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似有心痛

血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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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擅自就断了人家的香火,而且麻烦还找上了她,她一定要去找他,这样的内疚,已经够她一辈子用了,绝对不允许他再这么残暴,他毁的是一个人男人,却间接的害了无数的女人,而其中一个,就是因为她的原因,才会被推入火坑。

    屏退了所有的人,焱逆只留下了楼隐在身边,俊逸的侧脸对着他,可以看出焱逆的体力恢复了不少,而这次彼岸花发作,是这些年来最厉害的一次,像是积压了许久,而在一次间爆发出来一样。

    “可是彼岸花?”焱逆的眉宇间是冷清清的愁绪。

    楼隐并未惊讶,一向弯着的双眼此时也绷成了一条直线,“是的,殿下。”

    “为何不告诉我?你瞒着我?”见楼隐说了实话,焱逆转身直视楼隐黑白分明的大眼,邪魅的脸上布满了怒气。

    “我并未找到解除彼岸花的办法,所以并没有告诉殿下。”楼隐淡然的回应。

    “果真无药可解?”略带着点失望,焱逆微眯起狭长的凤目,而心口处好似真的种着颗彼岸花样的真实,塞得满满的,让人呼吸都显得困难无比。

    “暂时没有,楼隐会努力寻找解药。”楼隐不自然的避开焱逆投来的视线,望向院中的此时正开得茂密无比的梨树。

    “这毒是何时所下?”下毒之人必定是与他亲近之人,否则怎可借他的梦魇下毒,此人不除,必成大患。

    “据我所看,应该有十年的时间了,此毒亦为情蛊,楼隐早就听闻此毒已经消逝匿迹,不知殿下为何还会中了此毒?”

    十年前?焱逆想要回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在何地,十年前他已经进宫做了太子,难道是宫中的人所为,想要事先就将他作为棋子,能和他接近的不也就那几个人,焱逆露出阴狠,嗜血残忍。

    “我会不会死?”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他还没有开始他的大业,怎么能如此死去,这不是便宜了下毒之人。

    “彼岸花虽是直接种在心口,但是毒源不死,殿下只会受到情蛊的折磨而已,而情字,殿下应该明白这不是懂得医理之人可以控制的。”楼隐如实的交代,自顾英雄都难过美人关,所以说彼岸花可谓是毒中之毒。

    “我倒要看看,怎么个折磨法。”只此简短几字,焱逆没有想到以后的路会走的那么艰辛,是他小看了彼岸花的效力,还是他高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而那些,都只是后话了。

    “末夏姑娘,我先进去通报一下吧。”十夜紧张的拦着想要直往里面冲的末夏,谁会想到整日呆在伊人坊的花魁会只身来到别院。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末夏语气坚定,大有不让她进去她就赖着不走的气势,十夜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眼睁睁的看着末夏冲破他微薄力气的阻拦,直往内院而去。

    “殿下,该吃药了。”若水在灶房忙了一个上午,还好她以前是穷人家的女儿,所以煎药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递给了焱逆。

    焱逆微微皱了皱眉,显然不是很乐意喝下已经喝到腻的东西,“端下去。”盯着药看了半天,焱逆还是决定不喝。

    若水两难的端着滚烫的药碗,双眸带着点祈求的看着焱逆冷若冰霜的侧脸,“殿下,不喝药,病怎么会好呢。”

    “我承认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左右我的意思。”他倏地回头,墨发随着动作拂过若水的脸庞,看着若水的眸子满是愤怒。

    若水想不到焱逆会生气,而如今的焱逆所散发的冰冷更是没有几个人承受的了,端着药碗的手一抖,滚烫的药汁洒了几滴在她的手背之上,瞬间起了一片红。

    “啊……”手背上传来的刺痛让若水松掉了手中的药碗,碎了一地的残渣,湿了一地的药汁,有的溅到了焱逆的衣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若水赶忙蹲了下来,拉住焱逆想要抽走的衣角,不住的擦拭着,而小手上的大红一片已经起了一个个的小水泡。

    焱逆用力的抽回被若水紧紧拽着的衣角,蹲了下来和她同处一个高度,“若水,我们既然已经是夫妻,就不要再这么拘束了。”他的眼神专注而认真,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眼前这个呆呆的女人。

    若水的双手还保持着擦拭的姿势,却已经红了眼眶,她不是爱哭的,只是焱逆居然说他们是夫妻,她只是很开心而已。

    焱逆伸手将若水从地面上扶起,温柔的拍了拍她瘦小的肩膀,贴在女子耳边低语,“乖,再去给我煎药来,这次我肯定喝。”

    男子独特的气息吹过耳根,若水当即红了脸,“好。”匆匆的拉开与焱逆的距离,她连碎在地面上的药碗都没有收拾便转身离开了内院。

    焱逆勾起玩味的笑容,毫不在意被弄脏的衣角,眼神撇过内院的扇门,蓦地将长臂枕于脑后,显得孩子气无比,“出来吧,你还打算躲多久?”

    门边,一抹血红掠过,末夏将手放在冷冰冰的墙边,迈出了一步,整个人便暴露在了焱逆眼前。

    “我……”末夏望向高高仰着头的焱逆,之前想要说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夫妻?原来他是有家室之人。

    “你怎么来了?”焱逆像是忘记了之前他们的争执,看着末夏的眼中满是疑惑,脖颈处似有酸楚,他便放下了枕在脑后的双手,大步跨到末夏面前。

    “你病了?”末夏眼光凝在那碎了一地的碗片,才几日不见,他怎么就病了,如雕刻般分明的俊脸似乎苍白了许多。

    “呵,你是在关心我?”想为末夏这一无心的关怀有所悸动,血月的话又传进脑海。

    你只会爱她却永远不能跟她在一起,你们不能结合,因为毒素会传播到女体,甚至流传在你子子孙孙的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