清见云秀琴拿了那条项链,神色紧张的赶紧阻止,“你不能拿,那个是霍家送来的。”
云秀琴一把夺回项链,指指禾清,“离我远点,孩子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抵命。”
禾清听见这话,最后还是松了手,云秀琴冷哼一声,蔑视的看了禾清一眼,转身离开了,而禾清看着云秀琴离开的身影,更加痛恨。
禾汀因为要忙禾清的婚事,所以回国后休息了三天,就来到了禾家。
禾汀走到禾家,没发现什么人,于是径直走向禾清的房间,
禾汀走到禾清门口,却发现门是开着的,只见禾清在地上坐着抱膝痛苦,禾汀一看就知道是又受了云秀琴母女的欺负,嘴角一扯,转身便走了。
“二小姐怎么了?”禾汀抓住一个下人问道。
那下人一看是禾汀,立马变的紧张起来,“夫人把…把二小姐的项链拿走了。”
禾汀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项链是霍家给她的聘礼,她本来就在禾家呆的憋屈,或许这些首饰还可以为她弄点积蓄,现在有被云秀琴抢走,她心里肯定更加怨恨云秀琴了,禾汀嘴角一扬,既然这样她就顺手添上一把火吧。
禾汀走进云秀琴的房间,敲了门不等云秀琴答应,便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到云秀琴拿着那项链欣赏着,一脸贪婪。
云秀琴听见敲门声,就见禾汀走了进来,赶紧将手中的项链放在了一边。
“你来干什么?”对于云秀琴来说,禾汀就算一辈子不出现她也不会惊讶。
“我只是来要回我母亲的几件遗物。”禾汀淡瞥了云秀琴一眼道。
云秀琴一听,心中打起了鼓,她现在住的就是她母亲的房间,东西她都收的干干净净了,还来这里拿什么东西?
禾汀也不等她回答,起身走向她的存储柜,拿出自己母亲生前的首饰,挑选了几样便拿走了。
云秀琴一直看着禾汀离开,气的也没说出一句话来,这个禾汀也太嚣张了吧!
禾汀一路拿着首饰走进了禾清的房间,禾清听到有人来这才缓缓抬起头来。
禾汀蹲在她身旁,将首饰递给了禾清,“在这个家生存不容易,我能明白。”
禾清看看手上的首饰微微一怔。
禾汀朝她一笑转身离开了,云秀琴做了一次坏人,而她只是做了一次老好人罢了,这样简单的一个举动,她相信在禾清心里却如巨石破涛汹涌。
而另一边的云秀琴,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禾汀拿走首饰而无动于衷呢?禾汀刚才拿走的首饰随随便便一个也是这条项链的两倍,她越想越生气,于是想到了女禾家傲。
云秀琴来到书房,看见禾家傲正在那里处理事情,便蹑手蹑脚的向前去了。
禾家傲看见云秀琴走来,放下手头的工作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云秀琴摸着肚子一脸的不舒服。
“怎么了?”禾家傲摘下眼镜,微微戳眉。
“家傲,禾汀刚回来就惹我生气,现在肚子很不舒服。”云秀琴指名道姓的说出禾汀,看来是仗着龙胎做凤凰了。
禾家傲赶紧扶着她坐下,“没事吧?我去叫医生来。”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医生。”云秀琴的话禾汀听得一清二楚,既然她想给自己不痛快,那只能是她自己找不痛快。
禾汀走向云秀琴,凤眸一眯,说着就要给她诊断。
云秀琴赶紧藏在了禾家傲身后,“别碰我,我没事了。”
“那怎么行呢,伤了你们的种,我可是付不起责任,还是看看吧。”禾汀却不依不饶起来,看着云秀琴吓得魂飞胆破的,心中那个爽啊。
“不用,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云秀琴有些后退,死活不让禾汀碰。
“行了,既然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和禾汀说。”禾家傲知道云秀琴和禾汀之间又起了小矛盾,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所以也不放在心上。
云秀琴本来就想离开,听到禾家傲这么说赶紧仓皇离开了。
待云秀琴走后,禾家傲才看看禾汀,意味深长的缓缓开口,“禾汀,还记不记得董事大会?”
禾汀冷笑,“自然记得。”
禾汀猜想他已经把不得董事大会赶紧来到了吧?已经把不得自己赶紧和禾家撇清关系了吧?
“到时候,只要董事会能够同意,我们就可以签署协议了。”禾家傲说的没有丝毫喜悦之感,心中不知已经高兴成什么样了。
他们之间的协议一个是禾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与禾汀无关,另一个则是禾家私生子女不得继承和家财产。
何婷知道禾家傲在打什么主意,就算凌祁不能继承禾家财产,还有云秀琴肚子里的家伙,她也可以继承财产,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一定让禾清把她肚子弄掉的原因,她就是要让禾家没有一个继承人,拿回属于沈氏的一切。
门外的云秀琴听到他们商量此事,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还是慌了,禾氏财产私生子女不能继承,但是云秀琴肚子里的孩子继承确实名正言顺,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怀孕,又怎么能不着急呢?
这样下去,事情总有一天会暴露,她需要赶紧想个办法,于是找到了禾云如。
“云如,你说妈妈该怎么办?”云秀琴这时候开始六神无主了,这件事如果被禾家傲知道了,她们母女俩可能会被赶出禾家,那她辛苦得来的一切都白费了。
禾云如同样也是担心,但是相比云秀琴却镇定很多,她决定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诶,不如这样吧,我以安胎为理由,出去躲他几个月,回来时抱个孩子回来不就可以了?”云秀琴忽然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禾云如想了想,摇摇头,“不行,禾汀一定会发现什么端倪。”依他对禾汀的了解,躲避反而更加暴露。
“那你说怎么办?”云秀琴着急,手掌心都微微出汗,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你别着急,我想想。”禾云如微微皱眉,思索着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