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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还活着,那接下来你想要做什么?率领你的天使大军来讨伐我?”
“不,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嗯,刚刚答应了别人的一个约定,不过有一点是真的,你看人的眼光真不错。”
凯莎的话令人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叫她看人的眼光真准?
“你废大功夫复活,难道就是为了说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吗?你个……碧……”
莫甘娜少有的没有说完脏话,凯莎嘴角上扬,她知道何蔚蓝已经到了,到了她给的坐标位置。
“看来我这个妹媳速度还是挺快的,好了,我还要回天使城,就不打扰你们小年轻谈天说地了。”
凯莎突然的出现,现在又突然的消失。
徒留下莫甘娜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四周是大片的草地,天空的太阳照的人有些发燥,从虚空中走来的女人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一如过去那般。
“呃……”莫甘娜坐在马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种重逢是她梦中见到过的,但是在梦里,这种情形过后的下一秒,草地就会变为战场。
“你……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我都还没有想过……再给我一点时间,又或者我们等一下再来……”
看着手足顿挫、语无伦次的莫甘娜,何蔚蓝只觉得这个太阳有些燥人,她的情绪在来到这里的那一瞬间也就和莫甘娜一样了。
“终极恐惧,暂时屏蔽太阳热度,”话说到一半,何蔚蓝又改口道:“算了,全屏了。”
话音刚落,莫甘娜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突然没那么热了,黑色的屏障像是一个碗一样,将何蔚蓝和莫甘娜倒扣在其中。
一片漆黑的四周传来了何蔚蓝的道歉声。
“抱歉,连光也屏蔽了,等我一下……好了。”
熟悉的光明又回到了两人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何蔚蓝走到了莫甘娜的身边。
原本应该被莫甘娜骑在身下的白马也不见了,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面。
“不好好待在昆萨,又跑来费雷泽做什么?还是说……你没有放弃艾妮熙德?”
自己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何蔚蓝轻笑一声,在发呆的莫甘娜面前挥了挥手,后者眨眨眼回过神来看着何蔚蓝。
莫甘娜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面对这个能够让她魂牵梦绕的人,同样也不知道何蔚蓝为什么会来找她,还是说……
“你已经有把握杀死我了……”
“嗯,有把握了。”
何蔚蓝现在可以依靠终极恐惧将莫甘娜转移到黑洞里,又或者直接定位一个黑洞,将其转移到莫甘娜的身前,这可比卡尔跟她说的用恒星当武器惊人多了。
不过,难得见一次面,何蔚蓝并不想就这样讨论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她有敌人……但不是莫甘娜。
“凉冰、凉冰,和别人不一样,我还是喜欢你莫甘娜的名字……无与伦比的女王。
“别那么无措,看的我怪心疼的,我和你之间的约定作废了,什么变强之后再来杀你……你不觉得很中二吗?明明当时你那么强,为什么还要听从我的话,跟我定什么约定?”
何蔚蓝还记得那天的自己是怎样狼狈的模样,同样也记得莫甘娜是怎样的失落与疯狂。
“我那是……不想伤害你,凯莎是你复活的?”
没有直接回答莫甘娜的问题,何蔚蓝用一句古话反问道:“声微饭否?”
然后没过两秒就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么小心算什么?一只说着要得到我,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又这样,平时穿着低胸什么的来诱惑我,一到这种关键时刻你就软了,哈哈哈哈!”
一把抱住莫甘娜,将她瞪大了眼睛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何蔚蓝眼角噙着白光,一点泪珠落在了顶立的草叶尖上。
“你哭了?”何蔚蓝有些哽咽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感觉很不可思议,你不是一直都……想杀了我吗?
“我还…我还很认真的跟你做了一个约定。”
“是很认真,”蹭着莫甘娜柔软的脸蛋,鼻尖上萦绕着诱人的芳香,“但当时我只是想求活,你认真了,但是我可一点都没认真。”
“我可以吻你吗?”何蔚蓝很自然的说出了这句话,还在因为被主动拥抱而感到惊讶的莫甘娜被这一问,问愣住了。
“你刚刚是说……能——!!”
带有侵略性的一吻在莫甘娜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到来了。
搂着莫甘娜的后腰,抚摸着她的秀发,何蔚蓝肆意的侵占着莫甘娜的心灵。
“哈~”
“呼~”
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何蔚蓝松开了莫甘娜,向后退了一步,说:“好了,为了不让我的脑子被**吃掉,我们先保持这个距离,接下来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关于什么的?”
