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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手机电量见底，路明非没敢再继续玩连连看，他把头伸出车窗往小区楼门口看了一眼，楚子航还是没有下来。
“师兄你不是今晚要睡这里吧？”
路明非自言自语，心中有些无奈，他又不想上去打扰楚子航，但又担心楚子航在上面睡着了。
“有点渴了。”
路明非下车，往小区外走去。
小小的便利店里有几个年轻女生正在有说有笑，挑选着什么。
路明非无视她们，来到货架前思索着喝点什么，顺带给师兄买点什么。
“路明非？”
熟悉的声音，语气中带着惊讶和喜悦。
路明非回头，陈雯雯正站在身后。
见到路明非的脸，她心里的不确定变为确定，摆了摆手，说了声：“嗨！你怎么在这里？”
一袭白色过膝大衣，她一直都喜欢白色。发卡的风格变得成熟，不再是以前的卡通发卡。
她比以前更漂亮了些，但却少了几分文学少女的气质。
路明非又简单看了一眼另外几个女生，她们就是在门口看到的几个有说有笑的女生。陈雯雯就在几个女生之中，但路明非没有分辨出来。
“回来玩会儿，这段时间学校没什么课程。”路明非礼貌地微笑：“你呢，怎么跑这边来了？”
“跟同学一起出来逛逛，准备去地铁站，大家有些渴了。”陈雯雯向自己的同学介绍道：“我中学同学，路明非，现就读于国外卡塞尔学院。”
陈雯雯又向路明非介绍道：“路明非，这是汪小雨，杨楠，张可馨。她们是我室友。”
“你好。”三个女生打着招呼。
路明非一一回应，并对三位女士进行赞美。
“雯雯，你同学真有礼貌。”汪小雨夸赞道。
“对啊，衣品也不错。”杨楠撞了下陈雯雯的肩膀。
“谬赞了。”路明非笑着：“难得见一次面，都没时间请你们吃一次饭，我明天就得去日本了。”
陈雯雯：“没事，你也挺忙的。”
“嗯，你们挑好了吗，我请你们喝饮料吧，初次见面招待不周，抱歉。”路明非随手从货架上拿了两瓶可乐。
“谢谢啦！”另外三位女生齐声感谢。
“谢谢。”陈雯雯如轻盈的小鸟，蹦跳着跑到收银台。
出了便利店，恰好冷风吹来，路明非紧了紧衣领。
从这里到最近的地铁站也需要走上将近一公里，这么冷的天……
“我开车送你们吧。”路明非朝着正要离开的四人说道：“我的车就在附近，这个小区里面，能坐的下。”
陈雯雯与另外三位女生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小事，在这里等我。”
路明非回到小区里，楚子航还是没有下来。
去地铁站的路不远，迫于限速，路明非开得较慢。
“感觉你每次回来都换一辆车一样。”陈雯雯坐在副驾驶，评价道。
暑假时，路明非开着楚子航的panamera。这一次，他开着校工部提供的大吉普。
“这次是租的，上次是借的。我这穷鬼，哪儿买得起好车。”路明非自嘲道。
“你在学校不是还有一辆布加迪威龙吗？”陈雯雯问。
“哦，上次忘了告诉你，那是一个富二代输给我，也不是我的车。”路明非评价道：“一个特别有钱的意大利富二代，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叛逆了些，把他爸送他的布加迪威龙拿来赌博。”
“你染上赌博了？”陈雯雯又问。
“额，我怎么狡辩，不不不，我怎么解释呢。误打误撞，我不小心闯入了他和另外一个人的赌局里，机缘巧合下赢了他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种赌博，类似于我们男生之间的赌局，比如比一比谁跳得更远，输家请客吃饭。”
后排的三个女生笑了起来。
“你在国外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陈雯雯笑道。
“你估计会认为我在吹牛吧。”
“不会，而且你也并不在意我是不是认为你在吹牛。”
“感觉你变化挺大的，跟我暑假回来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陈雯雯自信地抬着头：“感谢你咯。”
“你觉得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
“到了。”路明非把车停在地铁站口附近：“下次再见。”
“下次再见。”
三个女生向路明非道谢，她们下车后朝地铁站走去。
路明非以为陈雯雯会回头，但是没有。她迈着欢快地步伐朝前方走去，不似以前那样慢，不似以前忧伤。
“也许我该送她一束蒲公英。”路明非望着女孩们的背影感叹：“停不下的爱，那是前世的事情了吧。祝你幸福，衰小孩昔日的女神。”
……
“凯撒君，我代表蛇岐八家感谢加图索家族提供的迪里雅斯特号。”源稚生走到甲板上，向正在欣赏海景的凯撒表示感谢。
“还好他们说的是提供给蛇岐八家，如果说提供给我，我可能会直接把这个东西给砸了。”凯撒瞟了一眼那艘领先于世界的核潜艇。
“凯撒君，你确定不由我陪同你下潜，而是那个芬格尔吗？”
“下潜的危险很大，你要是死在了水底，蛇岐八家又得乱起来。你好不容易才稳住的局面。”
“但如果你出了意外，加图索家族……”
凯撒打断了他：“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加图索家族无关。”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如果连自己的安危都不能置身事外，那我真的不好意思告诉你我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
“好吧，我会在海面接应，希望一切平安。”
凯撒从随身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递给了源稚生。
源稚生将自己的香烟送到凯撒嘴边，为其点燃。
两人并肩站立，默默地看着远方。
快要下雨了，海面像一块巨大的蓝色绸缎，缓缓起伏。远处的海平线上，天空与海的颜色融为一体，似乎在天边泛起了淡淡的铅灰色。海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拂过脸颊。
“女人烟的味道也不是很差。”凯撒突然评价道。
“雪茄的味道也并不是很好。”源稚生长长吐出一口烟。
“路明非叫你象龟。”
“我觉得这很贴切。”
“等日本的事情解决，你想做什么？”
“如果学院不再限制我，我想去法国的蒙塔利维海滩卖防晒油。”
“你的蛇岐八家怎么办？”
“老爹这辈子都想让蛇岐八家再度辉煌，但其实他更希望鬼的问题得到解决，神的复生被永远斩断。没什么比‘再没有白色皇帝的诅咒，没有失控的风险，蛇岐八家的后代安安稳稳不会为堕落成鬼而担心’这些事情更能体现辉煌的。”