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两厢辛酸 1

血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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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是有人将焱逆误认成了他,所以想要除掉他,再威胁冷逸玄,好达到吞并御的目的?

    “若不是,他如何拿到那么隐秘的毒药。”楼隐美丽的脸上也含着担忧。

    “唉……”衣若尘长叹,“楼隐,明日我必须回京一趟,这里交给你,我开始不放心了。”

    他今日收到冷逸玄从京城捎来的急件,冷逸玄信中的意思,便是焱逆若不肯回宫,就要他进宫代替他,直到顺利登上皇位,柳妃失去焱风,便无资格再抢皇位,而如今大军逼近,皇后虎视眈眈,就这几日,必定风起云涌。

    “主公放心去便是,楼隐定会保护好殿下的安危。”同样的疏忽,他楼隐绝不会再犯第二次。

    “就几日光景,定不能疏忽了。”衣若尘用力的拍了拍楼隐的肩膀,对他的信任不言而喻。

    而楼隐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愧疚,随即又被敛了起来,拉开大大的笑容,他又恢复了那个可爱的楼隐,只是眉宇间的犹豫,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在太阳隐下最后一丝光芒的时候,衣若尘易了容貌,毫不起眼的前往京城,此次一去,他定要替焱逆,保住那皇位。

    焱逆痛苦的在塌上翻滚,褐色的眸子忽明忽暗,心如刀绞般的痛苦一阵一阵的袭来,汗水大滴大滴的从他丰郎的额际滑落。

    浑身的燥热混杂着心口的痛楚,这感觉好比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生不如死。

    楼隐静静的站在窗外,美眸不情愿的别到一边。

    这便是彼岸花,当它长到一定的时候,就好像雄性动物到一定的时节就会想要寻求配偶,它会不由自主的寻找毒源,而浑身的燥热,就好像被下了春药似得难以控制,只有找到毒源舒缓了体内的情欲,毒体的痛苦便会分半传到毒源的身上,而从此,毒源和毒体,便是此生此世的纠缠不清。

    焱逆翻滚的身子忽然禁止不动,楼隐知晓彼岸花的效力暂时退了下去,这只是初期,所以毒性发作的时候是断断续续的,而等到几日之后,会越加频繁的发作,如是到时还找不到毒源,焱逆的生命,便是堪忧。

    不远处,一抹血色的身影缓缓走近,楼隐闪躲到了一边,清澈的眼睛看向蔚蓝无比的天空,直到听到了推门以及关门的声音,他都未加阻止,狠狠的闭上了眼睛,他转身离开。

    末夏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了一边的案几上,见焱逆背对着身子,便伸手拍了拍他。

    “焱逆,吃药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心里的情绪。

    见焱逆毫无反应,她一个用力将焱逆翻转了过来,惊愣的看见焱逆满头的汗水和紧紧攒在一起的剑眉,因为长时间的褶皱,还出现了细纹。

    “你怎么了?”末夏赶紧拿起一边的秀怕,擦拭起还在往下低的汗水。

    当她冰冷的手指触到焱逆滚烫的肌肤时,焱逆倏地瞪大了眼睛,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

    舒服,即便只是握着她的手腕,但是那从她肌肤内注射过来的冷度,却是让焱逆猛然一个舒畅。

    末夏用力的将手往外抽,却是抵不过焱逆的力气,而她的挣扎,让被药物控制的焱逆突然惊醒,忙不迭的松开了钳住她的大掌。

    末夏按着被握痛了的手腕,往后退了几步,看见了焱逆脸色极差的俊颜和那血色的双眸。

    焱逆的心里,挣扎着。

    痛苦又随之袭来,下腹的胀痛让他愤恨不已,死死的瞪了眼还呆愣在一边的末夏,他大吼出声:“滚。”

    滚?

    滚……

    幽红深邃,将他的俊颜衬托的尤为苍白,薄唇紧抿,不肯向那痛楚示弱一分。

    滚……

    那声低吼漾在末夏心湖,激起阵阵涟漪,她疑惑的看向几乎崩溃的焱逆,并没有在意他恶劣的态度,反而皱起自己的秀眉。

    “你好像很痛苦。”她走近几步,欲上前询问。

    但是却在焱逆狠戾的眼神中硬生生的停下了步子,双手不安的垂在两侧,她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你给我出去,快点。”将眸中的不舍藏起,焱逆阴狠的说道。

    “可是,不喝药……”

    “你怎么回事?我要你来我身边的时候,你反抗我,我要你走的时候,你赖着不走,你存的什么心?”未等末夏说完,焱逆便吼出声来,见到末夏眼中的关心渐渐变为受伤的时候,他的心越发的痛楚。

    为什么她就不能懂他的心,他只是不想自己在被彼岸花控制的时候,对她做出过分的事情而已,他不想伤害她。

    “焱逆,你不要好心当驴肝肺。”末夏气结,剪瞳倔强的迎上焱逆暴戾的眼神。

    焱逆略微勾起嘴角,嘲讽的一笑,“是因为你的大哥哥走了,所以你又想来讨好我?”

    “你……”末夏委屈的瞪大眼眸,“不可理喻。”

    无奈的转过身去,末夏不想理会焱逆突然的无理取闹。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重重的倒在塌上,焱逆的语气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末夏蓦地回头,那深深攒起的眉头,松不开来。

    直到身边没有了那勾人心魄的气息,焱逆才缓缓的转过身子,看向末夏消失的门口,大掌按向心房,他落寞的神色渲染了无比的凄凉,久久不能平息。

    有谁可以知道,其实他的心,比谁都痛。

    末夏鼓着两腮,生气的坐在梨花树下,娇小的身子左右摇晃,淡然的小脸洋溢着怒火。

    对,她现在,很生气。

    楼隐静静的坐在了她的旁边,看到末夏那副样子,他也就猜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