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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茗昱沉默良久，声音有一丝软弱：“到底要我怎么做，染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苏染心里一酸，声音依然冷酷：“怎么做都不行，萧茗昱，我说了，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是我不爱你了，不爱，你懂不懂？”
“你真狠心。”他苦笑。
“萧茗昱，不要在跟我耗了，我知道你此番来云州，就是为了与赫哲边防的事，赫哲暗中训练军队，加大兵力，你不可能不知道，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派军来，所以只有亲自来一趟，希望从这里招募新兵，对不对？”
萧茗昱轻叹：“染儿，我本不打算瞒你。”
“你这个皇帝做的很好。”苏染扯了扯嘴角，“非常好，无论是对臣子还是百姓，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
“染儿…”似乎意识到她要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涩然。
“对你而言，天下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必须要你在我，和天下之间，做个选择，你一定会放弃我。”苏染眨了眨眼睛，“这次来赫哲，你也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在赫哲军营边布置了大量的兵力，一旦你遭遇不测，赫哲的大营势必不能完好，洛桑还没做好准备，不会冒着和大胤撕破脸的危险，所以你才敢只身前来。”
萧茗昱握紧了她的腰，哑声道：“你还是不信我会为了你放弃性命。”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她飞快打断他的话，“你本来就不需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只想说，萧茗昱，坚持你的信念吧，不要让我动摇你，若你只身一个普通的男人，我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投入你的怀抱，可是你是一个帝王，不为荣耀只为责任，我也承受不起你的爱，你为了我放弃天下，或是为了天下放弃我，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她的声音极其冷静，说出来的话也让他无从反驳，却让他的心里越发沉重。
“染儿，为什么你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不要这么冷静，不要这么理智。”他苦笑。
苏染嗤笑：“你喜欢的不是我的冷静和理智，难道还是我的美貌不成？”
“是，这才是我喜欢的你。”他声音沙哑，“你总是让我无可奈何。”
苏染不语。
“可是，染儿。”他极其郑重的说，“假如你足够信任我，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和这个天下，从来不会矛盾，我不会让你面临那样的局面，没有什么事是必须要牺牲你才能解决的，若是如此，那只能是我无能。”
苏染一震，因他的话而内心激荡不已。
“我一直相信，你有足够的魄力，可以和我一起俯瞰这个天下，用你的冷静和理智，让臣民生活的更好。”他说着，唇角的笑容自信起来，“染儿，难道你不相信自己么？”
相信…自己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苏染一时愣住了。
即使是这么听着，她的血液也逐渐沸腾起来。
不是躲在他的身后等着他的宠爱与温存，而是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携手并进。
真的，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