“关于……”
何蔚蓝卡壳了,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说是地球?那只是对凯莎可以这样说。
说是关于宇宙?那是对蕾娜、琪琳和小伦他们的说法。
对于莫甘娜,何蔚蓝想展现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关于我自己的,”何蔚蓝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我的这种特殊的能力也并非来自于这个宇宙。”
莫甘娜点头,早在之前她就从巨峡号上获得了何蔚蓝的全部信息,穿越者、异世界,杜卡奥知道的她都知道。
“有什么问题吗?异世界还是别的宇宙什么的。”
“嗯,有很大的问题,”何蔚蓝原地坐下,甚至是躺下、双手背在脑后,望着被终极恐惧遮蔽的天空说:“我的力量,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来自何蔚蓝这句身体本身的基因、后被你加入了恶魔基因。”
“你知道了?”
“知道,而且卡尔建议我剔除这种基因。”
“你……剔除了?”
“嗯。”
莫甘娜有些失落,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那毕竟是她将自己的DNA写入别人的躯体,如果站在何蔚蓝的角度上想……
“当然没有,毕竟是你留在我体内的……”
“换我我也会……”
“嗯?会什么?”
“你耍我!”
“只是想逗逗你,哈哈哈哈,”何蔚蓝笑着,慢慢又认真了起来,看着莫甘娜有些红晕的脸,她说:“毕竟,你从来不会害我……不是吗?”
从最开始到现在,莫甘娜有无数次机会能够杀死何蔚蓝,但是却没有一次动手。
“你喜欢用极端来加速一个文明,我知道,所以你会在战争中无所不用其极。
“你觉得你是神,有无限的时间,哪怕你传播者极端堕落思想,但其根本上还是天使的那套成神永恒的正义秩序,你对部下的约束不如天使。
“你还是天使的那个天启王,实力强大,自由且不羁,但是真从学术上的研究来讲,你们比起卡尔可真的是差了太多了。”
莫甘娜很想反驳何蔚蓝,但是仔细想了想之后,她却又发现何蔚蓝说的一点没错。
卡尔的确已经是她不能理解、甚至十分厌恶的存在了。
“他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不要了,如果为了什么研究要变成他那样,那我宁愿一直落后。”
何蔚蓝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落后会受到欺负的,我不想也不愿,看到我所在乎的东西、在乎的人,被其他的什么的伤害。
“呼~好了,说回原话。”
长叹一口气,何蔚蓝说:“我力量的第二部分则是来自于一个名为瓦罗兰大陆的地方,瓦罗兰大陆也被称为符文大陆,那里有着能够改变世界的力量——世界符文,我正好就拥有一枚世界符文——绿系坚决。
“符文之力对于一开始的我来说只是一个粗糙的武器,但是却被卡尔用来实现穿梭两个宇宙的可能,他通过自己的研究让我在两个宇宙之间往返,将他所要的知识带给他。
“可以这样说,我就是卡尔打开虚空之门、迎来虚空时代的帮凶。”
但是何蔚蓝还有更高一层的力量。
“我力量的第三部分,也就是我存在的根本,皆不是以上两个东西可以相比的。”
“什么意思?”莫甘娜坐到何蔚蓝身边问道。
后者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向着旁边滚了两圈,隔着莫甘娜一个身位后才继续开口道:“纬度理论,你应该知道的,比另一个宇宙更广大的就只有另一个纬度了,所谓的终极恐惧,其实就是指更高级的纬度会对更低级的纬度带来毁灭。
“而且是没有任何原因的,只是他们刚好那样做了,所以低纬度毁灭了。”
莫甘娜曾经是超神学院的导师,她的知识很广,何蔚蓝对她说的这些并不是难以理解的高深存在。
但是却无一例外都在触动她的内心。
何蔚蓝说:“没有低纬度世界其实都只是高纬度中某个物品的映射,比如说我们现在在的世界,我可以很复杂的告诉你,这里就是我原来世界的一部动漫、3D国产科幻动画,想要毁掉这个世界对于过去的我来说只要动一动手指,将动漫关闭,这个世界就毁灭了。
“至于其他的跟这个世界完全相同的世界,那都是平行宇宙,因为不止有我一个人有手机可以看动漫。”
“这……这太荒谬了,你说我们的世界就是一个动画片?蔚蓝……这是玩笑吧?就算是卡尔也不会说这样幼稚的话,真的,这么鲜活的一个世界怎么可能是……一个动画片。”
莫甘娜的反应在何蔚蓝的预料之中。
理性已经逐渐占据了上风,她也就没有必要再与莫甘娜隔开距离。
挪动着躺在莫甘娜的大腿上,何蔚蓝看着莫甘娜那双大眼睛,越看越喜欢。
她伸出食指卷着莫甘娜的头发玩,安慰道:“放心,你当我说的话是玩笑都没关系,我已经跟一个很强大的存在做了约定,我用自己的高等灵魂,换取他对这个宇宙的保护,同样的,我会将成天想开门的卡尔拍死,然后用来修补这个有些漏洞宇宙。
“在我走后,你们的宇宙将会无比安全,到时候不论是天使的正义秩序还是你的自由主义都没有关系了,这个宇宙已经不可能再有第二个卡尔了……好了,我该走了。”
笑着对她说完,何蔚蓝起身,重新打开了被阻隔的天空。
烈阳照在何蔚蓝的侧脸上,有淡淡辉光闪烁。
“能……不走吗?时空之上是虚空,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或许就能研究出——”
打断了莫甘娜的话,何蔚蓝看着她的脸,轻轻摇头。
“足够了,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来到这个世界我认识了太多的人,见过了太多的事,谁真心对我好,谁利用我,我都知道。
“不能回应你真的很抱歉,我最大的可惜除了豪威尔之外就是你了……过去我讨厌你,其实是讨厌我自己,没能忍受住你的诱惑,现在一想,要能忍受住的话,我也不会是我。”
摆了摆手,何蔚蓝一边向后倒退,一边说:“宇宙的主题是神河体的,但是豪威尔为我而死,所以我也要为了他的种族做些什么,之所以来找你还是有着一点利用你的想法,再次抱歉,要把巨狼文明这个烂摊子交给你了。”
说完,人就消失在莫甘娜的眼前。
在此之后,莫甘娜也收到了来自饕餮司令官纳尼的通话请求。
在何蔚蓝走后,她去到了死歌书院,在卡尔用最后一颗虚空微粒制造出虚空之门后,何蔚蓝和他进行了一场宇宙最顶级的战斗。
庞大的数据逸散在整个冥河星系,大时钟疯狂的消耗着宇宙中早已锚定好了的恒星的能量。
而在何蔚蓝这边,来自高纬度的灵魂直接献身,充当了终极恐惧的能量消耗。
来自虚空的两头怪兽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宇宙,何蔚蓝与卡尔谁也不让谁,虚空之力和符文之力一左一右凝聚成两道光束相互吞噬同化。
最终,在卡尔的不甘和何蔚蓝平静的眼神中,两人与虚空巨兽一起化一串串暗信息,游逸在虚空之中。
冥河星系彻底成为了一片空白。
在那之前,何蔚蓝得到了巨狼文明真正的赞同,加冕为女王,而后又在祖安用强化禁魔石同瑞兹与扎克一起封印了海克斯暴动的启迪符文。
于冥王星与华烨大战,并且被打成重伤,后被彦救了一命,改头换面后跟着她一起到费雷泽修养。
在与艾妮熙德的探讨中加深了对符文的理解,恢复了力量。
在昆萨,莫甘娜与华烨战斗的时候,将华烨制造的黑洞关闭,并彻底杀死华烨,完成复仇。
同时,已经准备好了亲自穿越虚空的卡尔也派出了斯诺去杀死何蔚蓝,豪威尔因为阻拦斯诺被杀,后又用着残躯挡住了斯诺射出的一颗符文子弹。
再次受伤的何蔚蓝远遁烈阳寻求帝蕾娜庇护,在舞照和帝蕾娜的共通担保下通得到了烈阳星长老的同意。
同时她也在舞照和帝蕾娜的帮助下,休养生息,在一天与潘震的短暂交流后,潘震因为将符文子弹交给帝鸿坤查看,何蔚蓝被帝鸿坤召见,于天道塔中与帝鸿坤许下了承诺——帝鸿坤交给她烈阳星对于幻体的研究资料,作为回报,何蔚蓝要杀死卡尔这个可能给烈阳星带来灭顶之灾的存在。
而后潘震护送何蔚蓝至梅洛天庭,何蔚蓝再同鹤熙研究幻体的因对方法,并且得到了神圣凯莎的陨落位置。
在通过凯莎的知识宝库与天刃号、天基号三台运算机的帮助下,何蔚蓝使用自己的灵魂制造出了更高纬度计算机——终极恐惧。
在鹤熙的建议下,何蔚蓝回到了地球寻找怜风,得到了太空校长对于反虚空的研究资料,完善了终极恐惧对于虚空的打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